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警察离开

说完，萨拉查还不忘装作颓废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此时的他很想再来一根烟烘托一下气氛，毕竟戏都演到这里了。

约翰和两个警官神情复杂，各自的眼神中似乎都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话语。

男警官将目光从萨拉查身上缓缓收回，他的眼神带着审视，用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语气说道。

“萨拉查先生，感谢你的配合，最近这几天最好不要离开鸡笼港，我们已经申请了对你的出入境管控，因为你和两件命案有关，我们会随时有需求找你配合。”

萨拉查暗暗松了口气，总算蒙混过关。

离开鸡笼港，他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不过这是在安全的前提下。

如果警察查到什么证据，证明他和最近诡异的事有直接关系，他会选择离开鸡笼港，不过这心里想法他不能说出来。

“放心，没什么事的话我不会选择离开。”

约翰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眼神在萨拉查身上，似乎想要看穿萨拉查心思。

当男警官说完话后，约翰迈步向门口走去，但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他停下了脚步拍了拍萨拉查的肩膀。

“你很幸运。”

萨拉查疑惑：“什么意思？”

约翰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烟雾在他的面前缭绕开来。

“这两位警官只想查最近发生的诡异的事，对你倒卖唐吉诃德化工厂原材料不感兴趣。”

“在案子没结束之前，唐吉诃德化工厂都不会对你不利，不过案子结束你要自求多福，唐吉诃德化工厂不会放过一个倒卖他们原材料的人。”

约翰的话里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让让萨拉查感觉很不好。

哒哒哒...

皮鞋与铁质楼梯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房顶。萨拉查站在门口，目光紧随着那些渐渐远去的警察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尽头，才缓缓将门关上。

他心里有忧虑与不安，如同被重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唐吉诃德化工厂的报复，真是个糟糕透了的消息。

可以申请警察保护吗？

萨拉查是想问一下的，但是想到整个鸡笼港四分之一税收来自唐吉诃德化工厂，这个想法就打消了。

“或许现在就得离开，唐吉诃德化工厂，不好惹....”

“不对，警察已经怀疑我了，只是没有实质证据，所以才没有抓捕我，但是不会什么都不做，附近肯定安排有人监视我，只要我潜逃，我会立即被警察抓捕，不需要唐吉诃德化工厂动手。”

“盘查，很莫名其妙的盘查，没有证据就上门，警察没必要过来。”

他回想起警察的突然到访有疑点，心里杂念纷涌。

“不直接抓捕我，只问一些表面的问题，这没有意义，故意告诉我唐吉诃德会对我清算，是想让我恐惧，让我畏罪潜逃，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他喃喃自语道，回到床上躺下，一股倦意瞬间席卷过来。

但是他没有直接闭眼睡觉，脑袋保持清醒想着事情，这是他在福利院跟卞福汝神父养成的习惯，遇到事情之后，会复盘事情的每一个细节，从中找出隐藏的意图。

“警察怀疑我，这毋庸置疑，因为几起案件我都在现场出现过，不过警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犯罪。”

“几起案件连续发生，警察有破案压力，但是几起案件表面上都是自杀，他们找不到凶手，想要快速结案，最好的办法是先找人顶罪，而我是最大嫌疑人，也是最适合的替罪羊。”

已知条件在脑海里串联糅合，这个想法在脑海里逐渐成形，萨拉查眼睛睁开，感到一阵寒意。

“这样一切都显得合理了，有意为之...情况不对的话，带上我桶一起跑路。”

“先静观其变，或者想办法洗脱嫌疑....”

萨拉查睁开眼睛，目光在房间里游移，此时脑袋清醒，没有多大不安，有非凡能力，想要离开鸡笼港不会很难。

现在还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如果猜测是没有错的话，警察应该已经锁定了他，在等着他潜逃。

“笔记，笔记太危险了...”

萨拉查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那本写满字的笔记上，女警官看到笔记的一幕在他脑海中浮现，想到女警官看到笔记。

这本笔记对他来说太危险了，笔记的内容已经看完，留着它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他起身来到书桌前，拿起那本笔记，在即将撕毁它的那一刻，他停顿了下来。

现在毁掉笔记，太过于欲盖弥彰，他仔细思量，最终决定只撕掉那一页记录着第二个唯一性，非凡仪式失败者的魔药药剂的内容。

点燃一根火柴，将那一页纸缓缓烧掉，看着它化为灰烬，萨拉查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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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的街道显得格外破败不堪，岁月的痕迹在每一座破旧的楼房上留下印记，墙壁潮湿有水渗出，青苔沿着漏水的地方肆意生长，给这条街道增添了几分荒凉与衰败的气息。

避开屋顶房檐滴下来的水，探长约翰走在前面，后面的一男一女两个白色制服衬衫的警官在后面。

约翰走的不快，时不时还回头看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他的脚步在湿滑的路上留下水印。

这位老城区很有话语权的探长，此时显得十分谦逊，充当后面两人的引路人。

走出小巷是贯通老城区和新城区的中央大街，建在港口下方的老城区，因为潮汐的原因，建有堤坝防洪，中央大街就在堤坝上面，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杂乱无章。

小巷的外面停着一辆马车，男警官站在马车旁，点燃了一根烟。

他目光转向一旁的约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说道。

“安排人看着他，告诉唐吉诃德化工厂，让他们买通的人老实点，还有让那些帮派的人也安静几天。”

约翰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恭敬回道：“知道了，长官，这几天老城区我会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