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恢复的第一件事？

第一次开口说话，顾洛北喉咙像是被打开了一道通往光明的门，这些年积压在口中的话语，带着几分生涩与颤抖的说出来。

顾母听到儿子会说话了，她用有些不敢相信和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刚叫我什么？”

顾洛北见母亲这样，她缓缓再次叫出来迟来了十二年的，“母亲！”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每一个字音都像是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被吐出。

随着气息逐渐顺畅，声音开始汇聚成河，“这么多年，心中有太多的话，像被困在笼中的鸟儿，如今终于可以展翅高飞。”话语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慨与对新生活的憧憬，激动处，声音拔高，带着些微的沙哑，却依旧坚定，“母亲，我能看见，听到，说话了。”

顾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捧着顾洛北的脸，面含热泪的说，“你再说一遍！”

顾洛北见母亲这样，眼角也不禁泛起泪花的说道，“母亲，我好了！我能看见，能听到，能说话了！”

顾母再次听到顾洛北的声音，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顾洛北，泣不成声的说道，“好！好！好！我儿洛北好了。”

母女俩抱了好一会儿后，顾洛北帮顾母擦掉眼角的泪说，“母亲，我姐走了吗？”

看着眼前和正常人一样的儿子，顾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姐刚走。”

“要是你姐知道你恢复了，肯定会很高兴的。”顾母有些叹息的说道。

顾洛北有些遗憾的说，“我还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没想到她已经走了，看来只能等过年的时候才亲口告诉她了。”

顾母摸着快有自己高的顾洛北头说，“没有关系，等结婚你姐就回来了，不用等过年。”

顾洛北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问道，“母亲，谁结婚，姐要回来？”

顾母笑了笑说，“你呀！你姐让我跟你说一门亲事，说等你结婚时她会回来的。”

顾洛北有些震惊的说，“我还没有成年怎么可以结婚呢？最少也要等我十八岁，才谈婚论嫁。”

顾母被顾洛北的话给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成年？什么要十八岁才谈婚论嫁！十八岁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好几个了，他才准备成家？”

顾母以为儿子是不懂和有些身体还没有恢复胡乱说的，她关心的说道，“洛北啊！你才恢复，要不要再休息一会，等我找媒人给你说门好的亲事就通知你姐。”

顾洛北见母亲这样连忙说道，“母亲，我现在还小等我再长大些再说这事吧！我饿了。”

顾母听顾洛北说他饿了，连忙叫下人准备早饭，带着他进屋吃早饭，一旁的奴婢们见自家小少爷能恢复正常都是一脸错愕，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失明，失聋，失声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好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听到夫人的话众人都连忙去做事去了。

关于“成年，十八岁才能结婚这些都是顾洛北在漆黑空间中的书上看到的，漆黑的空间中不仅有那些功法秘籍和天材地宝，里面还有许多奇怪的书籍，什么道德经、孙子兵法、三国演义，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反正很多，要不是有这些奇怪的书给他打发这十多年的时间他早就崩溃了。

顾洛北和顾母吃完早饭，放下碗筷，朝顾母说了一声，“母亲，我出去玩了！”便兴冲冲的往外跑了出去。

顾母看着恢复正常的儿子，满脸都是笑容，见顾洛北跑远了，她大声的喊道，“不要跑太远，记得在天黑之前回来。”

早就跑没有人影的顾洛北并没有听到顾母的话，顾母也不知道顾洛北听没听到，一想到黑夜会有诡异的东西出没，便招呼下人，让几个人跟着顾洛北，让他们在天黑之前将少爷带回来。

顾洛北在小镇上逛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便追着一条黑狗朝小镇外的村子上去，跟在他后面的几人看到他这样，都不禁感叹道，“咱们家少爷都这么大了还跟七八岁的小孩子一样追狗玩？”

“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爷之前过得都是什么样的生活，现在恢复了，当然对这些感兴趣。”另一人说道。

“好了，别说了，少爷都跑远了，要是少爷受了什么伤，让大小姐回来知道我们可不好过。”带他的那人说道。

其余两人一听到大小姐，脖子缩了缩，小心翼翼的跟在顾洛北的后面，顾洛北自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见是自己家的人便没有理会他们，他要把本属于童年玩的玩上一遍。

他用一根小木条把小黑狗狗揍得嗷嗷叫，等追到村子里，听到小黑狗的叫声村里突然又跑了四五条狗出来，它们见顾洛北在欺负小黑狗，便纷纷朝他追来。

顾洛北见状连忙撒腿就跑，跑了一会见黑狗它们没有再追来，他单手撑着树休息了一会儿，听到树上有小鸟的叫声，他便又爬到树上掏鸟窝，不曾想正当他准备抓小鸟时，小鸟的父母回来了，见有人想伤害自己宝宝，大鸟捉不停的用爪子在顾洛北头上抓，抓得他披头散发的，险些害他从树上栽下来。

他远离那棵大树之后，那些恼人的鸟儿方才停止了对他头部的攻击。他一边心有余悸地整理着自己凌乱不堪的头发，一边继续沿着村子缓缓前行。走着走着，忽然间，他瞧见不远处有几个身影晃动。定眼一看，原来是一群少年正挑着一条早已死去多时的蛇，不住地吓唬着一名可怜的女娃。那女娃显然被这条死蛇吓得不轻，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而这般场景，则令那群少年们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就在此时，一阵凄厉的哭声远远传来，传入了正在远处田地里劳作的女娃父亲耳中。只听得那汉子怒喝一声：“狗蛋！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要是再敢吓唬我家闺女，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们！”

听闻此言，狗蛋等人顿时如惊弓之鸟一般，慌不择路地丢下手中的死蛇，眨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顾洛北见此情形，眼珠滴溜溜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主意。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跑到先前狗蛋他们吓唬女娃的那个地方，捡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将那条死蛇挑起，然后朝着狗蛋他们逃跑的方向一路追赶而去。

没过多久，顾洛北就来到了一处小小的水潭边。定睛一瞧，可不正是狗蛋他们吗？此刻，这些小家伙正赤着脚丫子，在水潭里欢快地打起水仗来呢，一个个浑身湿漉漉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顾洛北鬼鬼祟祟地朝着那堆衣物所在的地方摸过去，眼睛滴溜溜一转，瞧见四下无人注意到他的举动后，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那名叫狗蛋的少年的衣服旁边。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中已经死去的蛇放到了狗蛋的衣服底下，然后像只做贼成功的小老鼠一样，迅速跑开，来到另一边夹着大人搭话。

他夹着大人一脸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是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洗澡的？一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不快跟我回家去！”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大人怒吼声，正在水潭里嬉戏打闹、玩得不亦乐乎的狗蛋等人顿时吓得浑身一抖，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慌慌张张地从水潭中爬上岸来，胡乱套上各自的衣服准备逃离现场。

然而，狗蛋刚把自己的衣服掀开，一条软绵绵的东西就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条蛇！而且还是条一动不动的死蛇！这可把狗蛋吓得魂飞魄散，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一旁的几个小伙伴见状，也是被吓得不轻，但好歹比狗蛋稍微镇定一些。他们急忙抄起手边的树枝，七手八脚地将那条死蛇从狗蛋的衣服上挑起来，用力一甩，想要赶紧把这个可怕的家伙给弄走。

说来也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条被甩出去的死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之后，居然直直地朝着顾洛北所藏身的方向飞去。此时的顾洛北正因为看到狗蛋被吓得屁滚尿流而捂着嘴巴在那里暗自偷笑呢，压根没有留意到危险即将降临。

等到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那条死蛇已经近在咫尺了。顾洛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他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边跑边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而狗蛋和他的那些小伙伴们，则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发生。直到顾洛北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彼此对视一眼后，纷纷哄笑出声。随后，他们一边嘲笑着顾洛北的狼狈模样，一边嘻嘻哈哈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顾洛北自从恢复正常后经常跑出来玩，一玩就是一整天，可没等他玩多久，他就玩腻了。之后的日子里他就躺在家里的椅子上晒晒太阳，看看书。顾母见儿子安静下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之前一开始的那几天里，顾洛北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出去，一脸狼狈的回来，一开始可把顾母心疼坏了。

可听到跟着顾洛北的人说他干的那些事后，顾母反而一下心疼被她儿子捉弄的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