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重生陆家村!

夜黑风高!

西贡龙沙湾陆家村宗祠内升着堆篝火,陆文东正在上香。

他是穿越者,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这里给了自己名分,陆某人自然不介意给这些神牌上香。

篝火旁站着两个青年,一个面色冷峻,穿着白色西装的,是陆文东从商城中刷新出来的死士阿积。

另外一个则是本村的村民陆文虎,是土生土长的陆家村人。

等陆文东上完香,陆文虎便小步上前:“村长。”

“说。”

陆文虎神色悲愤:“西贡大傻为了垄断龙虾湾买卖,三番两次组织他们那边的人过来找事。”

“老村长就是因为这个才出事。”

这个老村长当然就是陆文东在此方世界名义上的父亲…

根据系统设定,陆文东是其在海外的独子…

反正系统伟力无限,既然这么设定了,也就成了现实。

陆家村是围头人,于当年土客械斗的时候迁移到西贡,靠打石、捕鱼为生。

繁衍至今,陆家村计有8百多号人,成年男丁上百号,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村子。

“大傻没这个胆子。”

新界乡人约莫有六十来万,以归属来分,可分围头人以及客家人。

围头人是广府民系的一个分支,分布于原宝安县一带之围村,一村多只有一个家族、单一姓氏。

新界这边六成以上的乡民都是围头人。

至于客家人则是在清朝初年因迁界令而迁入新安一代之人。

因客家人是在本属围头原住民之地定居,导致围头人跟之因土地利益分配之争,加上语言、风俗不同而产生磨擦,其后便爆发了土客械斗!

新界绝大部分的围头人跟客家人都是因为当年的土客械斗而搬迁过来。

陆文东非常熟悉这段历史,当下就又说道:“成家村是客家人,背后肯定有人在支持他们。”

陆文虎顿时对陆文东大生敬畏之心,原以为新村长是绣花枕头,想不到却有真材实料。

当下想一想后就说道:“那一定是和联胜。”

“和联胜是陆翰涛这个姑爷仔扶持起来的客家帮,这十几年因为陆翰涛声势的缘故,非常兴盛。”

陆翰涛就是陆太公,是当前新界的土皇帝。

至于这和联胜,则是客家帮。

陆文东听一下后便默默点头,他在穿越之后便知自己来到了港片融合宇宙。

说起来,真是天意!

再一听之后,陆文东便晓得大傻只不过是小卒子,真正的大头是后面的和联胜以及陆翰涛。

这事情不能不处理,否则自己难以坐稳村长之位。

陆文虎愤怒道:“现在龙虾湾被大傻占住,搞的我们只能去野码头上船。”

“这几天,翻了好几条船,幸好天后娘娘保佑,没有出什么人命。”

西贡海岸线漫长,哪里都能上岸。

但是呢,这还是有区别的。

陆文虎说的那个龙虾湾是个天然的避风塘,无惧风浪,上下货又容易,最得水客喜欢。

没错!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住西贡这边,当然做水客啦。

从龙虾湾开渔船去鹏城的水客黑点南澳仅45分钟航程,当天可以来回好几趟。

一趟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利润惊人。

若非如此,那大傻怎么会受和联胜指使跟陆家村生事?

实在是因为里面的利益太庞大了!

“好了,我知道了。”

陆文东现在只相信阿积几个从系统刷新出来的死士。

哪怕这陆文虎表现的忠心耿耿,他也不会轻易在这人面前表态。

陆文虎欲言又止,片刻后,他才低声:“村长,陆翰涛这二五仔一向偏心。”

“这次调停,我怕…”

陆家村走了一个村长,作为新界土皇帝的陆翰涛自然要出来调停。

什么?

报警?

别逗了!

新界乡下仔历来不亲港府,而且他们的营生也不靠港府。

相对而言,新界反而还更亲大陆那边,在鬼佬进来以前,他们还一直给大陆那边交税呢。

最主要的是,新界乡下实行的是宗法!

所谓国有国法,族有族规!

各村之间的争执从来不报官,都是靠如陆翰涛这等乡绅来调停。

“你很累了。”

陆文东温声道:“先好好休息,我也好好想一想。”

作为一个穿越者,在一穿越过来后就碰到这种事情,他确实得好好想一想。

陆氏在新界不算是大姓。

当年陆翰涛上门上水廖氏做了姑爷。

其后,这陆翰涛为了站稳脚跟,便扶持客家人创建的和联胜出来跟围头人打擂台。

靠着左右平衡之术,陆翰涛最终成为新界土皇帝,可谓是一时传奇。

对于如陆文东这些人来说,陆翰涛是二五仔。

而对客家人来说,陆翰涛是反骨仔也是他们的主人。

陆文东仰头看一眼天花板,他心中清楚,此行绝对不会顺利。

“阿积。”

陆文东重新坐直,他缓缓道:“有人要让大哥吃不上饭。”

白衣阿积毫不犹豫道:“大哥,交给我!”

“龙虾湾大酒楼。”

陆文东说道:“如果看到我在窗口吸烟,你就带兄弟们动手。”

阿积拱手。

“去。”

等阿积走了会儿,陆文东才跟着走出宗祠。

……

龙虾湾大飞兴盛,这些水客们每日在海上搏风浪,等上了岸自然就要醉生梦死。

龙虾湾大酒楼便是水客们开心的地方,每日基本人满为患。

这日,龙虾湾大酒楼却被包了场,敢在海上干缉私队的水客们一个敢放屁的都没有。

只因包场的人是陆太公!

在新界这一亩三分地上,可以不给鬼佬面子,却绝对不能不给太公的面子。

否则,一粒米都休想运进新界。

大酒楼外三三两两站着十来个青年,神情看起来都十分戒备。

酒楼内摆着张大圆桌,起码能坐下30余人,看起来十分气派。

圆桌旁列着一列红木沙发,一群人正陪着个老者说话。

老者自然就是陆太公,而陪着他说话的则是成家村的几个乡贤以及大傻。

“太公。”

一人陪着小心说道:“这一次,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下面的小崽子不懂事,有点上头,这打起来就没轻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