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双手抓住他的双肩,膝盖猛然向前顶出,重重地击中那名小弟的腹部。那小弟瞬间痛苦不堪,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紧接着就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凌风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仿若生风一般,向着二楼飞奔而去。
此时在二楼,付博不慎中了宋晚宛所调制的真菌孢子粉末。刹那间,他的脸和手奇痒难耐,这痒意之中还夹杂着阵阵的刺痛,好似无数根细针在扎一般。他的双眼因为这种难受的感觉而布满了红血丝,脸和脖子上一下子冒出了许多小小的红点,整个人显得很狼狈。付博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抓挠的冲动,双眼通红,脸上因为愤怒和痛苦变得狰狞,他就像一个被激怒的魔鬼。只见他伸出双手,直直地朝着宋晚宛的脖子掐去。
“晚宛,小心!”沈夜阑见状挡在宋晚宛的身前。恰在此时,凌风赶到,迅速出手,一掌劈到付博的脖子颈动脉处。付博就像被突然割断了线的木偶,失去了意识,瘫软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谢谢你,凌风。”宋晚宛感激地看向沈凌风,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多亏了你及时出手制止了他,救了我和阿远。”
“谢谢。”沈夜阑感激看向凌风说道。
凌风比划几个手势,表示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没事就好。
宋晚宛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付博,然后对他们说道:“那是我调制的粉末,虽然会让人感到瘙痒和疼痛,但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伤害。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不然等付博醒来,恐怕还会有麻烦。”就在这一瞬间,宋晚宛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抹狡黠的光芒在她眼底稍纵即逝。她对凌风说:“等一下。凌风,你把这两个人关进这个房间里,我要让他们也尝尝被困的滋味。”
凌风和我迅速采取行动。我们分工合作。我拾起地上的锁头和钥匙,打开门,再去拿我们的背包,和阿远在一旁等待凌风,凌风率先将付博丢进房间,然后下楼将另一位人拖上二楼,同样丢入房间中。凌风麻利地关门上锁,随便把钥匙丢了。
三人终于顺利地走出了南风巷。外面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与巷子里的剑拔弩张形成了对比。
他们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好不容易走到车边,宋晚宛轻轻地打开后座的车门,缓缓地扶着沈夜阑坐了进去。凌风则迅速绕过车头,坐上驾驶位。随着引擎的一阵轰鸣,车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扬尘而去。
宋晚宛拧开矿泉水瓶盖,然后递给沈夜阑。沈夜阑接过她的手里的水,对她说道:“谢谢。”
“不用谢,阿远,你什么时候对我变得这么生分了?”宋晚宛说完就有点后悔了,好像是她自己先刻意疏离他的。沈夜阑比宋晚宛大一岁,中学的时候两人还在一起过,结果被双方的妈妈发现了,这段恋情仅仅维持了一个月就宣告结束。分手后两人还是像朋友一样相处。
自从宋晚宛交了新的男朋友之后,她就很少和沈夜阑来往了,总是刻意和他保持距离,慢慢地,两人之间的联系也就淡了下来。
沈夜阑的眼里划过一抹哀伤,他默默地坐着,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喝着水。
宋晚宛看着沈夜阑,眼神中满是担忧,她关切地说道:“慢点喝,你现在身体虚弱,一下子别喝太多水。”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
然而,沈夜阑还是被水呛到了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看到沈夜阑这个样子,宋晚宛立刻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想要帮他缓解咳嗽。
凌风开出去很远以后,停了下来,
我疑惑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前面出了什么事了?”凌风快速拿出手机在屏幕打两了个字,去哪?
我突然没了头绪,去医院?阿远被沈世林注射了毒品,不能去,万一被查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会惊动警方。去夏琳那儿吗?似乎不太方便。这时候,沈夜阑虚弱地睁开眼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低得如同耳语一般:“先去我的别墅吧。”宋晚宛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嗯,那我们就去你别墅吧。”沈夜阑把地址告诉凌风。凌风熟练地驾驶着汽车,驶向沈夜阑的别墅。沈夜阑的别墅位于城市郊区的一片富人区,环境清幽。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宋晚宛和凌风搀扶着沈夜阑走进了别墅。
进入别墅后,宋晚宛立刻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和通风设备,试图驱散房间里那股沉闷的味道。
我转头看向凌风,眼神中带着些许祈求:“凌风,你能帮沈夜阑洗澡吗?他自自己一个人可能也不方便。”
凌风点头答应了,他便搀扶着沈夜阑向浴室走去。我也去厨房煮了一碗清淡小米粥。
半个小时后,凌风扶着洗净换好衣服的沈夜阑从浴室出来,凌风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床上躺下。刚好我也端着小米粥进来,把它放在床头柜上。沈夜阑家里有备用的药箱,我拿出需要用到的消毒药水和包扎带,我再从我带过来的包包拿出金疮药。我注意到包里面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夏琳发来的信息。我知道夏琳肯定担心坏了,我赶紧回她信息,报平安。下一秒夏琳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接通了电话,说:“琳琳。”
夏琳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声音甚至带着一丝丝哭腔,“晚晚,我真的很担心你,知道你去了那个南风巷救沈夜阑,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出事,也不敢给你电话,只给你发了很多信息,但你都没有回复。我真的很害怕你会出事。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谢谢你的关心,当时情况也不方便,我们现在在沈夜阑的别墅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
夏琳松了一口气。:“安全就好。”夏琳突然兴奋地说,:“对了,晚晚,沈董事长他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晚晚也开心,“嗯,我知道了,等会,我再给你回电话。”
“好,那我等你电话。”
“嗯。”
宋晚宛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始专注地为沈夜阑处理伤口。我先用无菌棉球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接着,我拿起消毒药水,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一边洗一边轻声说:“要是觉得疼的话,你就说一声。”
沈夜阑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好。”
“晚晚,刚才打电话过来的女生那个是你朋友吗?”沈夜阑问道。嗯,怎么了?”宋晚宛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疑惑地看着他。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
沈夜阑停顿了一下,他的嘴唇微微抿着,有些紧张缓缓地问道:“我刚才听到她说沈董事长醒了,说的是我爸爸吗?”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担忧,眼睛紧紧地盯着宋晚宛。
宋晚宛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她默默地拿起金疮药,纤细的手指轻轻打开药瓶的盖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均匀地洒在伤口上。洒完药粉后,她又拿起纱布,轻柔而又熟练地将纱布缠绕在伤口上。她一边缠绕,一边用手指轻轻调整纱布的位置。
沈夜阑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心中的担忧促使他不由自主地小声唤道:“晚宛?”
宋晚宛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温柔,她轻声说道:“阿远,你别太忧心了,沈伯伯福泽深厚,肯定会恢复健康的。”
沈夜阑听了这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内心翻涌的情绪强行压制下去。随后,他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宋晚宛的手,满脸诚恳地说道:“晚宛,谢谢你。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你救了我,而且还照顾我爸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宋晚宛轻声说道:“阿远,不用这么客气,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看待。”她的眼中满是心疼,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可别让沈伯伯担心了。”
沈夜阑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与坚定。他深知,现在的自己必须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