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海边集市逛逛

经过上次那场充满激情与暧昧的艾灸测试之后，汪慧慧和林羽之间仿佛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刻意与对方保持距离，每一次不经意的眼神交汇，都会让空气瞬间变得尴尬而凝重。

为了避免这种令人手足无措的局面继续恶化，汪慧慧决定暂停艾条的测试工作，毕竟在这错综复杂的情感漩涡中，很难再集中精力去关注艾条的效果评估。

她想先把专利申请这件事落实下来。坐在桌前，认真地填写专利申请表，然而，在写到关键的树皮和艾草比例时犹豫了一下，出于谨慎，留了个心眼，把原本正确的 3:1写成了 1:3。

当时汪慧慧并没有太在意这个举动，可不久后，她就意识到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明智。

叶之谦看汪慧慧这些日子失魂落魄，做什么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内心着急却也没有办法。

他寻得一个相对适宜的时机，对汪慧慧说道：“慧慧，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便要启程返回帝都。说起来，校长催促我回去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只是因为我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才一直拖延至今。”

汪慧慧听闻此言，眼眶瞬间泛起了微微的红色，声音里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鼻音，带着明显的依赖与不舍回应道：“学长，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呀？”

叶之谦看着汪慧慧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连忙出言安慰道：“慧慧，你别太难过了。下午我带你去海边研究所的集市逛逛吧，咱们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那集市上有售卖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咱们研究所平日里也会定期安排人员前往那里采购一些所需的物资。虽说这集市肯定是比不上帝都那些繁华的商业街，但它也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和特色，我想你应该还从来没有去过吧？”

“海边的集市？我真的还没有去过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肯定会很有意思，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新奇好玩的东西。”汪慧慧提起了精神。

午后，叶之谦与汪慧慧两人前往集市，一路上，汪慧慧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兴致勃勃地问叶之谦：“学长，你快和我说说，这集市上都会有哪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呀？会不会有一些是从千年前流传下来的古老物件呢？我可喜欢那些充满历史感的东西了。”

叶之谦微微侧过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耐心地解答道：“集市上确实会有一些附近居民自己动手制作的小物件，虽然这些东西可能在工艺上比不上那些专业工匠精心打造的精美制品，显得有些粗糙简陋，但它们却都饱含着制作者的心血和独特创意，说不定其中就有能让你眼前一亮、为之惊喜的宝贝哦。”

当他们两人终于抵达集市的时候，汪慧慧却一下子愣住了，脸上原本的期待之色瞬间被眼前所看到的破败景象冲击得无影无踪。

只见整个集市里的摊位摆放得毫无秩序可言，乱七八糟、横七竖八地交错在一起。许多摊位上方的遮阳棚都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无情的大风彻底撕裂吹走。而集市的地面上更是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和污渍，那些垃圾堆积在一起，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似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来进行清理打扫了。

汪慧慧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声音略微颤抖地对叶之谦说道：“学长，这……这就是你所说的集市吗？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叶之谦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这一切的习以为常与深深的无奈，他缓缓地向汪慧慧解释道：“慧慧，你要知道，这海边的区域一直以来都频繁地遭受各种变异兽的袭击骚扰，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根本无法安心地进行建设和发展。再加上这里的治安状况极其糟糕，帝都又距离此地太过遥远，很多事情就算有心也难以有效地进行管理。所以，这里的一切才会如此的破败不堪，难以发展起来。你看看这些摊主们，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而他们所售卖的东西也大多是破破烂烂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汪慧慧一边听着叶之谦的解释，一边下意识地注意到周围有一些人正用一种充满贪婪和觊觎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们。

她有些紧张地对叶之谦说：“学长，那些人为什么一直这样盯着我们看呀？他们的眼神看起来好可怕。”

叶之谦似乎察觉到了汪慧慧内心的不安，他轻轻地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和勇气，同时压低声音说道：“慧慧，别怕。他们之所以这样看着我们，是因为看到我们穿着研究所的衣服，以为我们是来采购大量物资的，觉得可能会从我们身上捞到不少的好处。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因为忌惮我身上研究所的制服所代表的权威，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他们在集市中慢慢地穿梭前行，陆续看到了各种各样风格迥异的摊位。

其中有一个摊位上摆满了一些手工制作的粗糙饰品，那些饰品虽然没有经过精细的打磨和雕琢，工艺显得有些质朴和简陋，但却隐隐约约地透着一种来自民间的质朴气息和独特韵味。

摊主是一位面容沧桑、饱经风霜的老者，他那一双粗糙而干裂的手正努力地向过往的行人展示着自己的作品，嘴里还不时地用沙哑的声音叫卖着：“手工饰品嘞，便宜卖咯，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大家快来看看呀！”

汪慧慧的目光被这个摊位所吸引，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与怜悯，缓缓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拿起一个饰品，仔细地端详起来。

叶之谦在一旁看到她的举动，轻声问道：“慧慧，你是不是喜欢这个？”

汪慧慧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忧伤和感慨说道：“不是喜欢，我只是看到这位摊主老爷爷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努力地生活，努力地制作这些饰品来维持生计，觉得他们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两人继续慢慢地向前走去，不久之后便来到了一个卖旧书的摊位前。摊位上的书大多已经破旧不堪，书页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变得泛黄，散发着一股陈旧而又独特的气息。汪慧慧一看到这个书摊，迫不及待地对叶之谦说道：“学长，你快看这些书，说不定在这些旧书里面能够找到一些对我们研究非常有用的资料呢。”

叶之谦听到她的话，也蹲下身子，和她一起一本一本地翻看着那些摆放得略显杂乱的书籍。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期待和希望，认真地审视着每一本书的封面和目录，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的翻找之后，他们并没有找到特别有价值、能够对他们的研究起到关键推动作用的书籍。

汪慧慧有些失望地站起身来，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有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衣衫褴褛，瘦弱的身体在宽大而破旧的衣服里显得更加单薄。他正蹲在一个角落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一个卖食物的摊位，那眼神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望。小男孩的肚子也因为饥饿而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在这略显嘈杂的集市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汪慧慧的心中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她毫不犹豫地快步走过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轻声地问道：“小朋友，你是不是饿了呀？”

小男孩抬起头，用一双充满警惕的眼睛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她看。汪慧慧看到他的反应，并没有气馁，她从口袋里拿出小半瓶没有喝完的营养液，递向小男孩，语气更加轻柔地说道：“吃吧，别饿着了，这些你先拿着吃。”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了营养液，猛一口灌进嘴里，呛得不停地咳嗽。汪慧慧见状赶紧轻拍小男孩的背，心中五味杂陈，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叶之谦随后也走了过来，他看着小男孩的模样，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他转过头对汪慧慧说：“慧慧，你看到了吧，这里的孩子都非常可怜。因为生活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很多孩子都经常吃不饱饭，面临着饥饿的威胁。我听林羽学长说，你想要将变异草106号的成品免费送给他们这样的人，是吗？”

“嗯，是有这个计划，但是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比如生产、宣传等，目前还没有办法实现。”

叶之谦若有所思，在集市的尽头，他们看到了唯一一家装修相对较好、看起来比较整洁的店铺——苏氏杂货铺。这家店铺的门面与周围那些破败不堪的摊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招牌也还算比较醒目，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叶之谦像是一位尽职的导游一般，向汪慧慧介绍道：“这就是苏氏杂货铺了，它在这集市里的地位就类似于我们平常所见到的超市，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商品，不过大多数也都是一些人们日常生活所必需的物品。”

他们两人一同走进杂货铺，只见里面的空间虽然不算特别大，但货物的种类却还算比较丰富。而在店铺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各类营养液。那些营养液被精心地排列在货架上，每一瓶的瓶身上都贴着不同口味的标签，有草莓味、香蕉味、巧克力味等等，看起来十分诱人。

汪慧慧走到营养液货架前，好奇地拿起一瓶，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后，疑惑地问叶之谦：“学长，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营养液呀？”

叶之谦微微皱了皱眉头，表情严肃地回答道：“慧慧，你要知道，现在外面的食物大部分都已经被污染或者发生了变异，根本无法再食用了。所以，营养液就成为了人们获取营养的主要来源。附近有个苏氏生产营养液的工厂，所以才会在这里开一家直营店，因为减少了运输成本，所以这里的营养液的价格是全球最便宜的。”

汪慧慧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说道：“他们这样垄断市场，对于大家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这让其他的人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被迫接受他们的高价产品。”

叶之谦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现在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资源和财富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不过，我们也不能因此而放弃希望，说不定通过我们在研究所里的研究，未来能够找到改变这种局面的方法。”

汪慧慧在杂货铺里逛了一圈之后，经过之前的经历，她没有丝毫购物的欲望。而且研究所每天都会给每个人分配 3瓶营养液，这些营养液虽然没有那么多口味，但也能够保证一天的营养摄入。每次喝营养液的时候，汪慧慧都是捏着鼻子，然后一口气快速地将其喝完。在她的心里，总是觉得再怎么调味，这营养液也远远比不上新鲜的肉类瓜果蔬菜美味可口。然而，与汪慧慧截然不同的是，叶之谦却在一旁认真地挑选着营养液。只见他在货架上仔细地比较着不同口味和规格的营养液，最后竟然一次性买了 10箱不同口味的营养液。

当他拿着这些营养液去买单的时候，汪慧慧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价格，这一看不要紧，她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天呐，学长，这竟然要一万QB！”

按照汪慧慧的记忆，QB和RMB的价值差不多。比如一瓶矿泉水，在帝都卖1~2QB的样子，这10箱营养液也就200瓶左右，这样算下来一瓶岂不是要50QB？

“我真的很怀疑，就这看起来如此荒凉贫穷的地方，大家怎么可能喝得起这么贵的营养液呢？学长，你买这么多营养液，难道是要给研究所采购吗？”

叶之谦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慧慧。这些营养液我是打算送给村长，让他分发给村里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