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求人办事，总得有态度

刘素璞看着姜万秋，脑子里思绪翻涌，她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马戏班的后堂看看。

“姜姐姐，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姜万秋被刘素璞盯得发毛，正想开口发问，就听见刘素璞这么说，当即也不问是什么事，连连应下。

“你就不怕我让你帮我做坏事？”刘素璞见姜万秋答应得这么快，自己就先露出个笑来。

姜万秋却并不在意，“就算你让我帮你去做坏事，我也有各种办法推脱掉，只要不是宫中的令。我不想做的事儿，还没人能强迫我，你不用担心这个。”

这话，刘素璞是信的，而且姜万秋的话还是很保守的。

姜万秋的母亲与当今皇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还是关系很好的那种。

实际情况就是，宫中有皇后周旋，基本上就不会有不利于姜万秋的旨意。宫外，就真的是像姜万秋自己说的那样，只要她不想做的事，她总有办法拒绝掉。

在姜万秋耳边说上几句，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姜万秋则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刘素璞。

“素璞，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外面观众的喝彩声传来，刘素璞猜测，这大概是已经演到最高潮了。

“现在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但我这绝对不是为了害人。”

姜万秋看着刘素璞认真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我知道，不过等一会儿出来了，你可得把事情都告诉我。”

刘素璞有些迟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卷进来的话……

可很快，刘素璞就不纠结了。

就算不把这事儿的事情告诉姜万秋看的她好像也已经被卷进来了。

那不如就实话实说吧。

“好吧，等一会儿出来，我跟你详说。”

有了刘素璞的这句话，姜万秋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你放心吧，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

也不等刘素璞再说什么，姜万秋就率先跳下马车，对着马戏团打杂的人说要找管事的。

刘素璞顿觉头疼，她这还有几句话没说完呢，这人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小姐，我们班主今天病了，他一早就吩咐了不见客，小的是真没办法。”

迎客的小伙子看着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会儿面对有些任性的姜万秋，一脸的菜色。

“小哥，你这班子在京城扬名日久，我家中祖母又实在喜欢。奈何她老人家年岁渐长，腿脚不好，不方便出来，我们姐妹这才想请你们去家中表演一场。”

刘素璞走过去，从袖笼里掏出些散碎银子，悄没声地塞给了迎客的青年，“也不是非得请班主出来相见，只要是个能管事儿说话的就行，权当是成全了我们这些晚辈的一片孝心了。”

也不知道这小哥是被刘素璞的一片孝心感动了，还是看在那些散碎银子的面子上，纠结一番之后，答应帮他们去跑一趟。

“只是我先说好，我也就是给你们传个话儿，能不能请班主出来相见，我可不保证。”

刘素璞笑看着这人，微微颔首，“麻烦小哥。”

“这人还真是见钱眼开。”姜万秋瞥了眼小跑着进去的小哥，撇撇嘴，嘟囔着。

刘素璞却摇摇头，“不是见钱眼开。是咱们求人办事，怎么也得有这么个态度，总不能让人平白无故为咱们担这个挨骂的风险。”

姜万秋倒是没反驳，只是将头凑到刘素璞耳边，压低声音，“要不然你现在就告诉我，到底要做什么吧？”

刘素璞没应。

姜万秋性子直率，要是真的知道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会在这儿大闹一场，到时候就真的什么都查不到了。

姜万秋是有点儿不开心，但刘素璞有经验，三言两语就将人给哄好了。

“你这个嘴啊，平时看不出来，哄人的时候就跟抹了蜜一样。”姜万秋眉眼弯弯地看着刘素璞，“以后要是谁娶了你，准保得被你哄的晕头转向的。”

刘素璞这回就只是笑笑不说话。

大雍民风开放，在很多事情上都没那么多忌讳，但为家中的儿郎娶亲，是一辈子的事儿。可没人愿意找一个她这样出身尴尬、又名声不好的女子的。

“两位，我家班主有请。”

传话的小哥这时候跑了出来，弯着腰做出一副请客进门的样子。

刘素璞在这小哥身上转了一圈，才跟着姜万秋的脚步往里面走。

或许是因为大半的空间都用来放置动物，马戏班后堂可以给人活动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味道也不是很好闻。

刘素璞从前在乡下长大，是闻惯了这些气味的，没觉着有什么。

但姜万秋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就不行了，刚进门时差点儿没吐出来。

“你们这都是什么味儿啊？”姜万秋一边在鼻子下面扇着，一边很是嫌弃地跟小哥吐槽，“就不能经常通通风？”

小哥也是苦笑，“白天的时候要表演，来看的人不少，怕有人走错地方，不敢开门。如今夜里也冷，怕将这些动物冻坏了，就得用块苫布围着，不敢打开。哪儿有那个胆子给他们通风啊。”

刘素璞的目光在那些关着动物的笼子上一一掠过。

笼子里什么样的动物都有，大多数是已经成年了的，都是会根据气调节自己身体温度的，怎么会因为春日的夜风就给冻坏了呢？

但还不等刘素璞细想，两人就已经被领到一个屋子前。走进去，就见一个穿着长衫的青年男人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

两边见礼自是不必提，各自落座后才开始说起正事。

“班主怎么称呼？”

为防止姜万秋又乱说话，刘素璞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上阵，跟这人过过招。

“小可宁舒，是这万兽班的班主。”

宁舒说着说着就咳嗽了起来，姜万秋在旁边看着，都怕他把自己给咳死。

“宁班主身怀有恙，我们还来叨扰，实属不该。”姜万秋看着是一脸的歉意，“但我们也是想为祖母尽孝，还请宁班主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