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丑：？

冰冻光束最终还是没能命中康纳，哪怕是拼着身体还没恢复，康纳也逃离了原地。

那是怎么逃离的呢？

很简单，那就是自己给自己一下，把自己拦腰切断，然后上半身丢出去，下半身直接扯开了步子光速开润，这样就完美躲过了冰冻光束的攻击！

不费吹灰之力！

蓝色的光束所过之处立刻凝结出冰霜的痕迹，在地面上留下的一道清晰的冻痕，直至命中了康纳刚刚站着的地方，才将那一片所在彻底化为冻结深邃的冰寒地狱。

在未来世界与天网纠缠了那么久，怀特对终结者T系列的机器人，自然有一套应对的方式。

虽然他不知道康纳这个T系列最终有什么本事，但手段这方面，只要多试探试探，总有可能。

康纳的下半身一路疾驰，迈开了双腿来到了上半身的所在，切口与之合并，并且在刹那间就为之愈合。

双臂发力，抓住一根水管悬挂在半空中的康纳一边恢复着身体，一边早就做好了再度结合的准备。

作为纳米机器人，想要修复这种创伤对他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

“比T-1000更加的灵活自主吗？”一击不成，怀特抬起另一支枪，切换到爆裂弹直接扣动扳机发射，朝着康纳打了过去。

空气里肉眼可见的音浪是子弹突破了某种界限的证明，轰然而出的光芒，势必要夺取眼前这非人之物的性命。

但…

接驳融为一体，将左手化为利剑，康纳迎着爆裂弹冲了上去。超绝的处理器与超越当前时代不知凡几的计算能力，让他在须臾之间捕捉到了关键。

错身而过，剑锋横扫，爆裂弹被切成两半，在康纳的身后凭空发生爆炸，却已经无法为他带来任何伤害。

猎猎作响的衣袍，只能在狂风吹动中助涨他的强势。

嗡！

红色的镭射光束再度袭来，康纳不闪不避，将手上的长剑变宽，化作门板大小的巨剑。

剑身挡在面前，宛如盾牌一般，将镭射光束抵挡在外，让其无法穿透。

硬顶着镭射光束，康纳笔直前冲，怒吼着如重型坦克般推进，向怀特冲了过去。

无敌之态足以带给任何人以恐惧的态势，然而怀特身经百战，镭射光束保持住持续不断的攻击，另一支手枪则是切换成贯穿弹，接连扣动扳机，连续轰出致命一击。

不断调整巨剑上的参数，计算出惯贯穿弹会命中的地方，加强特定区域的强度，让贯穿弹根本没办法带来破坏，康纳脚步动作虽然略微减缓，但仍旧还在不断前进之中，未曾挺留。

直至，康纳在逼近的过程中，踩到了一个东西，然后发出了“嘀”的一声。

康纳心里一戈登。

轰！

恐怖的爆炸掀翻了地下的天花板，将两个楼层之间的隔阂彻底炸塌，无尽气浪朝着四周涌动，碎石与气浪跌宕不休，在封闭的环境里肆意发狂，随处走动。

想不到吧，我埋了M-18阔剑地雷！

躲藏在掩体之后，运用伪装将自己隐藏起来，怀特降低自己的呼吸频率，让自己哪怕身处于这片环境之中也完美贴合，毫无破绽。

以前我在战场上布置了那么多的阔剑地雷，难道你连这个都不认得了吗？甚至有一次你还拿着阔剑地雷直接丢出去过。

康纳…天网把你这部分的记忆清除掉了？还是说…

其实你跟我认识的康纳，只是似是而非？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越是在这个时代纠缠，怀特心中的疑问就越多，就越是得不到解答。

一念至此，他从背后摸索了片刻，从超空间里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双足是滚动滑轮的小机器人。

“再试试。”将小机器人启动，怀特将之投放到地面上，看着它滚动滑轮在地面飞速前进，开始自我巡逻的同时，他也将能量转换装置装载在使用实体弹的那把手枪上。

“这一次，我要在这里终结掉这一切！”怀特心下发狠：“当着那些家伙的面，也算是带给他们另一种关于蝙蝠侠的恐惧。”

一念至此，怀特隐藏的更深，就等着接下来的机会到来。

…

而在战斗的现场，黑沙般的纳米粒子从废墟之下飘荡而出，缓缓汇聚在一起，再度勾勒出属于康纳的模样。

哪怕直面了阔剑地雷的爆炸，他也全然无伤，在粉碎之中重组，又一次恢复如初。

“还有什么手段？”扭了扭脖子，看着似乎空无一人的现场，康纳以布鲁斯-韦恩的面容，露出了得意的笑。

“我都接着。”

话语刚落，终于承受不住接连爆炸的铁门倏然砸落，在地面上激起强烈的灰尘，也将关在这扇大门之后，哥谭这座城市的另一个化身，给彻彻底底的释放了出来。

“哦～真是幸福。”一步踏出，绿发的男子虽然穿着阿卡姆病人的制服，但那种癫狂，哪怕只是初次亮相也足以带给人强烈的冲击。

脸上没有了经典的小丑妆容，在阿卡姆里被洗干净了的脸得以让人能瞧见小丑真正的面容。

但那咧开的嘴角，宛如裂口女一般的狰狞，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他站在那里，像是哥谭里最顶流的绅士，又像是最下作的流氓；像是最成功的人士，像是最失败的丑角；宛如夜深人静之下沉寂的湖水；却更像是在湖水之下，择人而噬的恶鱼。

蝙蝠侠是哥谭的秩序，那他所代表的，便是哥谭这座城市混乱与癫狂的无序。

从蝙蝠侠出现的那一刻起，哥谭的两面，从来都是相依相伴。

小丑踏出了蝙蝠侠为他制定的囚笼。

被蝙蝠侠封锁起来的，哥谭的另一面，在此刻起，再度出现。

“是你吗？我亲爱的小蝙蝠～”嗅着鼻子从黑暗中踏出，只是个普通人的小丑毫无畏惧，挺身出现在这混乱的战场之中。

他看到了站在废墟之中的布鲁斯-韦恩。

“哦～用这副模样跟你见面真是不好意思。”看到布鲁斯的那一瞬间，小丑捂着脸，似乎羞于见人一样：“不…不对！我这幅样子…你也是这幅样子…我懂了。”

“你是要用布鲁斯-韦恩这个身份跟我见面吗？”放下了双手，小丑笑嘻嘻的开口：“因为我现在还不是小丑。”

“小丑怎么会是这幅样子呢？”

康纳：…

小丑…这个哥谭市里对蝙蝠侠而言意义最深的存在，在这一刻终于是上线了。

“我对你没兴趣。”

康纳转过身，不去面对小丑。

作为未来的终结者，天网的数据库里也有关于小丑的记载。

这是一个碰都不能碰家伙，更别说杀了他了。

杀了小丑，就会被小丑侵染，成为新的小丑。

他体内的一种病毒，会无差别的席卷任何人。

这种侵蚀，只要是生命体，都会在杀了他的那一刻，被这种病毒所侵蚀。

所以康纳无视了小丑，他可不想自己变成新的小丑。

“怎么这么冷淡啊？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不是又能有新的欢乐了吗？”小丑上前一步：“我们的重逢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吗？”

“我…”

后续的话语还未说完，在小丑眼中，布鲁斯-韦恩脚边上出现了一个小机器人，在来到“布鲁斯”近处的时候，突然发出一阵红光，然后快速接近，直接抱在了“布鲁斯”的腿上。

轰！

汹涌的爆炸再度袭来，小丑被气浪掀飞，整个人腾飞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

碎石在他身上切割出伤口，鲜血潺潺而下，但这一切的伤痛，都比不上小丑这一刻心里的痛苦。

“不！布鲁斯！！！”

眼睁睁的看着“布鲁斯”在自己面前爆炸，小丑捂着心脏，只感觉一阵阵的抽搐。

“这…”

“你在这干什么？”

冰冷沙哑的嗓音突兀在小丑身旁浮现，这熟悉的声音响起的刹那，就让原本心情低落，气势萎靡的小丑突然昂扬起来。

抬起头，小丑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蝙蝠侠”，顿时大笑了起来。

“哦～蝙蝠侠！是蝙蝠侠！”

“我真的爱死你了！”

怀特：？

看着莫名其妙笑起来的小丑，怀特只感觉摸不着头脑。

你看到我这么高兴干什么？

哦，不对，我现在是蝙蝠侠，小丑是看到蝙蝠侠高兴了是吧。

“居然能在那种爆炸中脱离，而且立即变成蝙蝠侠～”小丑用着微妙的语调：“简直就像是马戏团的魔术一样。”

话语刚落，“布鲁斯”便在爆炸的中心缓缓站起，向着这边投来满是杀意的目光。

“蝙蝠侠！”

“布鲁斯！”

看着那蹲在地上扮作蝙蝠侠打扮的某人，康纳的心中难掩杀意。

看着那边恢复好身体，昂扬站起，依旧无伤不灭的终结者，缓缓起身的怀特也不敢大意。

双方气势交接，相互碰撞，却又彼此交织，此起彼伏。

但，这一切落在靠着墙的小丑的眼中，就显得格外莫名了。

蝙蝠侠…大战布鲁斯-韦恩？

揉了揉眼睛，小丑晃了晃神，看看布鲁斯又看看身旁的蝙蝠侠，确定自己没看错后，顿时头顶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