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依然在前进,穿过了那段白雪皑皑的地域,到了一处风中没有丝毫水分似乎带着黄色灰尘的地区。
虽然,隔着车窗,但是,从车窗内看向外面,可以感觉得到。
车窗外,风干涩的没有一丝水分,抚过车身,没带走一点尘埃,还在车身上留下它的足迹。
黄沙,随风而来,却没有随风而去,打在车窗上,落在车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将原本是白色的车染成了土黄色。
这种黄色,就像是沙漠里的黄沙,如果在沙漠中穿行,你会觉得那就是沙漠中凸起的沙丘,根本就不会想到,它是一辆白色的火车。
叶梦看着窗外空中随风飘舞的黄沙,思绪飘的很远,远到和他现在所看到的,所知道的不沾一点儿边。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只知道他收回了看向窗外无边风沙的目光,看向车内五天前认识的文轩儿,见到文轩儿已经躺在自己的铺上熟睡。
她熟睡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躺在母亲的怀中,那样平静,那样满足,温馨!
但是,她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洁白的皮肤,殷红的嘴唇,精致的五官,披肩的长发,匀称而曲线玲珑的娇躯,这一切对一个只有二十岁,血气方刚的男孩来说,都充满了极致的诱惑。
叶梦,看着文轩儿因为熟睡时呼吸而高低起伏的胸膛,暗叹:“今生,如果你能和这样的一个女孩一辈子生活在一起该多好啊!
她就像自己生命里的一道阳光,温暖而灿烂,照亮了他的心,温暖了他的灵魂。
她和别的女孩子有太多的不一样了,他不像自己在学校里遇见的那些女孩,那些女孩只会嘲笑他,让他为她们去买东西,再将买回来的东西扔在地上,说他买的东西是次品,是垃圾。
然后,再让他出去买。
如果,他不去,他们就到班主任那里去告状,说他调戏她们,还让社会上混混来找他,甚至,还打他。
还说他是校长私生子,不然,韩风也不会伙同石斑那几个败家子来欺负他。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韩校长为什么不出面解释,而他自己也没有必要解释,所谓人微言轻,就算他解释了,也没有人会信,谁让韩校长对他比对他的亲生儿子还好。
文轩儿却不像她们,见到他没像见到瘟神那样避开他,还处处想要帮他,她在他的心里就像是阳光,温暖着别人也温暖着自己。
这些他也就是现在瞎想想罢了,他现在只剩九年的寿命,所有的一切对他重要吗?
他觉得不重要,因为,一个人如果到临死都放不开心中的那些恩怨,活着是不是太累了?
也正是因为他有了这样的心态,在他找到他祖先叶剑圣留下的剑诀时才能一飞冲天,那修炼速度之快,令和他同龄的人望尘莫及。
然而,对于文轩儿,他却很难说放下就放下,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只有五六天,但是,她给他的感觉,她给他的那种乐于助人的活泼性格却占据了他的心田。
他不敢说自己喜欢她,也不敢说自己不喜欢她,只是她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了根,让他今生恐怕也很难忘记!
这也许是天下所有少男少女的通病,因为年轻,容易动情,但是,他们又哪里知道,感情的复杂和感情中的无奈!
就因为这感情,有多少人生死,有多少人分离,又有多少人痛苦和无奈!
这时候,文轩儿嘤宁一声从熟睡中醒来,睁开眼见到叶梦正盯着她高低起伏的胸膛发呆,面色微微一红,嗔声道:“你看什么呢?再看相不相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话说的有些凶,但是,声音中却带着些撒娇,带着些开心的味道。
叶梦慌张的挪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仿佛像是一个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的小孩,“没——没看什么?我在看车窗外的风景。”
说完,竟真的转过头看向窗外,似乎在躲开,刚刚因为偷窥别人的睡姿,被人抓住的囧态。
文轩儿听后假装生气的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叶梦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脸上露出苦涩,“不信。”
“既然连你自己都不信,那你还指望我信?”文轩儿直视着叶梦道,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问问他为什么如此虚伪。
叶梦感觉文轩儿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他的心脏,藏在他心脏里所有的秘密都被她尽收眼底。
只好老实的道:“你的睡姿很美,美得无可挑剔,充满了诱惑,所以才有些失态,对不起。”
文轩儿听叶梦解释,心里立刻高兴的开了花,但是,神色上依然表现的好像很生气的模样,有些调侃的道:“我真的有那么美?”
叶梦老实的点头道:“真的有那么美。”
这时候列车传出,车身与铁轨激烈的摩擦声和广播声:“各位旅客请注意,本次列车终点站,’青山’站已经到了,请各位拿好自己的行李,按顺序下车。”
叶梦站起身,从列车的行李架上拿下自己放在上面的旅行包,看向文轩儿,“青山站已经到了,你有什么行李需要我帮忙拿的吗?”
文轩儿微微一笑:“我这次只是出去旅游几天,并没有带多少行李,只有一个装衣服箱子而已,我自己拿得动,不需要帮忙。”
这时候,文轩儿似乎注意到了叶梦也没有什么行李,“你的行李怎么也那么少?
我看你的包并不大,里好像还装着不少食物和水,你是出来旅游的还是野外写生的?”
叶梦一边向车门外走,一边向走在身边的文轩儿道:“现在,天气又不怎么冷,出门时就没带多少衣服?只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
“不怎么冷?”文轩儿瞪大眼睛看着叶梦。
目光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和看笑话的表情。暗道:“待会出了车门,你就明白了。”
叶梦见文轩儿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幸灾乐祸,和想看笑话的表情,暗道:“莫非,这天族山的天气很冷?”
想到这里,心中咯噔了一下,觉得现在只是夏末秋初的季节,各个地区的气温都差不多,没想到到了几千里之外,气候相差会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