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8夜谈

“柱子，掺好你二大爷。路上你慢点儿，别就中院儿往后院儿这点儿路，再把你二大爷摔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今晚的宴席总算是完了。今天晚上喝的最高兴的是二大爷刘海中，因为今天他最早过来的，他坐的主位。傻柱也是第一个去请他的，这让他觉得得到了莫大的尊重。

所以二大爷他一不小心就喝大了。现在得傻柱掺着才能勉强站稳。出门何大清还不忘多嘱咐傻柱两句，别把老刘给摔了。他那吨位，跟别人可不一样。

傻柱还没有出门呢，许富贵也站了起来。跟何大清说道：“我也走吧，顺便跟柱子一起，路上老刘要是吐，我也能帮衬一下。”

何大清连忙上前问道：“老许，你没喝多吧？要不还是一会儿等柱子送了老刘回来，我再让他送你回去？”

许富贵笑着摆摆手说道：“没事儿，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当年陪那些狗汉奸，一大三小，二五一十照样把他们放倒。你就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站了起来，跟在傻柱后面往后院儿而去。

何家

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闫埠贵见刘海中和许富贵走了，也起身告辞。

易中海今晚兴致不高，所以喝的不多。他没有想到，何大清都要扔下孩子走了，还想着给傻柱弄个媳妇儿回来。现在人家媳妇儿已经进了门，认的肯定是何大清。那就不可能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这当爹的就是比做妈的想的周全，聋老太太说的柱子不错，但是人家有爹呢。现在人家媳妇儿都有了，以后自己再怎么施恩还能大过爹去啊？

还好自己看准的是贾东旭。贾张氏一个只爱占便宜的寡妇，自己这边才好施恩。正好今天傻柱这事儿，让贾东旭也知道知道，他已经到结婚的年纪了。到时候贾张氏给他娶不起媳妇儿，他求到自己这儿来，自己也好让他表个态。

闫埠贵自诩文化人，讲究一个礼儿。最后离开的他得把礼数到了。

出门的时候何大清还把闫埠贵带来的那君子之酒让他带了回去。

不是何大清看不上老闫得酒。而是何家俩厨子，都是粗人。喝这君子之酒是对这酒的辱没。

君子之酒这名是今儿个酒桌上的戏言。二大爷刘海中笑话闫埠贵带的是灌了水的酒，总共不超过二十度去。

三大爷闫埠贵回的是：君子论绩不论心，美酒论品不论饮。君子之交淡如水，君子之酒不醉人。

众人惊呼三大爷大才，忙问这话是哪位大儒说的。

闫埠贵回：杜子。

何大清知道老闫就靠着这瓶酒活着呢，喝完酒得把瓶子给人家带回去，要不然下一次老闫不好意思空手上别人家的门。今儿个这酒没喝，自己家也不缺白开水。于是就让闫埠贵把酒又带回去了。

傻柱回来的时候，梁拉娣已经在厨房收拾呢。何雨水已经睡着了。何大清换了一身衣服，嘱咐傻柱两句就要出门。

傻柱忙问何大清干嘛去。

何大清只回找地儿睡觉，何大清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道：“柱子，家里我就交给你了。在家照顾好梁拉娣和雨水。”说着何大清用眼神撇了撇厨房的梁拉娣，示意傻柱最好赶紧拿下。

“家里有拉娣在，爸还在这儿不合适。这段时间我就住你白姨那边儿了。等这两天你办了出师宴，在把你进轧钢厂的事儿办好。我也就该去保城了。”

傻柱听了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爸，您放心吧。我会把雨水照顾好的。以后您把雨水的生活费给我寄回来就行了。您在保城好好过您的日子就行。”

“嗯？”何大清一听，回头看来，疑惑的问道：“不是，我这不都给你把媳妇儿娶回来了嘛，怎么还要我给生活费啊？你这媳妇儿我可是花了一百块给你带回来的。柱子你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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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养我这么大我记着呢。您给我娶媳妇儿，我也心里清楚。不管您什么时候回来，我何雨柱指定不能饿着您。”傻柱一脸正气的说着。

“但是雨水也是您的孩子不是，您要是少了她的生活费，那我就带她找政府去。”说着傻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继续说道：“爸，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跟雨水说清楚。让她明白是您养活的她，不要她忘记您的养育之恩。”

何大清手指颤抖的指着傻柱道：“你，你……”

说着一拍大腿道：“我要知道你这样，我就不管你娶不娶媳妇儿了。你怎么能这样呢？柱子。”

说完不再理傻柱，转身离开家里。也不知道他这是答应了给还是不给呢？

傻柱送走了何大清，转身回到了家里。来到厨房跟梁拉娣一起洗起了碗筷。

“你做饭忙活一下午了，去休息一会儿吧。这儿有我就行了。”梁拉娣跟傻柱说到。

傻柱笑着摇摇头道：“今儿个碗筷太多，我帮帮你。以后就咱们几个人的我就交给你了。”

梁拉娣听了没有吱声，手里继续忙活着。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傻柱问道。

梁拉娣听了傻柱的话，手里一顿。脸上一红道：“嗯。”

“你都不到结婚的年纪，你爸妈怎么舍得你这么小就嫁给我的？”傻柱再次问道。

“还能为啥？家里苦呗。我家里一共七个孩子，我最大，今年十八。其他的五个妹妹一个比一个小两岁，最小的是个弟弟才两岁。虽然解放以后，国家给分了地，但是我们那儿也就是能够吃饱而已。媒人带着何叔上门，说是给我们家五十块彩礼，我爸就答应了。有这钱，再跟亲戚借点儿，能买一头毛驴了。而且，我能嫁进城里来，我觉得挺好的。”梁拉娣说到。

傻柱听了点点头：“那就好，我就怕你是被家里逼的。我再变成买卖人口的了。”

“既然你是自愿的，我也把我的情况给你说一下。我今年才十五岁，所以想结婚还得等五年。这段时间，你要是反悔了，就跟我说，我也不逼着你。”

不待傻柱说完，梁拉娣就说道：“我不会反悔的。你也不能赶我走。”

傻柱笑了笑说道：“我就是那么一说。我爸花了那么多钱把你带回来，我哪儿舍得赶你走呢？”

“我的意思是，我想结婚，你还得等我五年。这段时间你帮你照顾一下我妹妹雨水。我爸要走这事儿你也知道不是。等咱们俩到结婚年纪了。雨水也上初中了。到时候我给你在轧钢厂找一个工作，到时候你也能转成城市户口。”

梁拉娣却是连忙摆手道：“不，我不要工作。我在村里还有地呢，我成了城市户口，我们家的地就被收回去了。”

傻柱笑了笑说道：“那咱们到时候再说。咱们先说说现在的事儿。我到了轧钢厂以后，你明天只需要做早饭就行了。午饭和晚饭，我会给你跟雨水带回来。要是我回不来，也会让人告诉你的。家里你收拾一下，衣服你帮忙洗一下就好。”

梁拉娣听了点点头道：“嗯，我知道。除了这些，我还能种地。还能放牛。”

傻柱听了微微一笑道：“这是城里，哪儿给你找地种去啊。”

梁拉娣听了也是微微一笑。

“反正家里就那么点儿活，你要是做完了，就做个鞋样子，学着做鞋。也别真做，手里拿着显自己贤惠就行了。你要是不懂，就多看看对门的贾张氏。那位做二十年鞋了，院儿里没人见过他儿子穿过她做的鞋。可能是人家卖了鞋，给儿子买鞋穿的吧。”

“噗呲。”梁拉娣又笑了起来。

“对了，你刚才说我爸给了你们家五十块钱，怎么他跟我说的是花了一百块钱呢？”傻柱又问道。

“其他的是给媒婆跟村里的钱。村里给我开了证明，说明了咱们俩的情况。你爸要走，我是来你们家帮忙照顾你妹妹何雨水的。没有这些，不管村里，还是城里人家一查咱们俩都是乱搞男女关系。”梁拉娣解释道。

傻柱听了点点头，自己都没有想到这茬。

很快碗筷都洗完了，房间里又陷入了无声的尴尬之中。

“那个，我先回去睡觉了。我就住在隔壁耳房，你晚上记得把门插好。有什么事儿，你敲一下墙，我就能听得到。”说完傻柱就站了起来。

梁拉娣听了则是一阵傻眼，疑惑的看向了傻柱问道：“你不跟我睡啊？”

“不行，咱们俩还没领结婚证。真要那样，咱们俩可就真成了乱搞男女关系了。”傻柱说道。

“可是我们村里都是先睡在一起，等年纪到了再领结婚证的啊。有的还是带着孩子一起去上户口呢。”

傻柱扶额，上前解释道：“这里是城里，多少人看着呢。信不信明天晚上就好有人来院儿里了解情况。所以咱们只能等领了结婚证才能住一块儿。别以为没人知道，这院儿里住着多少人呢。你是不是大姑娘，院儿里那些大妈，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说完傻柱摆摆手出了门，还叮嘱梁拉娣晚上记得把门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