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就是我给你的说法

白柔给江然打电话的时候,晨南听的清清楚楚。

他并没有阻拦,这是源于对自身的底气。

虽然他在Lovehouse占股只有百分之五,但好歹算是个股东,Lovehouse也属于他的地盘。

他不相信有人能在他的地盘上,把他看中的女孩给抢走。

晨南想的很简单,他认为白柔之所以不愿意向他屈服,对他无法产生好感,就是觉得有人比他强。

而她打电话所叫来的‘朋友’,就是在她心中认为比自己强的人。

同理,如果自己能把她叫来的人比下去,是不是就意味着白柔会对自己产生感情呢?

晨南不知道,但作为一个不喜欢强迫的人,他想试试。

挂断电话后,白柔淡淡的道:“我朋友要来接我了。”

晨南边笑边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宛若中世纪的贵族:“来呗,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自当尽地主之谊,让他们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温暖。”

他顿了顿,道:“可如果他敢在这里撒野,我也会让他知道,我晨南可不是好惹的。”

晨南敢说这些话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他看来,白柔一个女大学生,家住在棚户区,能认识什么厉害的朋友?

白柔没有说话,内心祈祷着江然能快点来。

“先把酒喝了吧,这可是从比利时进口的上等葡萄酒,我专门为你开的。”晨南深情款款的道。

白柔无奈叹息,只能又象征着抿一小口。

这男的真烦啊。

三两杯酒下肚,晨南的面色红润,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你或许有所不知,Lovehouse这间酒吧不是我一人投资的。”

我从来没觉得你能投资得起一间大酒吧......白柔在心中翻白眼。

“这间酒吧有好几个股东,他们每个人在江夏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只手遮天、连我都要避让三分,因此我从来不担心有人敢在酒吧里闹事,没人有这个能......咣!!!”

“咣!!!”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即使在音乐声震天响的酒吧,这道声音也显得极为突兀且刺耳!

晨南、黄小敏以及摇骰子玩游戏的男男女女们纷纷震惊的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

目光所及之处,木制的薄脆包厢门被踹出了一个大洞。

白柔也微微瞪大眼睛,透过大洞,她能隐约看到一条绣着金边的裤腿......

这条金边,有点眼熟!

她想起来了!前两天在江然家里,她洗过这条裤子!

是江然!

他终于来了!

这一刻,白柔终于体会到了拨开云雾见光明是什么感觉!

轰!轰!

又是两脚,短短数秒的时间,一扇好好的屏风门被踹成了稀巴烂、形同虚设。

众人一脸懵逼,他们正吃着火锅唱着歌......呸,正搂着女孩蹦着迪,突然发生了这种变故,这谁顶得住啊?

与此同时,晨南原本和煦的笑容也陡然阴沉下来。

他刚刚说没人敢在酒吧闹事,话音还没落呢门就被踹了!

这踹的是门吗?这踹的是他晨南的脸!

看来白柔这位所谓的朋友,很狂啊......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会让你知道社会不是校园,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舞女们花容失色,黄小敏与她的朋友们也纷纷看向晨南,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晨南放下酒杯,起身沉声道:“小敏,把门打开,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来Lovehouse放肆。”

事实上不用黄小敏开门,屏风门已经如同风中落叶般残破,不堪一击。

黄小敏打开门,一道略微消瘦的身影位于首列。

虽然他眉目清秀,但就凭刚刚的暴力式开门,在场所有人就不会认为他是个脾气温和的主儿。

果然是江然!白柔连忙走到他面前,表明了立场。

“你没事吧?”江然问。

白柔摇头,一向清冷的她在此刻乖顺的像只小绵羊。

江然心中松了口气,又问道:“你喝酒了?”

“迫不得已,”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白柔竟解释了一句。

江然点点头,道:“知道了。”

白柔想拉着江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后者没有动。

他很清楚,今天这场闹剧不会以这样的结局草草结尾。

果然,晨南站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道:“把我们酒吧的门给踹个稀巴烂,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想走,是不是有些太目中无人了?”

江然挑了挑眉毛,看向白柔道:“是不是他不让你走的?”

白柔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小声道:“别把事闹的太大。”

江然笑了笑,安抚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他望向晨南,似笑非笑的道:“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砸东西赔钱也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语出惊人:“被你踹坏的一扇门,十万,赔了钱才能走。”

众人心中一凛,看来晨南也是生气了啊......

想想也是,自己正在装逼泡妞呢,门被踹坏了不说,妞儿也跟别人跑了,搁谁谁受得了啊?

此话一出,江然却笑了起来。

不只是江然,就连江然身边的男人也笑了。

在江夏市,有人敢让江少爷赔踹门的钱......

真不知道他是有实力,还是瞎了眼了啊......

江然淡淡的道:“不就是一扇门吗?我赔就是了,不过我赔钱的方式可不太一样。李叔,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李伟冷笑两声:“放心吧少爷,赔钱这种事我最擅长了。”

说罢,他从身边手下背着的挎包中抽出一根钢管,一棍子砸在了屏风门上!

原本摇摇欲坠的屏风门彻底碎裂开来,溅射的木屑崩的到处都是。

包厢中所有人都惊呆了。

江然淡淡的道:“你不是想要赔钱、想要个说法吗?这就是我给你的说法。如果你不服,尽管提出来,我会听,但未必会采纳。当然,你也要承担提出问题的代价。”

晨南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连迷蒙的醉意都被压了下去。

反了!反了!

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居然这么嚣张!

“保安,保安呢?给我拿下他们两个!”晨南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