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虚无体质

凌霄激动地望着秦天，今天，有一个万年前的强者告诉自己，自己并不是天生废脉。

凌霄有些傻笑，那就是说自己是可以修炼元力的。

看着活泼乱跳的凌霄，秦天哑然失笑。

“你可知，自己的情况？”秦天问道。

凌霄摇头，从小父母就为他检测过，发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

凌霄的经脉全部都是堵塞的，一丝一毫能够容纳元力的空隙的没有，自此凌霄成为了天生废脉。但是他的精神力天赋却万众瞩目，小小年纪就有不凡的精神力境界。

秦天金色的眼眸审视着凌霄，凌霄的体质实在太特殊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的不相信会有这种体质的存在。

看着面前的少年，秦天的眼中浮现出许些异样的光芒，他能想象到这个少年如果一直成长下去后的成就。

“只是可惜了，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不然的话，这小子的境界起码有...”秦天心中有点惋惜的暗道着。

不过刚才听了凌霄的解释后，秦天了然，的确，在那样的情况下谁都会认为是废脉吧。更何况，虚无之体本来就是一种存在于传说的体质，几乎没有人拥有过。全身的经脉完全堵塞，这样的离奇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少了。

看着面前乐不可支的少年，想来对方自己都还不知自身拥有着怎样的资本吧，秦天微微摇头苦笑了几声。

兴奋完之后，思绪开始渐渐地回归。

“那前辈，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经脉会是那种情况？为什么不能吸纳天地元力？”凌霄满是疑问问道。

秦天微微一笑，“你可曾听说过体质？”

凌霄眼睛一亮，一个劲的点头，他当然知道体质是什么。

在大陆上，有着无数的修炼者，而在茫茫修炼者中，有着那么几个人与众不同，他们有着特殊的体质。

有些体质会加快修炼速度，有些体质会增强现有的实力。拥有特殊体质的武者，除了有着卓越的天赋之外，他们的体质的特殊性成为了他们独一无二的资本！

曾有一位拥有金刚不坏体质的强者，铜皮铁骨，斩杀了比自己高出四重境界的强者，虽然他本身实力也是不凡，可他还是击败了比自己强大的对手。

他就是凭借着他所拥有的特殊体质，自身的防御力在激发体质的情况下，抵挡住了对手的攻击。可想而知，拥有特殊体质的强者凭借着他特有的优势，是多么的可怕。

凌霄一脸热切的望着秦天“前辈，我也有体质？”

秦天点点头。

“是什么，是什么？！”凌霄像是一个好奇的小孩子，使劲的追问着秦天。

“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确实存在，虚无体质。”秦天沉吟了一会儿才郑重地说道。

“虚无体质！？”凌霄眼中划过一道光彩，这就是他拥有的特殊体质。

“那这虚无体质有什么特殊之处？还有这个体质为什么会让我天生的经脉就不通，不能修炼元力？”凌霄期盼的望着秦天。

秦天摆了摆手，说道“慢慢来。”

“凌霄，我先问你，在你幼年时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或者是在你不经意的情况下，天地元力自主涌入你的身体。”秦天脸庞严肃地询问道。

凌霄想了想，自己四岁之前是有过这样的情况，这让他的父母感到了惊奇，认为凌霄将来必定会成为强者，只是后来发现经脉堵塞无法吸纳元力，才被认为是废脉。

不过他们也没有灰心，元力不能修炼，但是让他们欣慰的是凌霄的精神力天赋。

凌霄神色一惊，惊骇地问道“对啊，为什么元力会自动流入我的身体，那么小的我怎么可能懂得吸纳元力吗？”

凌霄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一异常。

“难道是自主修炼？”沉吟片刻后，凌霄有些不敢相信的出声道。

“可以这么说吧，但又不准确。”秦天凝重说道。

金色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凌霄，秦天解释道“何谓虚无？虚无就是零，一切皆为无。一但武者有这种体质修炼，就会自主吸纳天地元力，无穷无尽的吸纳，也就是说那个人无时无刻的处在修炼状态。不仅如此，虚无体质的可怕之处就是能够包罗万象，容纳一切，将武者的身体当做一个奇点，从无到有，开辟世界，这种体质的强者可以说就是一个世界，甚至是无尽虚空，浩瀚无垠。将会拥有无尽的力量！”

秦天感叹道“虚无体质的武者，天赋也是如同那虚无，无穷无尽。”

凌霄已经震撼的无法用语言描述他的心情了，呆呆的看着秦天。自己从小被称为废脉，曾一度迷茫过，要不是精神力天赋的发掘，或许凌霄就真的是一个废物了。

身体颤抖着，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他没想到自己拥有这样的体质。

“前辈，那...那为什么经脉会堵塞？”

“诶。”秦天叹气一声，“你幼年时不停地吸纳元力，没有炼化的手段，导致元力聚集压缩，在经脉中凝结。渐渐地，经脉之中的元力开始变得越来越凝实，随着时间的推移，侵入你的经脉，直到完全填满为止”

“即便经脉已经不能容纳元力了，可是虚无之体依旧将天地元力自主地吸纳。再来就是，当时你的年纪小，没有强力的手段，不懂虚无之体，才会认为是废脉啊。”

凌霄终于是恍然大悟，开口问道“那用秘法可行吗？”

秦天摇了摇头“涅槃之法虽然可以重塑经脉，但是积攒在你经脉中元力也就消散了，你不知道，虚无体质天生的经脉是最完美的。”

“嗯？前辈的意思是？”凌霄问道。

“你也说了，你的全身经脉都是堵塞的，对吧。”秦天缓缓说道。

“是的。”

“对啊，全身的经脉啊。”秦天微微笑道。

“这...”凌霄身躯一颤，突然发觉了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

他的经脉是全身堵塞，为什么会是全身？一个武者修炼之始，要先打通九大脉，运转元力！往后修炼了武技，会根据需要来打通不同的脉门。

然而凌霄却是全身的经脉都被堵塞了，为什么会怎样。

那是因为凌霄的经脉，天生就是打通的，只是在虚无之体的特性下，被掩盖了而已。

凌霄一直只关注经脉不通这一点，却是忘记了另一点，那就是他的经脉本身！

“前辈可有办法？”凌霄努力平息自己波动的情绪，开口问道。

“现在没有特殊的方法是不能帮你炼化经脉中的元力了。”秦天双手负背，淡淡的说道。

“那就是有了。”凌霄眼中闪露出光彩。

“有，但是要承受无比的痛苦。”

凌霄大喜，只要能够炼化了经脉中的元力，自己就可以修炼，什么代价他都可以付出。

注视着凌霄眼中的狂热，秦天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只见凌霄退了三步，在秦天的目光下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

“晚辈今日有缘见到前辈，得修炼之法，晚辈无以为报，只能给前辈磕三个头。”凌霄神色郑重道。

秦天见状微微一笑，“是啊，缘分。”

说着，眼睛督了一眼手中的那枚晶石。

“你能够得到它，那么我们之间，或许真的是有缘分啊，呵呵。”

当初自己陨落在落晨山脉的深渊之中设下禁制，本想让世人永不找到，卷轴都被他隐秘了起来，没想到如今凌霄来到了这里。不得不说，缘分。

在凌霄目光中，秦天的身躯上升了一段高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凌霄，金色的眼眸闪烁着微光，淡淡地开口道“凌霄，你可愿拜本座为师？”

“我，这？”凌霄顿时一愣。

“轰！”

一阵威震天下的气息，毫无征兆的从秦天的身上扩散，周围的诸多星辰在这股无可匹敌的力量涟漪中，开始动荡了起来。

凌霄一震，眼孔猛地收缩“好强！”

仰望着那道宛如天神一般的声音，凌霄眉头紧皱，郑重思考了起来。

秦天没有出声，依旧凌空在凌霄的上方，威严的气势不断散发。

片刻之后，凌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再次深深地拜了下去，“弟子凌霄，拜见师尊。”

秦天淡漠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微笑，自己收了一个虚无体质的弟子，那是多么光荣的事啊。

身形缓缓下降，满面笑容地将凌霄扶起，激动道“好，好啊，哈哈。”整个空间都因秦天的大笑声而颤动。

师徒两人相视一笑，回想起刚见面的事，凌霄还骂对方混蛋来着。

“好了，既然你拜我为师，那么为师保证，让你成为真正的无上强者。”秦天大声说道。

“弟子不会让师傅失望的。”凌霄拍了拍胸脯保证。

秦天闻言笑声更盛，望着他新收的弟子，眼中有着难以言明的光芒，心中轻声道。

“第一个，还差两人...快了。”

旋即秦天周围星光闪烁，在凌霄惊奇的注视下，秦天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凌霄揉了揉眼，怎么师傅变老了。

“师傅，你变沧桑了。”凌霄玩笑道。

秦天闻言嘭一声打了凌霄后脑勺一巴掌，怒道“这是本座本来的样子，前一个模样只是为师年轻时的样子，为师有三道分魂，年轻时的，还有以后的。我...我愿意怎么了。”显然，秦天是一个注重形象的人。

凌霄翻了翻白眼，不去争论容貌问题。

转移话题大法发动，摩拳擦掌地笑呵呵望向秦天“师傅，是不是可以让我炼化元力了。”此刻他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兴奋。

中招的某人，神色一凝，点了点头。

秦天手一挥，满天星辰在凌霄的注视下，汇聚成一座水池一样的池塘。紧接着，远处有着红色的星辰飞来，没入水池当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没多久，就完全化作了一个雷池，闪烁着雷光。

充满了血色，闪烁着万千变化的雷电，就像是修罗炼狱一般。

秦天指着雷池，淡漠道“跳下去。”

“又要跳啊。”凌霄心中有些无语道。

“先是跳悬崖，再是跳雷池，诶，都感觉好危险啊。”

虽然心中很是无奈，但凌霄却是没有半点退却，一跃而起，跳入了雷池中。接着，触手般的电弧向着凌霄的身上涌去。

噼里啪啦！周围的雷电不断轰击在凌霄身上，穿透了他的身体。身上有着波浪似的闪电流动着，发出滋滋的声音。

在狂暴雷电的摧残之下，凌霄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的血液刚刚流出，就被那一道道雷弧所吞没，万千雷弧，像是毒蛇飞舞缠绕在凌霄的身上和周围，血红色的雷池照耀着凌霄的身体，使得凌霄身上的红色更加的让人感到心悸，被淹没在了红色的潮流之中，这一幕是那么的惊悚。

几道雷电穿透了凌霄的身体，竟然是将他直接挑起，凌霄发出一声惨叫，神志开始模糊，但他没有昏厥故去，咬紧牙关，坚定的意志是他成功与否的关键，他要清醒地看着自己成为武者。

凌霄咬着牙，眼中的血色带着强烈的意念，他还有仇没有报，设计十年前那场战争的人，还他害父母离世的人，黑风皇朝与元天皇朝的所作所为，李家的狼狈为奸，他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还要保护那个时刻呵护自己的姐姐，疼爱自己的二叔夫妇，一直照顾自己的大哥凌莫，还有在战争中牺牲的凌氏族人的后辈们。这是他的守护，必须要亲手守护他们，这是凌霄唯一的愿望。

充满了血色与雷光的双眼，那强烈的念头使得凌霄一直清醒着，驱使着凌霄。

某一刻，一道不同于雷池中红色的细微的紫色光芒一闪而逝。

“啊！”凌霄仰天长啸，周围的诸天星辰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涌入凌霄体内，刹那间，凌霄光芒四射，那久久停滞不前的元力，慢慢地有了融化的迹象，在经脉中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