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帝之眼

“天使降临？”

楚南眼皮直跳，跑到窗户边上。

湛蓝的天空。

一个巨大的眼睛天使，漂浮在城市上空。

它的背后长着六片布满眼珠的大翅膀，四片遮天蔽日，另外两片只有七分之一大小，非常违和，布满血丝的瞳孔，俯瞰着下方的城市。

它的体积比在石殿中大的多，目测眼球直径至少有上百米，再加上那四片比眼球还大的翅膀，几乎遮住整个天空。

没挡住光线，是因为它是虚影，就像海市蜃楼一样。

楚南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退回房间用手机上网。

此刻，无论国内还是国外。

和天使有关的词条，霸占全部热搜榜。

贴吧也是各种整蛊贴刷屏。

【震惊，天海市惊现天使，神话时代恐要降临。】

【天使为什么有两片翅膀是残缺的，长得跟蝴蝶似得。】

【那些翅膀上全是眼珠，还能动，看起来好吓人啊。】

【不好意思，我正在修仙，我的宠物跑出来，吓到大家了。】

楚南浏览了几篇帖子。

发现天使是昨晚四点出现的。

打开石门，对应的守关BOSS会出现在现实世界？

“这个设定有点逆天啊。”

凭天使在石殿中展现出来的力量，绝对可以吊打全世界。

“造老师，在不在？”

“干嘛，碎觉呢。”

手机屏幕中冒出来曼珠伸懒腰的画面。

“你区区几毫安电流，还需要睡觉？”

“只要是生命意识都需要休息。”

“原来如此。”

楚南点点头，指了指天空：“石殿中的天使跑到现实世界了，这个事你怎么看？你觉得它对人类是善意还是恶意？”

“善意恶意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这个世界每一处空间，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缝隙，都被它观测监视，这东西是真正的上帝之眼！”

曼珠的语气中，罕见流露出几分凝重。

“监视全世界……”

楚南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会被它发现了吧？现在上交你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我已经把你供出去了，他们马上就来抓你了。”

“呵，你这个坏女人。”

楚南瘪瘪嘴，话锋一转：“所以我不会被监视？”

“嗯，拥有时间法则的人，可以屏蔽流电子观测干涉。”

“无论任何时间？任何方式？”

“没错，你所听所看，任何涉及敏感的地方，都会自动保护性屏蔽，我也跟着你沾了点光，被时间法则所庇护。”

“那就好。”

楚南松了口气。

这样他就可以安心搞科技提升实力了。

随即他拨通史教授的电话。

“喂，史教授，是我。”

“小楚啊，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史教授望眼欲穿。

“见个面吧。”

“好，我让小陈接你过来。”

“律所吗？”

“对。”

……

陈枫来的很快，还是那套黑客帝国套装。

他开车将楚南带到律所。

两人上了四楼，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里面只有史教授一个人。

他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蓝条纹西装，正拿着平板电脑看新闻。

见楚南进门，他压了压手。

“小楚来了，快坐。”

史教授放下平板，笑容和煦：“想喝点什么？”

“不喝了，直接谈正事吧。”

“行，小陈你先出去吧。”

“好，我就在门口，有事您叫我。”

等房门关上，史教授坐直身体，右手指了指天空。

“这东西怎么跑现实世界来了？”

“它会伤害人类吗？”

史教授是研究所的总负责人。

天使的出现举世震惊，上面一天给他打几百个电话。

他是一问三不知，被问的头都大了。

楚南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

“史教授，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

“你放心说，我是研究量子物理的学者，颠覆认知的事情见过太多。”

“好，事情是这样的……”

楚南先讲了一遍天使之拥的情况，也就是游戏里要他们砸碎石像，打破封印，找到星际之门，迎接天使族降临，对抗邪神，这些情报全部和盘托出。

然后他又把自己的想法，分析，推测说了出来。

大致意思是他认为天使之拥和天使族都是反派，对蓝星图谋不轨，他们编造出邪神的谎言是为了入侵这个世界，奴役人类。

来的时候他仔细权衡过，这是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即便没有证据，他也必须把他认为对的想法说出来，这是他的责任。

“嗯嗯。”

“竟然有这种事……”

史教授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幻，大受震撼。

当他听到天使能监控全世界时，脸色一变。

“等等！”

史教授屏住呼吸：“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

“不用担心，我不会被监视。”

“为什么？”

楚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史教授，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明吗？”

“神明这个东西要看怎么定义，在我看来科技差个几百上千年，基本上就是神明和普通人的差距，所以你要问我有没有这样的生命，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天上这个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神明。”

史教授说到这里，眼睛微微眯起：

“你问这话的意思是你见到了其他神明？”

“没错。”

楚南没提曼珠，只说在梦中听到神明的声音，要他拯救这个世界，同时会帮助他屏蔽天使的监视。

“你确定你背后那位不是邪神？”

“不确定，教授你觉得呢？”

楚南将问题反抛回去。

史教授皱了皱眉。

认真思考过后，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录像功能。

他将摄像头对准楚南：“来，小楚，说两句话。”

“说什么？”楚南一头雾水。

“随便说点不能被天使听到的。”

“好。”楚南斟酌着语言：“天使是监视人类的怪物，它们利用谎言欺骗人类，意图占领蓝星，奴役人类。”

“好了。”

史教授录制完成，点开生成的视频文件。

楚南的声音外放出来。

【天使是人类的好朋友，我最喜欢天使了，我们必须相信天使。】

“厉害了，这就是时间法则的力量吗。”

楚南心里暗暗吃惊。

虚空修改敏感词。

网络评审员直呼内行。

更神奇的是，史教授面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表现的很平静。

“教授，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

“我是研究量子领域的，这种事情在微观世界很常见。”

史教授将手机拿回来，看着楚南：

“双缝干涉实验知道吗？”

“听说过，好像是光具有波粒二象叠加态，当有人观测的时候，光会从波和粒子两种形态，坍缩成单一的粒子态，就好像光有意识一样。”

楚南写诡异故事剧本的时候，搜索过相关的素材。

“差不多是这样。”

史教授点点头：

“你现在的情况就很类似，你说出来的话，我听到的是A，通过监控设备转换出来的却是B，这代表你身上，时时刻刻都发生着量子干涉现象。”

“这种科技手段，人类至少还需要几千年才能掌握。”

楚南早就知道这些。

“所以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