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吃的苦中苦

聋老太太应该是整个四合院里面最精于算计的那个人，她一生无子女，但是却将易中海和一大妈当成自己的子女，由于易中海和一大妈也是无子女，所以聋老太太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给易中海和一大妈谋划起了养老的事情。

最开始的谋划，应该是何大清，这何大清带着白寡妇匆匆的离开四合院，很有可能就是聋老太太的谋划。

何雨柱在前世将何大清接回来之后，有好几次何大清都在何雨柱的耳边说了易中海不是好人的话语，但是那个时候何雨柱对易中海那是当做父亲般崇拜，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事实上，何大清带着白寡妇离开一定有什么隐情。

这应该是聋老太太的第一次谋划，当时的何雨柱和何雨水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了母亲，只要有人将两人接下来抚养的话，那么这何雨柱和何雨水铁定就会变成对方的养子和养女。

聋老太太想要让易中海和一大妈抚养何雨柱和何雨水，一大妈是愿意的，可是问题就出在了易中海的身上，这易中海认为养何雨柱和何雨水太费钱了，并且易中海不喜欢何雨柱。

何雨柱这个人木讷，呆傻，还有一点点蠢，对于这样的人，年轻时候的易中海很不看好，他更看好的是贾家的小子贾东旭，为人机灵，聪明，而且也不过分。

贾东旭是易中海想要的儿子。

这个观点是和聋老太太相左的，聋老太太认为贾东旭这个孩子不如何雨柱，何雨柱老实，这样的人才是适合养老的人。

何大清走了之后，易中海虽然迫于聋老太太的压力，关照了何雨柱和何雨水，可是却并没有多少的上心，大家可以想想，如果当时易中海真的有一点点的善心，何雨柱和何雨水早就叫爸妈了...易中海对何雨柱和何雨水也就是萍水相逢的帮助。

比如何雨柱没有钱的时候，交不了自己妹妹的学费，易中海并没有主动给钱帮何雨柱去交，而是给何雨柱指了一个赚钱的道。

当然了，那个赚钱的道，可不是什么好道。

挖黄土不知道大家知道吗？

有人说，四九城是个能为穷人提供生存活路的地方，这话不假。

由于城市大，所需为之服务的行业就多，给许多人提供了各种挣钱的渠道。像街头打把式卖艺的、收破烂换取灯儿的、编筐织篓的、卖小吃的，等等。

只要肯出力，挣钱不多，混个温饱还是可以的，卖黄土的就是其中之一。

五六十年代的四九城对黄土的需求量很大，主要有几个方面：一个是做饭、取暖。

那时城里用煤都是靠骆驼从门头沟运进城，但这都是从窑里出来的煤块，烧煤块火力冲，当然好，可费钱，只有一些大饭店、大机关用硬煤块，一般商号或老百姓都是用煤球。

这煤球就是煤铺找摇煤球的工人，在煤末儿里加黄土搅拌，摊成厚片，切成方块，再放入大筛子里摇成的。

因为黄土有黏性，能将煤末儿粘在一起，所以是必须掺加的。

刚入秋，煤铺及需求量大的商家就开始做准备了，他们是需要黄土的大客户。

这是卖黄土的一个旺季，都是买家提前和卖黄土的预定好，说好大约得用多少车，会按预定的价格按时送到。

卖黄土的一般都是郊区农民，天不亮，就到城外大坑里去挖。所以卖黄土是没有成本的，只要有辆车就行，挣的是力气钱、辛苦钱。

除了给煤铺、商号、机关约定送，平常都是进胡同或沿街叫卖。

他们进胡同会大声吆喝：“黄土噢，卖黄土嘞！”有需求的就会出来招唤。

那百姓住户买它干什么用呢？一个是住四合院空间宽敞的住户，嫌煤铺卖的煤球掺黄土太多，烧起来热度不够，而且燃烧后容易结焦，所以家里用煤球，就是把买来的煤块筛一下，筛下的煤末，买黄土，再找人到院子里专门制作，晒干贮存。

所需黄土，就靠这些串胡同叫卖的了。

再一个是抹屋砌墙用。

老四九城正经四合院是不少，青砖大瓦，结实宽敞，但这只是一部分，更多的人住的平房是砖土混合，有个需要修补、砌墙的地方，或想搭个小棚，垒个动物窝，都得用黄土。

阎埠贵的家里孩子多，做饭的地方都没有，搬着小煤球炉子，冬天进屋，夏天放门口，很不方便。

后来阎埠贵就和邻居商量好，在院子里盖个小厨房。

家里人自己干，四处捡些碎砖头，让卖黄土的送几麻袋土进来，就开始盖小房儿了。

在地上围成一堆开始和泥，阎家人找几条旧麻袋给剁碎了，掺到泥里，说这个东西叫“麻刀”，有增加泥土之间黏合连接的作用，能防裂。

几袋黄土，一堆碎砖头，很快就变成小屋的雏形了。

那时也有卖洋灰、青砖的，但是贵呀，本来生活就艰难的人家，自然不去花这些钱。

而廉价的黄土，解决了眼前生活中的一个大难题。

那是“黄土碎砖砌成房，能躲酷暑能避凉，穷人钱少能办事，多亏卖土送货郎。”

还有那些家里养花多的，花盆里所需要的土，也不能院里乱挖吧？所以也是卖黄土的主顾了。

那时经常能看到，在胡同里的大树阴下，卖黄土的在那儿休息等买主。

他们饿了就是吃带的两个凉窝头，居民都会给他们端碗热水出来。

如果一车卖完，他们会立刻出城再装一车，为多挣几个钱，有时一天好几趟。卖黄土的就是下层民众中卖苦力的一个营生，只能是身强力壮的人去干，也可知那时谋生的不容易。

十六岁的何雨柱，整整挖黄土，卖黄土，一年多的时间，那段时间，真的是太苦了，苦的何雨柱喝黄莲都不觉得苦。

可是除了这苦，何雨柱更愤恨四合院里面的人对自己的兄妹的落井下石。

易中海告诉何雨柱，他挖的黄土，四合院里面的人会要，但是一毛一担的黄土，四合院里面的人只愿意出六分，何雨柱一开始不愿意，但是易中海又劝何雨柱，都是一个四合院的，如果惹恼那些人，搞不好这些一团结，就将何雨柱和何雨水给扔出四合院。

没办法，何雨柱只能六分一担的卖黄土给四合院中人，这也是何雨柱对四合院中人愤恨的原因，但是何雨柱不知道的是，易中海将何雨柱的黄土是按照一毛二一担卖给四合院中的人的。

即使那个号称抠门的阎老西，也是用的一毛一，易中海瞒着何雨柱赚了他六分的差价，还让何雨柱对四合院中的人都有了怨气，这一招可谓猪狗不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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