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抓鱼的乐趣

几人吃完后,又在路上玩了一会,便各自回家了。

夜幕降临,杨玲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老妈打来的电话。“玲儿啊,我一会给你微信转五千块钱,这是你暑假两个月的生活费。你明天抽空去银行取三千块现金给你爷爷奶奶,他们年纪大了,不会用手机支付,平时就靠现金花销。剩下的两千你自己留着,买点自己需要的和该用的。”母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知道了,妈,我明天去镇上取。”杨玲乖巧地回应。

“爷爷奶奶最近身体咋样?”母亲关切地问道。

“他们都挺好的,您和爸也要多注意身体。”杨玲说道。

“行啦,知道了,先挂了。”母亲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杨玲刚放下手机,微信就收到了转账提示。她盯着那串数字,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

次日清晨,杨玲早早起身,简单洗漱后吃完早餐,跟爷爷奶奶报备了一声要去镇上。她家距镇上有一段路程,她步行了十多分钟。

小镇的街道熙熙攘攘,小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还能看到个别年轻人的身影,毕竟这是一个有着五六万人口的小镇,还算有些生气。

走着走着,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镇上经营店铺的小姨的身影。她在街边水果摊精心挑选了几斤新鲜水果,随后径直前往小姨家探望。

在小姨家盘桓良久,杨玲寻了个借口溜了。她出门后便朝着银行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儿时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脑海中尽是与爷爷奶奶共度的温馨画面。又想到如今两位老人在乡下形单影只、无人照料,她在取款时特意多取了五百。

她又为自己的手机充值了两个月话费,接着采购了一些爷爷奶奶喜爱的水果、滋补品以及生活用品,双手提着沉甸甸的两大袋物品从超市门口走出。此时,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满是停放的三轮摩的,她招手拦了一辆,花费十元车费径直往家中赶去。

到家后,杨玲与爷爷奶奶细细叮嘱了一些生活琐事。午饭过后,几个孩子径直找上门来。杨玲一眼便认出是昨天那群孩子,不过今天队伍里多了一个小女孩。

后来得知,小女孩名叫程芳春,九岁,正在读二年级,也是这群小伙伴中的一员。

“姐姐,我们昨天约好了一起去抓鱼,所以来找你啦。”为首的那个最大的男孩大声说道,他手里还提了一把锄头。

“你们居然真的来了!”杨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

“那当然,姐姐,我们可是约好了的。”其中一个小孩清脆地回应,他手里提了一个水桶,眼神里满是期待。

杨玲扫视着面前的孩子们,一个个拿着各种装备。那一双双明亮而充满渴望的眼睛让她无法拒绝。“行吧,你们先等会儿,我去换身衣服。”她转身走进里屋。

奶奶瞧见这一幕,赶忙迎上前:“玲儿啊,出去玩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放心吧,奶奶。”杨玲乖巧地应道。

几人一行,沿着熟悉的小径,再度向着昨日那清澈的小溪进发。不多时,便抵达了目的地。

一到溪边,几个小孩就像脱缰的小马驹,迫不及待地奔向水潭。他们熟练地来到塘边,甩掉鞋子,随意地丢在一旁,然后迅速拉起裤腿,准备大干一场。

只见其中个头最高的那个孩子,大步走到水潭上游,手中紧握锄头,一会功夫挖起一条沟渠,引导潭水潺潺流向旁边的农田。而下方的孩子们也没闲着,纷纷参与到放潭水的“工程”中。有的直接用手搬起石头,调整水流方向;有的则拿着木头水桶,不停扒水。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一条简易的放水沟逐渐成型。

杨玲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从他们这一系列默契十足且驾轻就熟的操作中,她恍然大悟:这种事,对这些孩子而言,显然不是初次尝试。

杨玲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缓缓弯下腰,脱掉鞋子,将裤腿仔细地往膝盖上折起。接着,她鼓足勇气,一个踏步迈进水中,刹那间,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从脚底直窜心底,脚下一个不稳,竟踉跄了一下。

孩子们听到动静,纷纷好奇地看了过来。其中一个小孩咧着嘴打趣道:“姐姐,你不会玩水呀?这水才多深呀,根本淹不死人的。”说完,便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

杨玲心里暗自思忖,自己可不是怕水,只是多少年都未曾在野外这样踩水了,一时有些不习惯罢了,而且她觉得没必要跟这些小孩子解释,估计他们也理解不了自己此刻的心情。

就在这时,这边水还在顺着挖好的沟渠往外流淌,孩子们又继续在水潭边开挖,水潭里的水随之越来越浅。眼瞅着水潭快见底了,小孩们赶忙沿着旁边水浅之处,提着水桶忙活起来,开始抓鱼了。

没一会儿工夫,溪螺、泥鳅、小鱼、螃蟹等就抓了一大堆,堆在岸边甚是壮观。

孩子们机灵地在旁边挖了个小巧的水坑,把活蹦乱跳的鱼一股脑儿全放了进去,接着又跑到上游,用桶接来清澈的溪水,就这么直接将鱼养了起来。此时,潭中深处仅剩的几条大鱼,在日益逼仄的水域里奋力游弋,水面不时泛起几圈涟漪。而孩子们抓到的溪螺、小鱼、泥鳅和螃蟹等水产,已在岸边堆成了一座小山,数量颇为可观。

这热闹的场景,让杨玲仿佛穿越回了自己的童年时光。孩子们一个个像是刚从泥地里打过滚儿,小脸脏兮兮的,犹如花猫一般,身上也沾满了泥土,可那一张张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却比阳光还要灿烂。

随后,他们在潭中又齐心协力捕获了好几条大鱼和许多泥鳅。待收获满满后,大伙便将这些战利品仔细收拾、重新分配。杨玲分到了两条肥硕的大鱼,那些小鱼小虾她都慷慨地送给了孩子们。

大功告成后,孩子们不忘把放水沟填平,再将上游的溪水重新引入潭中,让一切恢复如初。接着,他们各自洗净身上的泥土,提着沉甸甸的收获,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