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服用魔药药剂

手里的笔还没有放下,他审视着自己刚刚在笔记上面留下的字迹,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石碑古文...拓本...”

脑袋封闭的信息浮现重组,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无意义的胡思乱想把重要的信息忽略。

把最重要的事忘了,一直在想魔药药剂,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

源于石碑古文的拓本,石碑古文拓本是源头。

“碑文,魔药药剂配方在碑文上面,使用的方法不会不在,不然我不会熬制魔药药剂,也不会进行仪式...”

萨拉查目光移动,朝着前面看去,书桌摆放的东西占满桌面,被放到一边的银行信笺下面压着一叠纸张,没有规则摆放。

信笺拿起来放到旁边,露出一叠纸张的真容,白纸上大部分是墨迹,横七竖八结合在一起的空位置形成一个个特殊的符号。

这段记忆没有缺失,萨拉查记得这就是莉莉娅带来的石碑古文拓本,蛇人娜迦一族的风语。

“悲悯的哭墙,模糊的序列9魔药药剂配方,献给汨罗河胡泽王国的国王佛耶戈·埃博拉文,在冥土成为永生...”

古老的文字,记忆并不完整和也有些混合。

碑文讲述了汨罗河流域的一个君主,佛耶戈·埃博拉文为求永生到处寻找魔药药剂,但是在死后派出去的人才找到一个魔药药剂的配方,然后追随者把魔药药剂配方刻在石碑上,一同埋进佛耶戈·埃博拉文墓里。

虽然凭着能看懂笔记的内容,但还是觉得这些文字陌生,萨拉查花了半个小时才艰难的看完拓本。

“魔药药剂的使用,转运仪式阵法开启,点燃蜡烛在模糊的镜子前,猩红的人血,献祭“濒死”的器具,2份唯一性的魔药药剂,吟唱歌颂在王庭的谟拉比凡的咒语,服用魔药药剂.....”

拓本上面记载的仪式所需要的东西,萨拉查开始思索起来。

“仪式所需要的东西我之前应该会准备好了。”

猩红的人血没有指定是什么特定的人,也就是谁的血都可以,包括他自己,所以第一个东西并不难,只是不知要取多少血才能进行仪式。

1个铜碎角有十根蜡烛,这东西算的上是廉价的照明工具,他一直备有,模糊的镜子前,萨拉查侧目,看到裂开的玻璃窗,很模糊...

至于“濒死”的器具,如果没有猜错就是上吊用的那根绳子,手上有最低要求的2份具有唯一性的魔药药剂。

仪式进行所需要的东西都有,时间没有特定要求,仪式先决条件全部满足,现在就可以进行仪式,他目光缓缓垂下。

半个小时后,木板多出来白色的痕迹,萨拉查站在房梁下,瞳孔里白色的痕迹渐渐成型,一个半径半米的圆形图案。

房间里的光多了一丝,除了桌上的煤油灯,还有窗户上倒影窗台上点燃的蜡烛。

嗒...

镀金的怀表打开,怀表并没有走动,萨拉查愣了下神,忘了这个怀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不能用。

“看时间干嘛,仪式不需要规定时间,完全不用紧张。”

自嘲的笑了笑,未知的事,心里会有莫名的紧张,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担心什么,魔药药剂,非凡仪式,这些他都没有经历。

“吟唱咒语吧,吟唱咒语进行仪式,魔药药剂不会喝死人...”

萨拉查回身来到书桌前,伸出手朝向放着的两瓶魔药药剂,一模一样的魔药药剂。

根据笔记的意思,两瓶魔药药剂都是一样,最后他还是先拿起来后面那瓶Ⅱ:魔药药剂,因为魔药药剂的符号顺序从小到大,仪式严谨一点的好。

深吸一口气,脱下西装扔到椅子上,他走到玻璃窗前。

蜡烛烛光的昏暗橘黄色照在他那张惨白的脸上,将他整个人渡上一层古老的色彩,模糊朦胧的像在睡梦里。

“遥远未知,不可窥探,不能名状,模糊,存在与不存在,是消失在深空彼岸的臆想存在,模糊的界线,痴愚是因为不需要思考...”

抑扬顿挫的仪式咒语悠扬在寂静里响起,这源于上古的雅音,低沉纷乱听不清,如在缥缈虚空深处传来,穿透密封不好的房屋,在浓雾里像有很多人窃窃私语。

萨拉查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诅咒吟唱的同时,他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划破掌心。

利刃划破掌心传来痛感,猩红的血从掌上流出来,他把手掌印在玻璃窗上,在倒影的蜡烛上面留下一道还冒着热气的红色。

“在此,模糊,王庭王座侍奉的信徒,愿意接触模糊的人...”

完成以上仪式步骤,萨拉查抽回手掌,早已准备好的魔药药剂腊封的橡木软木塞揭开。

魔药药剂的味道清清淡淡,好像有点香气,又好像普通的开水什么味道也没有,萨拉查默默吸了一口气,没有丝毫犹豫,张开嘴将魔药药剂的药瓶凑到嘴边,仰头一饮而下。

灰色液体流入口中的感觉,有点辛辣像辣椒水,接着液体流过食道,进入到胃里面。

带着辛辣而有些温热的液体,像气泡水在胃里涨开,迅速附着在胃部的各个角落,又在一瞬间进入到他每个细胞里面。

“能成功吗?非凡的魔药药剂...”

眼前还是很昏暗,萨拉查脑海里纷乱的念头不断闪过,挥之不去,就在这时,周围的空气流动似乎变慢,凝固下来一样。

头忽然一沉,脑袋像从头顶被人打开灌入铅水。

意识模糊起来,房间的东西变得扭曲,像软体的蠕虫挤在一起扭动,天旋地转,和转圈圈后晕头转向后的世界。

在他面前,模糊不清的玻璃窗,他的倒影像漏电的钨丝灯,在消失和出现之间徘徊。

恍惚间,萨拉查记起来一个画面,在上吊快窒息的时候。

现在的他视线完全看不清,思绪在停滞下来,但又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无法思考,就像被剥夺了大脑运转的能力,接收周围的信息却无法处理。

眼睛扭曲的景象生出残像,若即若离的重合然后又分开,各个物体的边缘出现模糊。

在他周围,是一条条难以触及,无法形容线条,恍若透明不存在的事物,他的意识开始发散。

无尽翻滚的浓雾出现在意识深处,一团团藏在深雾里晦暗难明的虚影,仿若凝聚巨大能量的载体,灰色包裹住他,虚无的感觉在侵蚀身体,他能感知到灰色在他身体蔓延展开,一点点蚕食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