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易中海上门

“何师傅，您回来了。”傻柱回到食堂，就有人过来问好。

傻柱笑着点点头问道：“嗯。都忙完了？”

那人点点头道：“嗯，食堂这边都收拾好了。就剩下小灶食堂那里了。”

傻柱一听皱起了眉头道：“怎么？小灶那边儿没人收拾？还留着让我回来再收拾呢？”

“那倒不是，就是今儿个娄老板跟杨主任的菜剩下不少。按道理那都是您的。所以没人敢动。”

傻柱一听恍然大悟，想了想说道：“以后规矩改一改。小灶食堂里的剩菜，谁收拾归谁。就不用等我来分配了。”

“这样吧，以后大家排个班儿，以后有小灶，大家轮着收拾。轮上中午，该你运气好。轮到晚上，活该你不能早回家。菜剩下的多，那是你的命好。没剩下活该你白干。这样厂领导吃完了，大家该收拾收拾，也不用等我回来了。”

傻柱的话让大家高兴不已，这小灶有招待，那就没有说全部吃完的时候。何师傅哪怕就是炒个土豆丝，那也比大锅菜油水足。

傻柱把小灶的剩菜让出来，那大家可就又多了一份福利了。哪怕这份福利他是大家轮流着来的。

食堂里的人，立马就去小食堂收拾去了。剩下的菜都给傻柱打包进了饭盒里。傻柱让出小灶的剩菜，那是今天以后的事情。今儿个的东西，谁也不会动的。

晚上的菜就简单了。做完了以后，傻柱就离开了轧钢厂。剩下收拾的活儿交给别人就好了。当然，那大锅菜剩下的福利，傻柱也是看不上的。

回到家，梁拉娣已经熬了玉米面粥，还蒸了馒头。

菜倒是没有做，她也怕傻柱带回来剩菜，做了再浪费。

傻柱带回来的饭盒自然是顶了菜的。简单热一下，晚饭就交代了。

一家人刚吃完饭，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柱子，在家吗？吃了没有啊？”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

“在呢。”傻柱连忙起身招呼易中海进门。

“哟，是一大爷。您吃了没？要不在这儿对付一口？”傻柱笑着请易中海坐下。

易中海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一大妈早就做好饭了。我吃了以后过来的。”

“柱子呀，一大爷今儿个过来是有事儿跟你商议。你东旭哥这不是要结婚了嘛。按你贾大妈的说法，你东旭哥结婚，她娘家得来一桌儿。贾家那边的亲戚都多少年不来往了，也就没人来了。”

“剩下的就是咱们四合院儿里的各家，按每家去一个人算，再加上贾家得坐三桌。”

“剩下的就是你东旭嫂子娘家那边儿来一桌人了。这么算下来，得有五桌。一大爷的意思呢，是咱们院儿里你就是厨子，这事儿不如就交给你。你来给你东旭哥做这个席面怎么样？”易中海说出了他自己的来意。

傻柱听了则是摆摆手说道：“一大爷，您先别急。我先问问，贾家这婚宴，是贾张氏出钱，还是您出这个钱呢？”

“哎，柱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东旭哥家里困难，你贾大爷没得早，多少年都是靠你贾大妈撑着。所以这钱还是你一大爷掏的。柱子你看，咱们都是一个院儿里的邻居………”

不待易中海说完，傻柱就伸手挡住了他的话头：“得得得，一大爷，剩下的话儿您别说了。贾家这席面，我傻柱可做不了。”

易中海一听，心里急了。想要开口说话，却是听傻柱说道：“一大爷，这事儿我不能干。他贾东旭娶不起媳妇儿，就别娶呗。等两年，那全中国就没好姑娘了吗？他贾家办不起席面就别办。我结婚院儿里多少家没请。大家说什么了吗？这年头不就是这样吗？谁家日子好过了？就他们贾家非得充这个大头？有本事，他花自己的钱充啊，谁还能说什么？没钱，净算计自己师傅了，这算什么本事儿啊？”

“一大爷，您说说。现在好嘛，他贾东旭。想要媳妇儿，自个儿家里一分钱不出。彩礼钱，媒人钱都是您给的。贾张氏还非要一台缝纫机不可。那缝纫机买了，她会用吗？现在好了，连贾东旭结婚的席面都得一大爷掏。这事儿他们贾家做的也太糟了。一大爷您只是他师傅而已，就算是亲爹都没这么坑的。”

“一大爷，这事儿我真不能接，接了得让人拙我的脊梁骨。坑人都没这么坑的。贾大妈她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傻柱直接拒绝了易中海。

易中海则是连忙摆手道：“不不不，这事儿是你一大爷我的主意。你东旭哥家里困难，我这个做师傅的就得多帮衬着点儿。这事儿柱子，你别管。你只管做你的饭就是了。”

易中海连忙解释道，他也是怕这事儿被傻柱传出去，坏了贾东旭的名声。所以这事儿，就只能是他自愿的。不能让贾东旭贪师傅家底的名声传到外面。

傻柱仍然不为所动道：“自不自愿我也不接。您要是自愿的，您就别找我，您满四九城里八大楼给他贾东旭定几桌去。别我这儿帮着您和贾东旭做了菜。明儿个再传出来我傻柱联合院儿里小年轻，算计院儿里老人的话来。”

“柱子，你怎么这样呢？一大爷都说是我自愿的了。你们厨子行里的不都说：不问来客，只管做饭吗？怎么到你这儿还挑起客人来了呢？”易中海生气的说道。

傻柱听了摆摆手说道：“得得得，一大爷您说的对。咱们厨师行政是有这么一句：不问来客，只管做饭。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么咱们就说说我这儿的规矩。您是客，我把我的规矩摆出来，您用不用我，您自己拿主意。”

“我这儿的规矩我先给您说说。我傻柱虽然刚出师，但是我那也是峨眉饭庄正经出来的厨子。一桌菜没有五块钱，我不会出手。您要是想要吃开水白菜这样的菜，您还得另外加钱。这还是做的川菜。”

“其实咱们四九城里，婚宴吃川菜的真不多。吃的大多都是鲁菜的席面。因为喜宴他这鲁菜里的四喜丸子和糖醋鲤鱼那是必不可少的。您要是请我做鲁菜席面，一桌您得出十块钱。”

“还有就是咱四九城里的达官贵人，宴席人家就更讲究了。人家要吃，那吃的就是官府菜。官府菜又以孔府菜，谭家菜为主。孔府菜我傻柱做不来。但是谭家菜那是我们老何家家传的。您要是吃谭家菜席面，那您得按五十块钱一桌给我算钱。”

易中海一听急了，皱着眉头说道：“柱子，你怎么这样呢？这做人呀不能光想着自个儿。”

“别别别。”不等易中海说完，傻柱就堵住了他的话头：“一大爷，您要是说这个，那这席面我就不能接。一个跟院儿里哥们几个小年轻算计院儿里老人的名声，我傻柱就背不起。一大爷，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哎”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说道：“柱子，你东旭哥这事儿，还是得交给你。就是这钱能不能便宜一点儿？”

“一大爷，您要是嫌贵，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个便宜一点的。”傻柱笑着说道：“这老话说的好。一文价钱一文货。我傻柱做的菜再不好，做一桌席面也不能少了五块钱。因为我是从峨眉饭庄出来的。我这儿也是给您便宜了。那我丢的不是自己的脸，我那丢的是峨眉饭庄的面子。我要是这么干了，您让我以后怎么就峨眉饭庄里的师兄弟们啊？”

易中海听了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傻柱这话是拒绝自己呢？但是他这个做师傅的，想要把贾东旭的婚事儿做的漂亮一点，这事儿还得靠傻柱呢。

不是其他人不行，而是比傻柱便宜的，做的菜不行。比傻柱做的好的，那价钱又太高了。只有傻柱最合适。

易中海想了想，然后说道：“柱子，那你东旭哥婚宴这事儿一大爷我可就靠给你了啊。”

傻柱却是连忙摆手说道：“别别别，一大爷这事您可别靠给我。您要是准备用我，那您掏钱，我下单子。单子开出来，您自个儿去买，您买回来多少东西，我做多少菜。”

易中海一听，点了点头说道：“行，那一大爷就把钱给你。”说着易中海就掏钱出来。

傻柱笑着点点头道：“那我给您开单子。您刚才不是给我说五桌嘛。您给我三十块钱就行了。”

易中海一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跟傻柱问道：“柱子，你刚才不是说一桌五块钱嘛。五桌应该是二十五才对。怎么成三十了呢？”

“五块钱那是川菜的价儿。我东旭哥婚宴，您不给上四喜丸子，糖醋鲤鱼合适吗？您一桌多给一块钱。我把这俩菜给您加上。”傻柱给易中海解释道。

易中海一听，也明白了。今儿个想要从傻柱这儿占便宜那是不用想了。心甘情愿的掏了三十块钱递给傻柱道：“那，柱子，这是你的。到时候给你东旭哥用心做啊。”

“这个一大爷您放心。我傻柱再怎么样也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傻柱拍胸脯保证道。

“一大爷，咱们接下来说说菜单的事儿吧。这刚才说的四喜丸子，糖醋鲤鱼这是必须有的。剩下的川菜，您看再做点儿什么菜？东坡肘子要不要来一个？这可是硬菜，只要一上桌，那必然赢得满堂彩。开水白菜我也能给您做。但是做的话，您一桌再给我加两块钱。”

易中海听了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不用了。开水白菜那汤，咱普通人哪儿喝的惯那个啊？还有东坡肘子也有点儿腻了。别再把客人吃的泄了。”

傻柱听了微微一笑，又开口问道：“那水煮肉片儿跟夫妻肺片要不要来一个？”

易中海继续摇头道：“不用，咱们就简单点儿就行了。用不着这么些个。”

傻柱听了恍然大悟道：“这样啊，那我知道一大爷您的意思了。”

说着傻柱直接拿起笔写起了菜单：“四喜丸子，糖醋鲤鱼，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辣白菜。”

傻柱直接记下来五个菜，然后抬头看向易中海问道：“回锅肉，一大爷您要不要？”

易中海听了点点头。

傻柱低头记下，然后又跟易中海问道：“宫保鸡丁要不？咱直接买鸡腿回来做就行了。不用买整鸡。”

易中海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那鱼香肉丝呢？”傻柱再次问道。

易中海听了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这都五个荤菜了。”

傻柱一听明白了过来，改口说道：“那咱就改成白菜粉条炖豆腐？”

易中海听了点点头道：“好了，就这样吧，有这些也够了。”

傻柱跟着点了点头说道：“那主食吃什么？是蒸馒头还是包饺子啊？”

易中海一听傻柱的话，连忙说道：“馒头，馒头就好了。饺子太麻烦了。”

就这些易中海都觉得肉疼了，傻柱居然还提议包饺子。这不是要我老汉的亲命呢嘛。我就收个徒弟，找一个养老人，怎么就没完没了呢？

此时易中海也暗恨自己当时太过想当然了。本想拿捏一下贾东旭，现在却是反被贾张氏拿捏了。每次不想应承贾张氏，却是又怕贾东旭因为这个再跟自己有了间隙。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慢慢跟徒弟处不行吗？

“一大爷，还有一点我得跟您说清楚。今儿个这事儿是咱爷俩谈好的。但是这婚事儿是他贾东旭结婚。他结婚之前得提前跟我说一声。要不然到时候他宴席，我可不自个儿过去。来还不能空着手，请人的烟酒茶糖每样都不能少。完了我还要带两个饭盒的菜。这是我们厨师行里的规矩。礼儿不可废。”

易中海听了傻柱的话，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反正这些又不是让自己来请。他贾东旭来不来耽误的是他的婚宴。让柱子拿捏一下他，让他知道，他离了自己，他什么都不算也是不错的。

易中海点头应承了傻柱的要求，然后告辞离开了傻柱家里。去贾家通知贾东旭去了。

看着易中海离开，梁拉娣才开口跟傻柱问道：“柱子，你今儿个不是还说川菜一桌两块，鲁菜五块钱的吗？怎么现在涨价了呢？”

“这是我今儿下午想过之后才决定的。只有我做菜的价钱高了，才能显出我的厨艺好。咱以后就只做高端的席面。宁缺毋滥才是硬道理。”傻柱解释道。

梁拉娣虽然没想明白，但是她却是知道，以后傻柱给人做菜赚的是多了的。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