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平辽东策!
- 爱卿害朕,朕不爱做皇帝啊!
- 青烟袅袅沐笙沉
- 2017字
- 2024-12-07 23:37:11
公孙贺的事情,燕炎处理的非常干脆。
叫做公孙贺,又有胡人血统,大概率就是汉武帝时期将军出身的那位丞相了。
不过汉武帝的丞相...二十多个呢,都快赶上自己上辈子前女友的数量了,干的事情都没有公孙操大呢!
毕竟人家公孙操敢杀皇帝,还是他们燕国的皇帝,不对,那时候叫燕王!
咳咳咳...
公孙家能够让自己看得上眼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公孙家的家主,被称之为犀首的公孙衍。
只可惜,这位看自己和自己的两位兄长都是一个德行,那就是恐怕和蝼蚁一样。
连自己的那位父皇,都摸不准他的想法。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声名大噪了,若非是有家族拖累,燕炎觉得他早就跑到哪位明君麾下了...
而除了公孙贺之外,燕炎也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个是秦开所举荐的,和公孙贺一样都是秦开的族人,而且也是个有些名声的。
“秦舞阳...嗯...因为被人侮辱,所以一时不忿杀了个人,没办法来孤这里躲一躲...
你....你...你日后离一个叫做荆轲的远点。”
“啊?”
“无事!”燕炎随意的摆了摆手,让他在赌坊暂时多藏起来就当好一个宾客就是了。
外厉内荏之人,有些用处,用处不大!
不过秦开的人情比养着一个人要大得多。
安顿好了这些人之后,燕炎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在这里休息一宿了。
其实说来也好笑,燕炎每次出宫其实并非是想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可做。
他只不过是受不了宫中的那种氛围,哪怕是空荡荡的寝殿他都会非常的不舒服。
不是因为寝殿冷清,更是因为他总觉得有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难受。
所以他每次出宫其实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休息,换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休息,这样他睡得安稳!
在噼里啪啦的打牌声,和时不时爆发出来哄笑和吵闹声中。
燕炎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笑容。
殊不知此时就在大燕的皇宫之中,大燕皇帝燕洵看着边境送过来的奏疏,而内容正好就是辽东而来的那些流民。
“流民...仅仅数日就有数万之众,若是真的将他们收容进去恐怕有十余万将近二十万的人口。
若是将这些人收入囊中,让他们为朕所用的话,那是何等大的好处!”
看了半晌,燕洵最后还是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奏疏扔到了桌案的一旁。
脸上的表情也从苦涩再次变成了纠结。
他是帝王,自然知道人口的重要性。
就算是十万人,对于现在的燕国来说都是极强的一股助力。
但是燕洵更加清楚的是,再肥美的肉自己都不能把自己噎死才对。
十几万人的流民,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
而且他们之中隐藏着瘟疫,杀戮,胡人,流寇等等。
这些人一旦进入燕国之中,到底是会将燕国彻底搅和成一滩浑水,还是成为燕国的助力,那就未尝可知了。
他们不是吃掉了晋国过半底蕴,还蓄意改革了三十年占尽了中原富饶之地的魏国。
也不是占据鱼盐之利,富饶无比的齐国,更不是锐意进取明君辈出的秦国。
他们燕国,不过就是一个从无数之中,杀出来的新雄。
根基不牢,可用之人不多,人口更是远远不能和其他国家相比。
燕洵着实是不敢赌。
之前他本来已经决定将这件事情放下来了,可是今日他在大本堂听到的那些话,再次让他心思有了晃动。
看着空荡荡的宫殿,燕洵不由的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心腹统领骑墨。
“你说,熊廷弼为何如此看重炎儿?”
“这末将哪里知道,末将不过就是一个武夫罢了!”
“那你说,为何熊廷弼要和燕儿谈及辽东?”
“这末将哪里知道,末将不过就是一个武夫罢了!”
“....熊廷弼当初第一次见到朕的时候,就献上了平辽东策想要坐镇边疆夺取辽东。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平辽东策。
只不过他为什么选择炎儿呢?”
“这末将哪里知道,末将不过...”
“朕知道你是一个武夫,你就不用重复了!”燕洵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骑墨,最后干脆一摆手将他轰了出去。
“滚滚滚,滚远点!”
“诺!”
看着被自己骂了之后,一路小跑就出了偏殿的骑墨,燕洵也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骑墨...也就是有点忠心了,早晚换了他!”
燕洵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看了那撅着屁股正在给自己清理门口的禁军统领,也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不过朕的身边人,自然是要忠心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燕洵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再次伸手拿起来了一旁的奏疏。
“这是谁都不想接的麻烦,一个什么都没有,连野心看着都没有的皇子。
倒也算是绝配!
只不过....骑劫,秦开,田畴,公孙操...这些人当真是凑巧那日出现在了炎儿的寝殿之中?
这些人就算是和炎儿有些交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和他们交往,也未必就说明自己有欲望和野心。
但他们出现在寝殿之中...唔...希望朕的儿子,不会真的是个蠢材才好。
生在了帝王之家,岂是不争就能好的?”
这一刻,燕洵再次想到了燕炎曾经的那首诗。
“杀人,不用刀...希望你是真正有这个觉悟才好!”
胸膛内的一口浊气从燕洵的口中喷吐而出,而此时一朵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乌云,就这么遮住了本就不算皎洁的月光。
一瞬间,天地之间也变得漆黑了下来。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燕国大儒熊廷弼的府邸之中,简陋的府邸只有一盏孤灯在照亮逼仄的房间。
而这简陋的府邸,逼仄的房间之中,也就只有熊廷弼一个人在奋笔疾书。
若是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透过昏暗的烛光,也能够看到这帛书之上最上面的四个大字。
“平辽东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