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夜小楼重新回到了意识混沌状态。
记得上一次来还是昨天，自己濒死的时候。
两天进入这个地方两次，也是没谁了，这是一个筑基修士应该有的待遇吗？
只不过区别于上次，这次他面前的不是例外真君而是那块黑色玉牌。
似乎是感受到了夜小楼醒来，黑色玉牌震动了一下轰然破碎，紧接着碎片逐渐化为煞气凝聚成了一道身影出现在夜小楼面前。
这是一名老者，身穿黑色道袍，面容冷峻。
“万鬼噬天诀乃是老夫创造的无上邪功，无知小儿可愿意接受传承？”老者冷声道。
此时夜小楼竟然在那煞气的影响下塑造出了身体。
只见夜小楼微微躬身行礼道：“晚辈不愿！”
听见夜小楼的话老爷微微一愣。
这么多年他的这一缕残魂见过很多惊才绝艳的邪修弟子，就没有一个人说不愿意的啊。
老者冷声道：“为何？难道看不起老夫这功法吗？”
语罢夜小楼就看到无数黑色身影自老者身体内飞出，他们有的是妖兽状，有的是人形，每一个都有着滔天修为漂浮在夜小楼的混沌意识之中。
“万鬼噬天诀大成之日，万鬼噬天，就算仙宫老夫一人便可踏平。”老者的话语中流露着自信与桀骜。
夜小楼点了点头：“哦……”
老者：……
这一下给老者整不会了。
“你不信？”老者冷声道。
“我信。”夜小楼点了点头补充道：“但是我不想学啊，想必前辈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是你们邪教中人，万鬼噬天诀应该是万鬼噬心诀的升级版本，但是老版本我就体验过，根本不适合我。”
“我不否认万鬼噬天诀是一本强大的功法，但是我本身是正道修士，根本没有修炼这功法的环境，而且我还要承担拥有这本功法的危险成本，不划算啊。”
这根功法就像是一把枪，在凡间一把枪强不强？
强！
但是你没有要杀的人，也没有需要这把枪的理由，只因为这把枪强就把它放在家里，等哪天东窗事发直接判刑冤不冤？
当然，有很多人其实不像是夜小楼这般拎得清。
老者听见夜小楼说的旋即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
夜小楼组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这句话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行了，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天道不仁，我们要用众生之力反了这天道对吧？”
老者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夜小楼继续道：“您先别着急夸我，我问您一个问题，俗话说的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请问那些未开灵智的草木有情吗？”
老者捋了捋胡须：“自然没有。”
夜小楼点了点头：“那为何不伐尽世间草木？天地不仁就要改天换地，草木无情为什么不砍尽伐绝？”
老者：……
夜小楼又问道：“一凡人被老虎所杀，老虎有错吗？”
老者说道：“自然是有错，它杀人了。”
“可老虎只存在兽性不存在人性，你不能指望老虎在吃你之前跟你去沟通协商，你以人类的标准去要求老虎本身就是错。综上所述，你的要求和想法一定是对的吗？”
老者语塞。
是啊，他真的是对的吗？
夜小楼挥了挥手，一个白色的光球出现在他的手中：“人间有情，有情就不能算是绝对的公正。”
“而有一部分人鼓吹人工智能说人工智能才能做到绝对的公正，可是人工智能是无情的，无情则是最大的弊端，因为法理不外乎人情。”说着另一颗黑色的球体出现在他的手中。
“有情和无情相生相克，正像是阴阳两面，他们并不彼此相容但又相互依存。”说着夜小楼将两颗球相融一个阴阳鱼出现在他的手中。
“阴阳相生相克，生生不息，这，便是道，天道！”说完夜小楼将光球抛入空中。
下一秒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伴随着阴阳鱼的升空，一股淡淡的气息竟然破开了周围的混沌进入到了夜小楼的脑海之中。
老者见状瞪大了双眼，口中喃喃道：“天道气息……你……”
夜小楼此时也是震惊。
竟然是天道之力！
这是我一个筑基能接触的东西吗？！
外界。
此时例外真君和四十大盗和尚已经来到了夜小楼的房间。
之前夜小楼房间满是血污，很明显夜小楼爆炸了……
就在例外真君皱着眉打算搜魂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股有点熟悉的气息，然后就看到房间中央为止一个金色光点缓缓浮现。
下一秒，周围的血污、碎肉、断骨竟然纷纷飞起朝着光点凝聚，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夜小楼的身体重新恢复了原状。
而且并不是圣子的样子，而是夜小楼原本的模样。
例外真君张大了嘴看着眼前这一幕口吃道：“天……天道锻体？！！这小子何德何能啊，他是天道私生子吗？！！”
轰！
一道天雷劈下，例外真君四分五裂。
下一秒元婴例外真君从自己牙里取出一具肉身骂骂咧咧的发动夺舍之术。
似乎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变化，老者轻笑一声：“罢了，罢了，或许是老夫着相了。”
“本来你若是通过老夫的考验老夫可以为你塑造纯正的魔身，看来也不需要了。”
夜小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老者的意思应该是自己的肉身好像已经恢复了。
虽然不需要，夜小楼还是躬身行礼道：“谢谢前辈厚爱，晚辈无福消受。”
老者摆了摆手笑道：“谁说你无福的？”
夜小楼：“？？？”
你人格分裂？不觉得你说的话矛盾吗？
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以往我只是将功法传于后辈，但没成想今天遇到一个你这么有趣的小家伙，我与天道斗了一辈子，到死也没斗过，你说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若是让我因为这一番话放弃执念也是万不可能的。”
“罢了，就让老夫任性一回，最后跟天道斗上一斗！”
听见老者的话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有，特别强烈，比以往都强烈。
老者哈哈大笑道：“今日老夫残魂兵解为你铸造无上魔魂，天道之躯，天魔之魂，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天道！看看这盘棋咱们两个谁能胜！”
夜小楼：……
你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