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高利贷

“你们记得帮我跟卢娜姐姐说我回去了。”

萨拉查跟孩童们简单交代一句，他来到福利院门口，推着他的自行车离开。

既然是在等他，那就不好不去看看，有可能是之前的和谁约好了见面，不跟去会让人怀疑。

巷子很昏暗，今天太阳出来有一段时间，但密集筒子楼巷子没有一点阳光照进来，依旧潮湿发臭，萨拉查走进小巷，昏暗潮湿让他感觉很舒服，脑袋的胀痛都缓解了一些，隐藏属性在恢复。

这让他想到了隐藏属性：下水道阴暗的老鼠...

这和他很贴切，只有下水道的老鼠才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不过不能太臭。

巷子尽头的两个垃圾桶，垃圾已经堆满落到地上，但是没有人来处理，有一点火点在垃圾桶旁边，一点火光忽明忽暗，细看还能看到有烟升起。

那里站了一个人，矮小的身材，估摸只有一米五左右，光线不是很好，不过萨拉查能清晰“看”到那人的长相样貌，眼窝深邃，鹰钩鼻，很清瘦的一个人。

那边的人看到他，没有客套，以一种听不出任何情感的声音说道。

“罗恩向青帮的老虎·黄借了高利贷，今天青帮的人来要账，罗恩没钱，被青帮的人带走了。”

长相外貌和声音，萨拉查在脑袋破碎的记忆里搜索相关的人。

矮小，瘸腿，说话冷漠，而且似乎和他挺熟，特征明显的几个标签。

阿尔敏·科博特...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来着。

萨拉查又想了一下，关于阿尔敏的信息又多了一些。

在福利院待过一段时间，和他是同期的孤儿，后来被一个家庭收养，但是收养的人患有精神病，腿脚是被收养的那家人打断的，在完成了大地母神基础免费教育课，阿尔敏就加入了鸡笼港的帮派。

短暂的记忆回忆，还好熟人没有忘记，萨拉查停在了巷子入口的地方，没有再往前走。

他去想刚才阿尔敏刚说的话，罗恩借高利贷，向青帮借的，没钱被带走了。

脑海浮现出一张憨厚的脸，还有做事总是迟钝慢半拍的人。

那年卞福汝神父带回来呆呆的罗恩，上桌吃饭都要捂着脸，萨拉查记得罗恩是同期孤儿最守规矩和内向的一个。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

“罗恩借高利贷？”

阿尔敏回道“嗯，借了。”

没有听错，阿尔敏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但是罗恩好好的为什么要借高利贷，不明白。

“罗恩借高利贷了，借了多少？知道他为什么要借高利贷吗？”

萨拉查问出心里的疑惑，摸索了一下口袋拿出那包红色的“红山”牌香烟，还有火柴。

嗤...

火柴划过火柴盒，亮起一道耀眼的火光，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火柴被他挥了两下就熄灭，小巷转瞬即逝恢复昏暗。

阿尔敏道“上个月街道办就没有拨款给教堂和福利院，所以罗恩就去借高利贷，借了100金碎角。”

萨拉查记忆短暂停顿了下，想起来记忆里福利院的情况确实一直不是很好。

财政司的慈善金断了，福利院连黑面包都买不起，罗恩不在福利院，就是因为要去处理福利院慈善金的事。

“那现在要给青帮要多少钱。”

鸡笼港鱼龙混杂，帮派错枝盘根早已深入港口方方面面，其中帮派势力以本地帮派科莱昂家族，萨尔维斯家族和东方迷雾大陆人建立的青帮最具实力。

三家帮派掌握着港口大部分灰色产业，走私，赌博，毒品，盗版资源，开采矿场，军火，妓院，贩奴，收取保护费....

老虎·黄是青帮的坐馆，手下聚集了一群不顾死活的暴徒，传闻还和总督府有着密切的关联。

借高利贷不还，会被变卖一切资产，然后卖给贩奴主送到庄园摘棉花，挖器官，丢海里喂鱼。

这不是选择题，而是排序......

记忆缺失，萨拉查现在看罗恩和陌生人差不多，但是没失忆前自己和罗恩关系很好，不然罗恩出事，阿尔敏也不会来找他。

所以，按照正常来说，他要想办法帮罗恩解决高利贷，不然

“罗恩借了100金碎角，按照青帮的规矩九出十三归，还130金碎角。”

冷漠的声音将萨拉查思绪拉回到现实，阿尔敏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问什么回答什么。

多少？

100金碎角....

萨拉查皱了皱眉，和他预想的有些不一样，这数值让他感觉很陌生。

福利院的孩童上学有大地母神教会的基础免费课，衣服缝缝补补，都是年纪大了穿完给年纪小的穿。

除了一日三餐的伙食费，福利院把能节省的开支要么砍掉要么压到最低，一个月用不到10金碎角，借高利贷不应该借100金碎角这么多。

似猜到萨拉查还存在疑惑，阿尔敏解释道。

“罗恩借钱之前找过我，说财政司司长汉尼拔生日快到了，他想用100金碎角给财政司司长汉尼拔贺礼，让财政司恢复福利院的救助金项目。”

这样说的话，萨拉查有些明白了。

贪污成风的鸡笼港，贿赂官员成了一种惯例，福利院慈善金中断，贿赂财政司司长确实是一个办法。

不过从结果来看罗恩事情没办好，这个月福利院慈善金还是没有。

“能拖延几天吗，我想想办法筹钱。”

阿尔敏抬眸看向萨拉查，说道：“来之前他们说可以，不过条件需要你去跟他们谈，我没有做主的权利。”

青帮的人知道他会想要宽限时间，然后还可以谈？帮派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萨拉查眉头皱了下，吐出了一口烟问道。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让我当面去谈吗？”

阿尔敏依旧冷着脸，道“我只是老虎·黄的马夫，这事他们不会告诉我。”

阿尔敏不知道原因，萨拉查默然，他和青帮可没什么交集，记忆里也没有，这让他猜不透青帮意图。

到现在为止他还欠着银行一百多金碎角，想要在他身上要钱基本上不可能，他这副被化工废气污染病入膏肓的身体也没人会想要，那他现在有利用价值的地方就很少。

是为了非凡能力，或者魔药药剂？魔药药剂给了五个人，难道是有人泄密了...

萨拉查想到非凡能力和魔药药剂，他现在最有利用价值的就是非凡能力。

想到这里他把香烟放了下来，心里陡然紧张起来，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关系人命，他半眯着眼，摒弃杂念增加隐藏属性感知。

四周很安静，阿尔敏的呼吸，垃圾堆里的两只老鼠眼睛在警惕打量着四周，墙角的的蚂蚁，地下下水道滞流的污水，福利院的孩子在说话，风吹，草动在他感知范围清晰出现...

就这样静默了两分钟，萨拉查舒了口气，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这让他放下心来。

青帮如果是为了非凡魔药药剂而来，不会只让阿尔敏一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