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是你娘

萧蓬承脸色一沉:“听朕的话,老实待在宫中。”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作为他唯一的子嗣,这个孩子必定不能出事。

萧蓬承又看向苏晚晚,眼眸从严厉转为深情:“这些天辛苦你带这个臭小子了。”

苏晚晚柔柔一笑:“不辛苦,能为陛下排忧解难,是晚晚的荣幸。”

果然,只有苏晚晚才是他心目中最称心如意的妻子。

林音就应该是他登上帝位的棋子,用完之后就应该被厌弃。

五年前萧蓬承能凭借天时地利人和,悄无声息地处理林音;五年后定也能如此。

他心中的某个信念越发坚定。

【惨咯惨咯,恶毒女配又要惨咯~】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风范,哪有帝王在无权无势弱女子身边唯唯诺诺的?】

【由此可以得出一件真理——萧蓬承和我们家晚晚才是绝配。】

萧蓬承笑,温柔地将苏晚晚拥入怀中:“晚晚,朕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陛下,整个苏家都是您最忠诚的信徒,只要您愿意,苏家所有人都能成为您手中的刀。”

萧蓬承舒心地呼出口气。

果然,当初力排众议将苏父抬上丞相之位的决定是对的。

被排挤在外的男孩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影,心中暗暗做了个决定。

待到萧蓬承反应过来时,他早已背着所有人离开了皇宫。

却道这边林音带着圣旨回到质子府时,顾言席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丝毫不顾及男女大防,厢房的门大大敞开,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面有个人在睡觉。

林音看着顾言席潇洒的睡姿,皱了皱眉。

真豪放啊。

玉枕拿来垫脚,被子拿来做腰饰,还好此时不算冷,否则按照顾言席这样睡一晚,不出三天就要得风凉。

林音徐徐叹了口气,刚想找毯子给顾言席盖上,转身却对上顾言席目光清明。

林音:“?”这人刚不还在打鼾吗?

顾言席:“回来了?这是什么?”

他感知到周围有人,顾不得和阎王继续理论,连忙回来身体里面。

林音将圣旨展开,丢在顾言席身上:“处理完了。”她三言两语将前因后果徐徐说出。

顾言席时而皱眉,时而惊叹,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鸽子蛋。

“所以还真是萧蓬承自导自演?”

林音点头。

“你居然敢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不怕我告诉朝国皇室?”

顾言席开玩笑道。

林音看向他:“你会吗?”

她的目光格外真挚,顾言席想了想:“不会。”他也就这几天才来到这个世界,对原神所谓的祖国没有感情。

“我的目的从头到尾,都是帮助剧情走向正轨。”

所以不管朝国也好,澧国也罢,只要不伤害林苏皖,顾言席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林音明白,所以不怕:“这圣旨是我特地为林苏皖求的。”也算是报答顾言席的救命之恩。

“行,”顾言席看了一眼,没啥问题,将圣旨团吧团吧,随意塞到了屁股下面的被子里。

林音:“……你不好好保管吗?”

顾言席:“不用,放在这里我记得。”

林音:“……行吧。”反正圣旨没了也不关她的事情。

气氛忽然陷入了尴尬。

顾言席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腿,神色自然地将玉枕放回原处。

“所以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特地求来的圣旨是为了什么。

林音敛眸:“我准备换处宅子。”

她有些事情没有告诉顾言席,比如那个孩子为什么会被选择。

倒不是不信任顾言席——五年的同甘共苦,足够让林音完全信赖顾言席。

只是她和顾言席到底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要继续留在澧国调查丞相灭门案,没必要继续麻烦顾言席。

顾言席懵了:“为什么?”

这里不就是林音的家吗?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情感认知,这里都是林音的家。

为什么她还会想着离开?

“你害怕别人说闲话?”

顾言席皱眉,“还是说你有其他打算?”

林音没有隐瞒:“我要调查丞相府灭门惨案。”

“嗯,所以你为什么要搬离这里?”顾言席还是不明白,“而且,你有银两购买宅院吗?”

有句话顾言席没说——如今京城,还有谁敢把宅子卖给林音。

“等明日萧蓬承为我正名,我可以找昔日好友借些银两买处宅院做生意……”

接下来的话淹没在顾言席掏出来的珠宝首饰中。

林音看着银灿灿、金亮亮的一片,第一次感受到贴脸砸钱的震惊。

“不够?”

顾言席掏了掏被褥,从最下面又掏出几十张银票:“我这还有。”

眼见顾言席还要掏,林音连忙出声制止:“等等!”

她真的不要顾言席的银两!

顾言席歪头,明亮的眸子中满是不解,他盘腿坐在床上,抬头看向林音:“你好奇怪。”

“哪里奇怪。”

“为什么要搬走?哪怕萧蓬承为你正名了又如何?现在你的身份可是萧蓬承赏赐给我的宫女。”

顾言席语气平静地重复残忍的事实,“而且,你的昔日好友若是愿意相助,早就来了。”

现在还没出现,不就代表着他们也觉得林音是个麻烦吗?

林音沉默。

“你在意的到底是什么?”顾言席很有耐心,“林音,你要先问问我,再做决定。”

林音:“我……”

“诶呀!本皇子终于爬到质子府了,让我看看那个恶毒女人在哪里……咦?”

林音和顾言席同时偏头,看向从狗洞里钻进来的小男孩。

灰头土脸,也遮掩不住他满身的贵气。

林音微愣:“麟儿……”

这是她怀胎十月,难产生下的麟儿啊!

男孩横眉竖眼:“放肆!我可不是什么麟儿,我是澧国太子!大胆贱婢,看见太子为何不跪!”

他可是听见了,这个女人是这个男人的侍女。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澧国总归没有比父皇身上高的男人,既然这样,这个女人也就是他澧国太子的侍女。

听见他这般话语,林音眉头一皱,伸出手掐住他的耳朵:“臭小子,我是你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