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天才的梦想

位于首相府邸的山高彻也收到了骑士被智心炎打败的消息，智心炎的红色装甲能够燃尽一切，能够和智心炎对抗的，只有拥有无限装甲且同样被人们所相信的骑士——桐生爱兔。

“我知道了，和邪恶做斗争牺牲在所难免。”

任何牺牲都无法阻止理想的实现，必须有人成为理想的祭品。面对死亡，山高彻也没有任何波动，不会为了任何人伤心，只是打通了天之宫的电话，让桐生爱兔前往现场阻止智心炎。

从智心炎手中得到的无限装甲散发出紫色火焰，这是山高彻也灵魂的颜色。

天之宫告诉爱兔：“听说科学魔王智心炎现身了，还杀害了一位骑士，他的装甲是红色的，实力非常强大，只有你能够阻止他。”

爱兔曾被红色装甲的骑士帮助过。

“难道那个人就是智心炎，但是为什么，他似乎不想将更多的人卷入其中，我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邪恶。”

带着疑虑，爱兔前往智心炎的所在之处，有些事情必须得到确认才行。到达怪物工厂之后，爱兔彻底摧毁了损坏一半的工厂，消灭了剩余的怪物。做完这些爱兔跃向高空扩宽自己的视野，搜索地面的智心炎。

根据怪物提供的信息，智心炎破坏了另一座怪物工厂，希望这样能够逼迫幕后黑手出面，如果不能从根本上将事情解决，那么不管智心炎破坏多少座工厂，最后都会被重建。就算是天才科学家智心炎，也无法猜到阴谋家的真实目的，从怪物工厂内涌出无数的怪物要将智心炎消灭，不过在火焰掠过之后，只有智心炎特意留下的少数怪物生存。

“为了增加骑士名额不惜将更多的人类转变为怪物，这实在是无法原谅。”

智心炎威胁道：“能告诉我，是谁将你们转变为怪物的吗？”

怪物没有回答智心炎，而是直接引爆了使用巴拉姆石创造出的炸弹，爆炸产生的火焰将周围的一切烧毁，虽然不能伤到智心炎。

“找到了，智心炎似乎在追踪巴拉姆怪物的源头。”爱兔一跃而下来到智心炎的面前。

“前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上次的事谢谢你。我现在在追击科学魔王智心炎，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没什么，骑士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也在追击智心炎，不过没有发现呢，应该是逃走了吧，这座山里有很多怪物，我们还是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吧。”

红色和蓝色装甲的强大甚至引发大地震动，但能够消灭邪恶并不意味着能够消灭改变邪恶出现的土壤——人类的贪婪，不可能消灭掉人类，那么也就无法消灭邪恶。

“不知道前辈是怎样成为的骑士。”

“机缘巧合吧，本身我就没有什么天分，全靠首相大人提拔。”

任凭爱兔如何试探，智心炎总是轻描淡写地回避掉关键问题，没有天分这是假话。

“智心炎上学的学费甚至是首相资助的，本该拯救这个腐朽的世界，没想到却背叛了人类。”

“也许他认为这个腐朽的世界已经没救了吧，作为天才，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但我和他不同，我会拼尽全力，最终改变世界。”

这也是爱兔的理想。

“改变世界，这不可是有志气就能做到的，那些最终改变世界的英雄人物可是和无尽的邪恶做斗争，必须带着杀死自己的觉悟。”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我可是超越智心炎的天才呀，没有天才做不到的事情。”

“我的眼睛能够看穿这世间的一切，所以我才不会被任何人欺骗，我已经觉定好了，我要将我自己的这双眼睛交给世人。”

爱兔只能够粗略地看到他人灵魂的颜色、通过歌声让人们忘却烦扰和邪念，对自己不及他人的自责情绪诞生于心间。

“真正重要的，恐怕是看穿真相后却依旧坚定朝理想前进的意志，否则知晓真相没有任何意义。”

“巴拉姆石无法改变他人的意志，也无法让人变得更聪明，能做到的，只有将知识以书籍或者其他形式记录下来。”说罢，智心炎将自己写作的短篇小说用巴拉姆技术具现，交给爱兔。

《XX旧世界》：一千年后的考古人员发现了一个保存着视频的U盘，发现视频里的内容是一个光头大叔在号召人们保卫现代生活。就让人们笑出来这点，智心炎无疑是超级天才，即使不能成为科学家，也会成为超级作家或者超级偶像，将悲剧故事以喜剧的形式上演。

“我经常写作演出剧本，所以可以确定这个故事非常有趣，如果可以把这个故事搬到舞台上演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智心炎打消了爱兔的疑虑，和自己并称为天才的智心炎，是一个非常有趣、非常善良的人，有能力改变世界，只有天才能够做到。

天才一言，驷马难追。

“我只想让人们绽放笑容，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要想改变世界，不能只靠天才。”

“哈哈哈，这也实在是太谦虚了，如果这个世界需要英雄，那么舍我其谁，如果这个世界需要我，那么我决不会退却，因为只有我能够做到。”

“那就是天才科学家智心炎，和预想的一样，不是一个坏人，其中必然有着某种缘由，不可能是这个人在背后将人类变为怪物，更有可能是别人。”

……

爱兔没有和智心炎战斗，两人的谈话被监视无人机传回首相府邸内。

“看来桐生爱兔选择站在智心炎那一边，果然天才没有那么好骗，算了，至少减少了不确定性。”

作为首相，山高彻也的工作不仅仅是管理骑士，还需要管理议员，规划人类合理使用巴拉姆技术。议员们远比骑士难以管理，这是因为议员比骑士们更加擅长欺骗。虽然只是通过视频电话和议会连线，但火药味已经顺着电话线到达办公室内。

“首相大人，让我们成为骑士人选的事情，请您仔细考虑。”

“你们愿意为了保护市民拼上生命去和怪物战斗吗？即使你们愿意冒险，恐怕天皇陛下也不会同意吧，我之所以没有成为骑士，就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可替代，有更合适的人担任骑士这项危险的工作。”

“骑士之所以牺牲，是因为自身的弱小，为了减少无谓的牺牲，一开始就要选择足够强大的人。”

面对议员们的无耻，山高彻也非常失望，为了让议会支持巴拉姆技术，几乎一半的巴拉姆石被用以创造宝石和宫殿，削减了本应存在的骑士名额。分给议员们的巴拉姆石，已经被用来创造财富，但议员们却不愿意将这些巴拉姆石用于战斗，那么山高彻也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追逐权利和金钱的人，随时都会抛弃人类，从一开始不值得信任。

“但空缺的骑士的名额只有两位，我也不知道应该把名额给谁，你们自己讨论决定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种事情让议会自己内斗，没有必要参与其中，说完山高彻也挂断了与议会视频通话。

很快，议会就两个骑士名额爆发了争夺，但那是议会自己的事了，无论是多么愚蠢的人得到了腰带，事情都会因为愚蠢而回到原点，成为骑士的议员会战死，不足以影响理想的实现。

“我也曾经被人们称为天才，那时候的我也和智心炎一样，认为能力足够就能将世界改变，可毁灭世界并不需要什么能力。”

天才最终将成为魔王，而智心炎也遵循着山高彻也的脚步，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天才们，才有今日之世界。山高彻也至今仍未找到改变世界的方法，哪怕是拥有巴拉姆石和智心炎，巴拉姆石所创造的事物是人类内心的具象化体现，因此巴拉姆技术拥有天生的缺点。

“不对，理想的实现依然有着丝许可能性，只要天才们联手，一个人不行，就三个人、十个人去实现。我的理想和智心炎相同，但就实现理想的方式和手段而言，我们是两个人。”

智心炎的构想是用巴拉姆石创造无限的食物从而消灭饥饿，然而发动战争的统治者们并不缺少食物，而饥饿正是他们获取军队的手段，巴拉姆技术在扩散后只会成为武器，被用于毁灭人类。

在思考时，助理将山高彻也的女儿带到了办公室内，打断了山高彻也。山高彻也在成为首相后，就很少有时间能够陪伴家人，就连自己的女儿也已经一年没见，气得西雪莲将自己的姓氏改了，变成西雪莲。

西雪莲将爱兔的签名照带到山高彻也面前炫耀：“爸爸，我的理想又实现了一个。”

渺小的理想更容易实现。

“帮我修改法律吧，我想和爱兔前辈结婚。”西雪莲接着说道。

“大部分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个不行。”

“那我想成为骑士。”

“这太危险了，我不会同意的。”任凭西雪莲如何将自己学会的用以撒娇，山高彻也都不答应西雪莲。

“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都没有人相信你，需要别人来保护你，你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那让我当一天首相？”在生气时，西雪莲看到一旁的变身器。

“你还无法胜任这个重任。”

在山高彻也起身时，碰巧电话响起，一位骑士被十几只怪物杀害，需要重新考虑骑士人选，在工作时山高彻也无法同时兼顾家人：“抱歉呀，莲，爸爸需要工作，你今天先自己出去玩吧。”

这样的话语，西雪莲已经习惯了。

趁山高彻也不注意，西雪莲盗走了无限装甲放入自己的背包内离开。

“这就是骑士变身器吗？似乎和普通的不太一样。”

在没人的地方，西雪莲武装为骑士，装甲从紫色变成了淡紫色，开心地将自己学到的舞之武术用于想象出来的敌人：“这下我就能够和爱兔前辈并肩作战了。”

解除了武装后，西雪莲直奔爱兔的所在之处。

……

“放弃吧，你是逃不掉的。”

强大的骑士追杀着放弃了骑士身份的普通人，巴拉姆大臣事先同意了这场追杀，抹除弱小不需要任何理由。由于在上次的战斗中明白了双方实力的差距有多么巨大，因此没有任何犹豫转身逃跑。

“要是死了，我的理想就不可能实现了。”

在得到巴拉姆载具之后，强大的骑士追上了弱小，巴拉姆载具可以将多余的信仰之力转化为燃料，在吞并了一个教派之后，双方的差距更加巨大，没有任何反败为胜的可能。

“为什么？我已经不是骑士了。”

“因为愉悦呀，力量是用来统治而不是保护弱小的，赶快变身吧，否则你无法取悦我。”

“你的所作所为，我无法原谅。”声音中充满着愤怒。

愤怒者借助巴拉姆石武装为骑士，就算无法取胜，也要战斗，但所有的进攻都被对方轻松挡下，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有强者对弱者的绝对暴力。

“就让你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残酷吧，暴力非常可怕，幸好我是施暴者呀。”“喂喂喂，你之前的气势哪里去了，你不是要保护普通人吗？先好好保护好自己呀。”“这一次不会有人来救你，如果你不打倒我的话会死在这里，快点反击吧！”

然而就算弱小的骑士抱着舍弃性命的觉悟去攻击强大，也无法给强大造成任何损伤，就连逃跑也变成了不可能，唯一剩下的选择是求饶。

这一次正义没有赶到。

“妈妈，爸爸，对不起。”

随着重拳不断打出，倒在地上的骑士逐渐失去了生机，装甲上残存的微弱信仰之力也被吸收。

“虐杀的感觉真爽呀，恐怕现在智心炎也不是我的对手吧，现在的我等同于强大。”

在战斗结束后，巴拉姆研究所的负责人亲自回收了装甲，并将骑士登记为阵亡，这样至少骑士的家人能够得到抚恤和荣光。

“没想到骑士之间能够互相抢夺信仰之力，真是看到了有趣的现象呀，也许弱小的骑士也能通过这个方法变成强大的骑士吧，我想把这个现象称为互喰。”负责人告诉其他教授道。

“我们也要注意一下可能产生的公众影响，至少在表面上骑士们是正义的存在，将这个现象描述为骑士继承了牺牲的同伴的意志会比较好。”

“说的也是呀，我会将这个有趣的发现告知天皇陛下。”

……

被转变为怪物的骑士从地上捡到的报纸上得知了巴拉姆怪物能够被转变回人类的消息，不过科学家们暂时没有给出这背后的机理，蓝色装甲似乎有着特殊的能力。

“是那个人，只要找到她，我就能变回人类了吧？”

没有任何犹豫，成为怪物的骑士立即动身寻找蓝色骑士的所在地，这是自己唯一能够得到救赎的方式，就算无法变回人类，也能以战死的方式得到安息。

……

首相府邸，山高彻也发现自己的骑士腰带失窃在了房间内，山高彻也无法忍受事情出现在自己意料之外，最有可能带走腰带是莲。

“这下可麻烦了，莲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手中装甲。”

虽然担心，可山高彻也也无法停下自己的工作，也无法派人去保护莲，这可能让其他人发现无限装甲的存在，引发对装甲的争夺，让莲更加危险。

“只要莲理解这点，那装甲就可以保护莲。”

办公桌上和巴拉姆怪物有关的文件堆积如山，即使智心炎破坏掉了怪物工厂，怪物的数量也没有减少，用巴拉姆石很快就能重建。山高彻也对不断出现的怪物感到厌倦和愤怒，从机要助理提供的报告可以知道，为了避开骑士，巴拉姆怪物的活动范围不断扩大。

“首相大人，您无需担心，被怪物破坏的建筑都已经使用巴拉姆石进行了修复，增加骑士名额的议案也已经在讨论。”

“为了保护市民增加骑士的名额也是理所当然，但对于具体的骑士人选议员们有着不满。”

“我已经知会了议员，提供给议会的骑士名额最多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名额会分给我们选出的教派领导人。”

“即使如此，也是三分之一的浪费，没有舍弃性命保护市民的觉悟，没有资格成为骑士。”

“首相大人，议员们是非常尊贵的存在，我们的装甲技术已经足够完善，就算是侏儒，在武装为骑士后也能轻易地消灭怪物，没有必要特意选拔强者来担任。”

“我知道，但是就算是这样，也应该优先选择拥有觉悟者。”

由于巴拉姆怪物，山高彻也将骑士的名额增加到了十多名，同时增加了巴拉姆研究所的经费，在财政上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仍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在处理完和骑士有关的事情后，山高彻也才拨通孝川天皇的电话，将智心炎出现的事情告诉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