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尸体手里的魔药药剂

顺着被翻找的痕迹，在每一处被翻找过的地方他都多看了两眼，一个橱窗前停下，萨拉查伸手从里面拿出一瓶药。

褐色的玻璃瓶，里面装了几片药片，许久没有动过的原因，玻璃瓶的标签纸上的字已经模糊，在药瓶放置的位置，明显有一道新旧痕迹，表明药瓶很久没有被动过，转动药瓶看了一圈。

“没有感觉，不是这个，这里到底有什么是我想要的...笔记记载的魔药药剂和“斯摩格私人诊所”有什么关联...”

记忆还是原来的记忆，但冥冥中他有一种感觉，只要看到那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心底就会产生触动。

不过毫无头绪，这样漫无目的寻找很难找到。

“身体还是太虚弱了，魔药药剂，是成为非凡的魔药药剂吗？也许以后不用一直吃药...”

喃喃自语着，萨拉查拉开一张椅子微喘着气坐下，连续在运转之后，坐下来就会感觉到疲倦。

回想不起来笔记写的魔药药剂是什么，这副身体已经很不好，不出意外的话活不了多久。

思绪变得杂乱，目光在诊所扫过，周围安静，药品凌乱。

从口袋里摸出红色的香烟盒，自然的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咔嚓...

忽然，后面传来一道木板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过道里格外清晰，高度集中注意力，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人变得紧张。

萨拉查浑身在一瞬间僵硬下来，他回头往声音出处望去，过道被门隔绝，只能在在玻璃上幽暗的黑色，其他什么也没有。

咔嚓...咔嚓...嘭...

木板断裂的声音变大，随后就是一道巨大的重物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屋里有其他人么...”

萨拉查把香烟从嘴上拿了下来，耷拉着的眼皮睁开了些许。

他起身往过道那边走去，来到那张白色的桌子前他停了下来，那根白色的蜡烛还有半截没有燃烧完。

嗤的一声火焰燃烧发出的声音，橘黄色火光将萨拉查消瘦的脸照的明晦难以琢磨，他推开过道的玻璃门。

寒气扑面而来，此时过道内寒气在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翻滚，蜡烛微弱的光呈现一米范围内的一个光亮，寒气让烛光透着幽暗诡异。

萨拉查脚步顿了下，过道里的寒气外泄，拿着蜡烛的手在接触到寒气，像是手突然放进冰水里面，寒意从手上传至全身。

往里走了两步，就看到有一坨白色挡在前面的路，像是白布盖在什么东西上面，散落天花板的木屑，仔细看还有一根绳子一端挂在房梁上面，另一端绑在白色上面。

“用白布包裹着的冰块...谁会这么无聊...”

萨拉查站在过道里，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在过道里的这一坨白色物品。

寒气从那团白色上面冒出，白布上面结有一层晶状薄冰，他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那坨白布包裹前，冰冷的寒意越发凝重，白布包裹有淡淡的臭味溢出。

尸臭。

萨拉查心脏又猛然的跳动了一下，一个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这独特的臭味他记得，在鸡笼港的下水道生活的那一段时间，生蛆的死人尸体漂浮在臭水里。

蓦地胃里忽然一阵痉挛，胃液在胃里翻江倒海。

脑海里想起报纸上面的内容，“柏林街175号斯摩格医生神秘失踪...”

恐惧像水从心底蔓延，周围的寒意直冲脑门，寂静的四周变得诡异起来，黑暗在这一刻似乎加重，挤压着烛光的范围。

萨拉查感觉呼吸在这时都有点困难，他盯着前面，似乎白布下面有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在和他对视。

忽然，白布突然动了下，密封的过道没有任何征兆的卷起来一阵阴风，搅动缓慢翻腾的寒气，蜡烛的光线又暗了几分。

白布就这样被阴风掀开，露出一张发青像是被水泡了很久的脸，肿胀得像要皮球，眼睛暴凸瞪着前面。

尸体手握着十字架在放在胸口，死了似乎有一段时间，已经僵硬的脸上嘴角上扬。

但尸体脖颈筋脉凸起，五指却狠狠握拳，手背上紧绷起的青筋，像生前遭受巨大的痛楚。

但笑容诡异违和...周围的气氛更加沉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透着恐怖气息。

萨拉查眼睛艰难的向其他地方挪动，避开和尸体对视，忽然他目光一凝，瞳孔里出现一个褐色的东西。

“这是...一样的吗...”

萨拉查目光落在尸体紧紧攥紧的手上，一个只露出一小部分的瓶子。

褐色，两指大小，四五厘米高，装着半瓶药剂液体，瓶身贴有白色标签纸，橡木软木塞，用蜡密封...

和在米霍特那里拿到的魔药药剂一样。

萨拉查手不自觉的伸入右边的口袋，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在米霍特那里拿回来的魔药药剂还在，尸体手里拿着的这瓶药剂，不是他手上的这一瓶。

紧张的心情莫名的平静下来，在看到魔药药剂的瞬间，脑海里杂念烟消云外的一样被摒弃，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出现在脑海。

“是这个，带走，带回家...”

蜡烛的烛光在移动，萨拉查往前走，朝着尸体的方向走去，在靠近尸体时，寒气像是刺破皮肤进入到血管里。

在尸体瞪着眼睛的那张脸不到半米的距离蹲下，烛光照在那死人眼，尸臭味飘向他身体，仿若要从他眼睛进入身体里，这让萨拉查眼睛眯了一下。

尸体手指已经被泡涨，褐色的药瓶只是轻微往外拨动了下就从尸体的手上拿了下来。

黏糊糊的感觉从药瓶瓶身上传来，不知是不是腐肉沾在药瓶上面，感觉有点恶心，萨拉查随手拿起旁边的白布擦拭了下瓶身，绕开尸体往外走去。

从诊所的后面缓缓探出一个脑袋，确定周围没有人，迅速关上门，骑上自行车离开。

等回到出租屋，已经是晚上七点，天黑之后几乎密封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已经住了三年的房间，即便没有灯光他也能避开房间里的东西，萨拉查反锁房门，摸黑来到书桌前的椅子坐下。

火柴点燃蜡烛，烛光将房间的黑暗驱散一部分。

“两瓶魔药药剂，我要来做什么...”

靠在椅子上，萨拉查从口袋里掏出两瓶几乎一模一样的魔药药剂，不同的是标签纸上面写着的字不一样。

Ⅱ号：失败药剂，Ⅴ号：失败药剂。

几乎一模一样的魔药药剂，唯一不同的是有一瓶魔药药剂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

“仪式最低要求，两瓶魔药药剂，怎么使用，直接饮用还是需要配合咒语，或者要进行仪式，我之前有没有留下方法，使用之后的作用是什么...”

脑海里的疑问不断闪过，两瓶魔药药剂标签纸对着他，他目光又转向放在一旁的笔记，想到笔记的内容还没有翻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