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赵大郎被岳家群殴

叶辛夷一看这哥俩恼羞成怒,一副要吃人的架势,当即也变了脸色,冷声道,“二哥,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嗯?

大哥还不还钱,他不会自己说吗?怎么非得找你代言啊?咋地,你们大哥俩欺负我孤儿寡母的,在这儿唱双簧呢?

我最后问你们一句,这钱,还,还是不还?要还立马结账,咱们两清就没纠葛了。”

赵铭善怎没也没料到,以前跟婆家人好说话的叶氏,这回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得脚底刨钱不可了。

他心里发恨,脸上凶狠,瞅着叶辛夷就要举起手里的砍柴刀。

此时四下无人,只有他们哥俩和这个该死的贱人叶氏,若是将她砍杀在这儿,再扔进后山沟里,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赵铭善杀意骤起,就心动了。

赵铭礼最了解大哥的性子。

见他一双眼睛带了杀气,死死地盯着叶辛夷,脸色冷冰冰的,一句话不说,吓得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他哥……要杀了三弟妹?

灾荒年间,辽州郡府敕东城那边三年大旱之时,年少的赵铭善,是杀过人的。

那时候为了活命,为了弟弟不被饥饿而红了眼的流民抢去吃掉,与老爹联手杀了两个穷凶极恶的坏人。

所以,赵铭礼非常了解大哥的性格,知道他心狠手辣,年少时杀人就不眨眼,是个狠人。

这会儿,他见大哥阴骘的双眼死死盯着叶辛夷,心里直突突,想要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再说出来。

叶辛夷岂能感受不到杀意在自己周边蔓延,但是,她并不会放在心上。

只道,“大哥,你不会以为这荒郊野岭的,谁出点什么意外,都不会有人知晓吧?

呵呵……你要是这样想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哦。毕竟,现在,这后山上,不知有你和我,这不还有我二哥也在吗?

你觉得三个人在一起,秘密还是秘密吗?况且,真要是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生谁死呢。

另外,你和二哥可能大概不记得我会拳脚,天生神力了吧?这几年咱们不往来,你们大其概忘了我可不是村寻常村妇哦。”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赵铭善和赵铭礼这才想起来,老三家的不单是村里有名的泼妇,辛辣狠厉,而且拳脚功夫那是一般男人都无法靠近的。

具有天生力气大,能抓起一百多斤的袋子,不费吹灰之力。

回过神来的赵铭善,哪还有刚才的歹意?

故作镇定地朝着叶辛夷冷哼一声,道,“一会儿回去就把那三十文钱给你送去。

只是,以后有什么难处,可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袖手旁观看你笑话。”

叶辛夷点点头,讽刺地嗤了一声,“说的好像你们大哥俩帮过你们三弟,很有恩情似的。

不过,同样的这句话,我也送给大哥你们俩,以前我带着孩子们日子过得再艰难,没求过你们帮助。

那以后,你们有难的时候,也别来找我和孩子伸手相帮。你把钱还给我之后,咱们就此两清,再无瓜葛。”

“好,好得很。”赵铭善见叶辛夷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咬牙切齿,“叶氏,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咱们两家……少走动得好。”

“彼此彼此。最好绝了往来,你看我和我的孩子会不会觉得可惜?”叶辛夷呵了一声,不屑地摆摆手。

赵铭善和赵铭礼气哼哼地,扛着烧柴下山了。

待他们走远,叶辛夷好心情地在后山上转悠了一圈。

运气很好,不但打了有一些野鸡,野兔,而且,还猎到一头离群的小野猪,扔进镇宝空间之后,下山而来。

等她进了村子的时候,手里只有一只瘦弱干柴的山鸡。

“哟,赵婶子,你打到山鸡了?呀,这么大个儿呢?你们家一顿能吃得完吗?”

一路行来,就遇到了快嘴齐婆子家的大儿媳妇张氏,盯着那山鸡抿了抿嘴角上不自觉流出的口水,讪笑着没话找话。

叶辛夷扬了扬山鸡,道,“不知道怎么死的,看样子都好几天了。瞅着是挺大的,可飘轻飘轻的干巴儿瘦。

哦,你说一顿吃不完啊?那没事儿。一顿吃不完就吃两顿。终归一只小山鸡,全家十几口人,哪有吃不完的?”

嗯,这只山鸡呛毛呛翅的,瘦了吧唧的,冷眼一看,可不就像是死了好长时间了?

张氏一听,心里就起了膈应,瞬间也不馋也不惦记了,对叶辛夷的嘲讽没放在心上,只不屑地撇撇嘴儿。

暗骂一声老死婆子这是穷死了,死了好几天的鸡都能吃,也不怕生了蛆,真是饿死鬼托生的,真是恶心人。

然后忍着恶心,讪不大搭地走了。

叶辛夷看着她背影,也是十分地鄙视。

穷苦人家,别说是死了几天的山鸡了,就是死了一头猪,只要没烂透,也能收拾收拾,挑那大腿肉拿回去炖了吃了。

在前世僵尸横行,人族没落没有粮食吃,没有衣裳穿,基本上到了没有活路的时候,大部分就做过这样的事儿。

张氏嫌弃?她还是没被艰苦的生活毒打透彻,所以,才敢这么张狂。

叶辛夷回到家,就让闺女烧水收拾。

何月虽然看着瘦不拉几的山鸡很是失望,这炖出来,一个人能吃到几块儿啊?都不够塞牙缝的。

但是,虮子也是肉,能吃一口是一口,解馋就行啊,便积极地帮着去生火刷锅。

等山鸡收拾利索要下锅了,赵大郎忽然顶着一张猪头脸,一瘸一拐,鼻青脸肿地回来了。

陈春梅却没见人影儿。

“大哥,你……你是咋了?啊?”

赵玉兰一见大哥惨状,惊叫起来,眼泪刷一下,说来就来,“大哥,谁打你了?谁把你打成这样啊?你在外头结了仇人了?”

叶辛夷在灶房听到动静,忙着把山鸡块儿下了锅,放好调料,添上水,又贴了一锅圈的粗面饼子,嘱咐何月烧火,这才来到院子。

“娘……我,我肋骨可能是断了。”

赵大郎不但又瘸又拐,鼻青脸肿,而且左侧的肋巴,也疼得厉害,看见老娘,眼眶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