故乡吴岸,虽地处深山,却也曾“热闹繁华”。那里的人爱做梦,孜孜不倦地追求梦里美好的归宿。
回溯故乡,是一种感动。昔日,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内心如大山一般宁静。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山村,在山民们平静的心湖掀起一阵阵波澜。他们或外出打工、经商、办厂,或开发村里有限的资源谋求发展,或在不同的岗位上发光发热。他们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谱写出一篇篇感人至深的创业篇章。
那里的人如大山一般坚韧、沉稳,男女皆是一条条“汉子”。《发光的金子》里的“我”,质朴、有才华,虽然毕业后被分配到最偏僻的山区任教,但不气馁,牢记班主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的嘱托,孜孜不倦地在工作岗位上不断地“发着光”;《梦与归》里的春晓,为追求幸福美好的生活,她嫁到城里后缝鞋包、做砖、养蟹、出国打工,屡败屡战,以坚韧不拔的毅力撑起一个家庭;《梅花朵朵开》里的梅朵,六岁时便与父母失散,流浪他乡,饱受煎熬,她在找到自己的母亲后克服重重困难,开起美容店,犹如一株傲雪枝头的“寒梅”……还有躺在棺材里守护故土的阿满(《守山》),为延续林家血脉而付出青春年华的耿芳(《后脉》),脚踏实地、走向成功的乡村教师(《疤痕》),在山里默默等待爱人的茶姑(《茶岭云开》)……
由于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山民们的追梦历程无疑是艰难的、困苦的。“我”想在山村学校里发光,却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侵蚀着“我”纯净的心灵,让“我”消沉迷茫(《发光的金子》)。阿满热爱故土,最终只能孤零零地在山里消逝(《守山》)。有人给在苦难中的梅朵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她饱受肉体和心灵的折磨(《梅花朵朵开》);春晓嫁到城里,却依然活得艰辛(《梦与归》);还有山村里老一辈根深蒂固的传宗接代思想,让耿芳付出毕生的代价(《后脉》);与世隔绝的茶姑,固守她那虚无缥缈的爱情(《茶岭云开》)。诸如此类,无不令人心酸,令人唏嘘不已。
心酸之余,作品里不乏一些令人感动的“配角”,让人们看到了“主角”未来的“光明”。梅朵在流浪生涯中,总能得到一些好心人诸如琼阿姨、四川夫妇、张老师等的帮助(《梅花朵朵开》);《发光的金子》中坑口中学校长的人格魄力,让“我”的未来充满希望。还有《后脉》中面目丑陋但心灵美丽的“咱爸”,《茶岭云开》中豪爽的茶老板,《梦与归》中豪气的“真男人”谷峰,时时折射出人性的光辉。
在感动与心酸的交织中,我完成了《梦与归》的创作,聊以在野草蓬勃的故乡里找到一丝心灵的慰藉。在创作与出版的过程中,本书得到了文成县委宣传部、文成县文联、文成县作家协会等单位的大力关心与支持,还有诸多文友、同事的悉心鼓励,尤其是文成县委宣传部,将本书列入文化精品创作扶持项目。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我在山村里长大,一直从事教育工作,阅历不丰,文思愚拙,望各位读者不吝赐教。
胡加斋
2023年9月 于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