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见

“哒,哒哒...”幽静的长廊,传来阵阵高跟鞋踩踏木头地板的清脆声。这不和谐的响声直到走廊的尽头停了下来。

只见那一抹鲜艳的红色连衣裙在窗外月光的照明下艰难扭曲的转过了身。

鲜红的裙摆随着身体舞动了起来,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瘆人,

“咔嗒!”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在长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那红色之上,一个圆球体自上脱落,作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咚!”这艳丽的头颅,与木头地板做了亲密接触。

“骨碌碌...”那头颅因为惯性的作用,一直滚落到了走廊中间的门前---一双皮鞋的前面...

“呜~呜呜~”刺耳的警笛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暗黄的警戒线封锁了红蓝闪烁的长廊。

一个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封控着一个个出入口:厕所、门口、房间内;

楼下攒动的人群你一言我一语的喧闹直通三楼,警察们的耳中。

一间房间内少女惊魂未定的抽泣声与一个女人的轻声安慰从墙角处传来。

这一切都被记录在本中,安护翻看着记录本,眉头紧皱成了川字型。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红衣女人、转身的骨头碎裂声、完美的抛物线...

这一切都太怪了。

“安护,有什么新的发现吗?”一阵深沉的男声从安护身后传来。

安护猛地一转身,还没看见来人便举起了右手,行了个标准的礼。

“张定队长!”安护挺直了腰杆,给人一种精练能干的感觉。

张定随意的回了一下便示意放下,安护放下右手并汇报到:“就目前情况来说,案发地点是湘子公寓,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但死者却并非该公寓的住客,具体的居住住址目前已经委托民警同志们进行走访调查。”

张定思索的点了点头,并示意安护继续说下去。“死者名叫:张艳艳,女,年龄粗略估计为20~21岁之间,她的身份证早已于前年到期,但不知道因于什么原因并未到当地派出所进行补办程序。”

安护顿了顿,撇头看向缩在墙角的少女,“这位少女出现的时机很巧,我们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这,但是在询问时她却因为受惊过度回答的语无伦次的,现在符朵姐正在开导呢。”

张定顺着安护的目光看过去,在那少女旁边紧挨着的就是安护所说的符朵,“是她啊。”张定漫不经心的说道。看了一会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转过了头对着安护使了个眼色,安护心领神会的向着少女走去。

“好啦,小姑娘,不哭了啊。”符朵一边用左手抚摸着少女冰冷的双手,一边用右手尝试拭去她眼角因为恐惧留下的眼泪。

少女依靠在符朵的怀中,感受着指尖的温热,心中的不安也随时间消散。

听见符朵的话后,麻木的点了点头,随后她仰起头,一副青春美丽的面庞在泪水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惹人怜悯,只听她带着些许哭腔发拉着抚摸她双手的左手对并对符朵说道:“姐姐...我好渴...”符朵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的闪光,一瞬即逝。“有戏!”

随即,符朵随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少女。少女抽出颤抖的手,缓缓的接过符朵手中的水,道了声谢后,小口的抿了起来,眼中也逐渐的清明起来。

符朵敏锐的察觉到了少女情绪的稳定,便装作随意地询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吖?给姐姐说一下好不好啊?”少女抿了几口后,感到口中不再干燥,便弱弱的回道:“姐姐,我叫云若汐,我是云都高中高一的学生。”

符朵暗暗乍舌,在他们的云都,能上得起云都高中的都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有权,有钱的大人物,他们世世代代霸占着全市80%的教育资源,十分强势,看人都是拿鼻孔看人的,但自从一位从湘地来的一个穷小子一声怒吼唤起学子千百,率领全市人推翻了这种学资霸权,底层人民的学子们涌进云都的学校,并重新刷新榜单后,他们就变得亲和谦逊了。

但同时,符朵也感到奇怪,按照云都与湘子(云都人民对湘地的穷小子的敬称)的协定,住宿与各种生理用品都是由他们这些“学阀”承担的,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会拒绝且来到外面找住宿的地方吧?

想到这,符朵又试探的问道:“若汐,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今天明明是周三,你要上学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云若汐怔怔的看着地面,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见符朵说的话,符朵正想继续追问时,一声咳嗽声从身后传来:“那个,符朵姐,张队找你。”

符朵转头看了看来人,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哦,是小安啊,你刚刚说什么?噢!张定找我,有什么事吗?”符朵一边用手抚摸着云若汐的后背,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安护。

安护略显局促的挠了挠头,眼神有稍许的闪躲,但还是礼貌地回道:“张队找你,没说啥事,就让我来找你。”符朵略皱眉头,据她对张定的了解不可能没事的,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又不好当着云若汐的面说才叫小安过来传达的。

想到这,符朵眼睛一转,微笑的对云若汐说:“若汐,姐姐过去一下,让安警官陪陪你好吗?他在你在读的学校毕业的,还能算是你的学长呢,如果你有学习上的困惑还能请教他呢。”然后又对安护说道:“小安,你陪一下若汐,我一会就回来。”安护明白这句话是对云若汐说的,于是应答了下来。

远处,张定远远的从门口看着尸体的位置,又看看门口的位置,倚靠在门上,不解的咂着烟,:“凶手是怎么做到,让死者从门口一直走,走到尽头才死亡的呢?是某种毒素吗?那会是什么毒呢?莫非是[青...]”

就在张定侧身沉思时,一声“报告”打断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