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知名的植物

“造的什么孽呀!怎么连孩子都杀?”

“就是啊!到底犯了什么事?”

“哎呀,你们没听说呀,是河西村的一家,种了官府不让种的东西,现在被满门抄斩。”

听着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话,陈登仔细地打量行刑台上的人。

共有十四个,看上去是一家三代。

年龄最大的满头银发,脸上沟壑遍布,跪在地上,双手按地,指甲缝里面是油污和泥土,一看就是一个老庄稼汉。

里面的男子和女人,都是脸上饱经风霜,手上遍布老茧。

而每一个人都很瘦,像是常年营养不良导致的。

那个两三岁的孩子,穿着开裆裤,被他娘抱在怀里。

年龄约莫五六岁的孩子,连鞋子都没穿,脚都被冻烂了。

陈登不由心中暗道:

“莫非是种了违禁植物?但即便是种了违禁植物,也不能连小娃娃都砍了吧?”

陈登的视线穿过犯人们,看向两个行刑的刽子手,站台下的两排官兵,然后又看向一身蓝袍的官员。

那官员竟是躬身站在行刑台的一旁。

而主座上则是一身白衣,衣服上绣着九朵红色云纹,头系银带的青年。

那青年左右两侧,各站着一男一女,皆是一身白衣,衣服上绣着九朵红色云纹。

“九尧山的弟子怎么在监斩台上?杀几个农夫,他们也要监斩?”

陈登与九尧山的外门弟子有过一些交集,尤其是害了原主挖了四年坟的段云鹤,也是这种穿着。

可眼下,陈登却是大为不解。

不知道如此隆重的斩杀村民,是有什么意义?

铛!铛!铛!

三声锣响,围观的群众顿时鸦雀无声。

行刑台上的蓝袍官员清了清嗓子,走到场中央,手里拿着一份文书,指向贴在柱子上的告示,高声道:

“大家都听好了,本官再重申一次,依鲁国法令,百姓所种的粮食,只能是粮法中明文规定的,若是种了粮法外的粮食。”

说到这里,蓝袍官员指向刑台上的众人:

“就是这样的下场。”

围观的百姓们又是一阵骚动。

有一个百姓不解地问道:

“大人,那什么不能种?能不能告知一下?”

蓝袍官员立即变了脸色道:

“凡是粮法之外的都不能种,种了就是灭门的罪。”

就在这时,坐在监斩主位的青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对着蓝袍官员道:

“这位大人,要是讲的差不多了,就快一点吧!”

那蓝袍官员急忙弯腰,屁股翘的老高,脸上带着奴笑:

“仙师万万不可这么称呼小人,小人这就动手,这就动手。”

说罢,蓝袍官员正了正官帽,拿出令牌,正欲投掷而出。

“且慢!”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一青衣男子腾空而起,漂浮于空中,身上衣袍翻飞。

青衣中年男子先是朝着行刑台上的三位九尧山弟子,遥遥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

“按照鲁国的法律,种粮法之外的粮食,是要诛杀种粮食的人,而不是满门。”

蓝袍官员明显一怔,看样子他认识这青衣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微微转身看向首座上的九尧山弟子。

头系银带的青年右手正拿着一株类似于麦穗的植物,但却远比麦穗要大上三四倍。

青年听得青衣中年男子开口,不屑地笑了笑:

“那鲁国的法令可以改吗?”

蓝袍官员脸色一僵,也不知怎么回答。

他又不是鲁国的皇帝,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官员,这话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青衣中年男子道:

“三位师弟,即便真的要杀,那两个孩子总是无辜的吧!”

头系银带的青年听到青衣中年男子叫他们师弟,身体一颤,立即站了起来。

他看青衣中年男子没有穿九尧山的道袍,一时也弄不准这人是谁,不知如何回话。

蓝袍官员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这点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立即明白了仙师的难处,于是立即开口解释道:

“此人名茅三道,曾经在九尧山学艺二十年,后被九尧山逐出了师门。”

听到被开除了,头系银带的青年神色恢复如常,他理也不愿意理茅三道,朝着蓝袍官员摆了摆手,便又坐了回去。

茅三道凝眉道:

“三岁的小娃能种地吗?他们何罪之有?”

蓝袍官员没有理会茅三道,又正了正官帽,将手中的令牌投掷而出,字正腔圆道:

“行刑!”

刽子手举刀砍下,一个老者的人头便跌落在地。

如此,他手起刀落,又一连斩杀八人。

寂静的人群中,此刻竟有人叫了声好。

随即又有百姓跟着叫好,渐渐地人群之中叫好声渐渐大了起来。

就在这时,嘈杂的声音中一个极具有穿透力的少女声音传出:

“啧!自誉为名门正派的九尧山,还是难看,连村民都欺负,本姑娘实在看不下去了。”

话音未落,一绿衣少女的身影出现在台上,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刽子手的刀。

咔嚓!

刽子手的钢刀瞬间碎成数百片,被灵气牵引着朝看台四周溅射去。

刽子手首当其冲,瞬间被刀片洞穿,一命呜呼。

站在台子中央的蓝袍官员,正欲张嘴说话,刀片便刺入他的口中,他脸上带着惊愕倒下。

守在看台两旁的士兵们,还没得及反应,刀片便被准确无误地射入每个人脖颈。

现场哗啦啦倒了一大片。

一名九尧山女弟子飞剑还未祭出。

绿衣女子已至她的面前,白皙细嫩的手一瞬间便插入那女弟子的胸膛,硬生生掰断肋骨,拽了出来。

那男弟子以指为剑,一道剑气还未在手指凝聚,那根肋骨便插入了他的脖子。

下一刻,绿衣女子一个蛙跳,跃上了男弟子的肩膀,伸手拽住他的后颈,直接将其脊椎拽了出来。

手握脊椎用力一挥,一击撞飞了头系银带弟子的飞剑。

咔嚓!

下一刻,绿衣女子又将那脊椎当做棍棒挥出,挥在那弟子大腿之上。

银带弟子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砰!

还不等他翻身站起,绿衣女子双腿跪在他的胸口。

肋骨尽断,断掉的肋骨插入腹脏之中。

银带弟子惨吼一声,嘴刚张开,便被一根脊椎直接刺入嘴里。

动作残暴无比,快准狠!

绿衣女子解决完众人,左手抱起那三岁男童,右手抱起那五六岁的女孩。

对着还活着的六个犯人道:

“你们的孩子我带走了,你们即便是死也该瞑目了。”

下一刻,绿衣女子便远遁而去。

绿衣女子杀人的时候,带起了一阵狂风,随着风刮起来。

头系银带的男弟子手中那如麦穗一般的植物,荡飞在了空中。

陈登伸手一抓,便将其抓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