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杀害的婴儿

今年的第五号超强台风海棠,今晚就要抵达厦云市了。电视台的新闻一直在播放各种预警,海边的很多建筑都已经拉上了锁链。离海打鱼的渔船也都提前几天靠岸停靠了,靠近街道的门店口都垒起了沙包。市民都收到了短信,大风加上强暴雨让大家都很紧张,很多人都提早下班回家了。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云层很低又很厚,像累积了一大堆的碳一样,随时可能倾斜,灌泄下来。

凌晨1点的时候大雨开始下了起来,像瀑布一样落下,加上狂风的助推,整个城市像要被巨大的扫把横扫一遍。雷声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闪电划破天空,瞬间照亮了房间。

这时一把明晃晃的刀正反射着刺眼的光,正对着是一双惶恐的大眼睛,她的长发散落在眼前。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细长的眉毛此刻也已经扭曲,只能听到那一声声不规律的哭泣的抽动。

“求求您了,不要伤害孩子,她还小”,她小声哀求者,目光看像旁边的婴儿。婴儿的眼睛闭着,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是熟睡的状态,头上带着一个小兔的帽子,穿着一件碎花的小肚兜,只有几个月大的样子。她的目光回到那把刀,低低的垂下了眼睛。

“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还小,什么也不懂。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我家里有钱,还有很多首饰,我可以都那给您”说着她指向卧室的梳妆台,

“哈哈,做什么都可以呀?”声音充满了戏谑与嘲笑,刀在手边摇了摇。

“那不如你就用这把刀,把这杂种的胎记给我割下来吧,我就想看看没有这一块肉的样子”

“这个我真的做不到!”,她的浑身已经不自主的颤抖,身体像被抽到了脊椎一样,瘫软了下去。脖子已经无力再顶住脑袋。

“我求求您了,放了我们吧”说完,她用尽了力气,不停的磕头,整个脑袋敲击这地板,额头上的血已经流了下来。

“照我说的做,我可以放过孩子,不然我就自己动手了”

她颤抖的手已经抓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她努力又抓起了刀子,手上的汗水随着流了下来。她咬紧了牙齿,这个脸因为过分的用力,已经扭曲。刀口慢慢割开了孩子的大腿,鲜血顺着孩子的大腿流到了脚掌,然后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沾满了整个衣服。然而这时候孩子依然闭着眼睛,好像还是在沉睡,他似乎体会不到痛苦。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割掉胎记吗?”此刻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声巨大的雷声轰隆响起来,像一头猛兽一样,似乎要撕裂所有的这一切。

早晨11点,厦云市公安局大会厅坐满了人。局长张建国坐在中央,两旁都是局里的干警,大家都表情十分严肃,正中央的电视上显示着一行字“8.13特大杀人案”。张建国局长五十多岁,有一些秃顶,中间的头发掉了很多,那古铜色的脸像凝固住了一样,给人一种震慑力。

“小王先讲下尸检情况和死亡时间”,张建国眼睛看像右边的小王。小王是罪案科的,主要负责现场的勘测。虽然叫小王但是他已经从警八年,今年也三十多了,大大小小的案例也协助处理过很多,特别是跟他师傅李阳办过好几个大案。

“死亡时间是10日,也就是昨天凌晨2点左右。尸体一共是两具,女性尸体和一个婴儿尸体,女性年龄28-32岁左右,婴儿6个月。婴儿主要死亡原因是溺水身亡,主要是胃部大量的积水导致无法呼吸,颈部后面有淤青,推断当时应该是抓住头,直接灌水导致死亡。另外婴儿的腿部有被割开痕迹,现场发现肉块,肉块黑色应该是带有胎记的腿部部位”,小王突然哽咽停顿了一下,看像中间的屏幕照片,肉块摆在银色的器皿上。

大家眼睛都看像他,似乎在等他。张建国摆了下手,示意小张继续讲,小王点了下鼠标图片切换到女性尸体上,

“女性尸体主要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被人用保鲜膜缠住嘴部,因为呼吸不畅导致死亡。”

“现场有大量的保鲜膜另外还有作案的凶器也没带走,我们发现这是一把手术刀,不是常规的水果刀类。在上面提取的指纹是女性死者的,也就是女性死者割开了婴儿的胎记”插画的是李阳,他是是罪案科的队长,四十多岁,之前带领大家破获了好几个大案子,特别是几年前的分尸案,他通过用水量直接查到了凶手分尸的线索。加上他是BJ公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所以专业过硬。他说话的时候大家也都频频点头。

“另外我们检查发现,婴儿体内被注射大量麻醉剂。女性也被注射麻醉剂,但是主要位置是腿部,这就为什么当时没有隔壁没有听到声音的原因。”小张说道

“死者女性叫李夭然,今年30岁,孩子叫张帅奇,差2天就满5个月了,他的丈夫叫张言是一个外资企业的高管,本来当天是要回来的,当天因为台风所以航班改期了,今天下午会赶回来”李阳说

“我们厦云市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这样严重的恶性刑事案件了,而且还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影响非常恶劣。省委市政府都非常重视,一大早我就收到了很多电话询问,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尽快破案。这次案件还是交给罪案的李大队,需要任何配合帮助工作,我们全力支持,只有一个目标,尽快抓到凶手”说完张建国走出了会议室。

李阳决定下午先去案发现场,很多细节需要到现场才能发现。他带上了自己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很久了外层的皮都有些脱落,但是他的习惯不是用手机,还是喜欢把一些重要内容记录在笔记中,可以随时推敲。这栋小区位于市区二环边上,交通非常便利,周围还有几个大型商场,都是近几年才盖得,属于新城区域高档小区。案发现场在八楼,虽然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里面还有一股脓肿的腥味,地上留下的血迹已经风干。

李阳在现场仔仔细细查看了,每个角落他都不会放过,可以确定的是当时门锁没有损坏,门锁属于密码锁,也可以用指纹打开,也就是说凶手是知道密码的或者是有指纹的。指纹的话,就是家里人,也就是死者丈夫死者以及亲属,当时死者丈夫在外地,但是也有一种可能当时本人是在,只是说在出差而已,如果是丈夫雇凶杀人,可以把密码告诉凶手,凶手开门。现场的凶器是手术刀,那么凶手极有可能是属于医疗专业,或者是医生护士之类的,而且婴儿体内有麻醉剂,更有可能就是能够接触到麻醉剂的工作,不然为何不是普通的水果刀,这也是一个线索。另外让李阳最奇怪的是为婴儿的胎记问题,为什么要对孩子下手,这样的方式极有可能是因为报复或者仇杀。

另外走访了旁边的住户,当时没有听到任何响声,还有就是近期也没看到一些陌生面孔。似乎现在没有任何头绪。李阳觉得当务之急先跟死者丈夫张言进行沟通,了解下死者的大致社会关系和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