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1：黑之枪

……怪物们为孝川挡下了无数风刃，随着被孝川消灭的怪物的变多，孝川的剩余战斗能量也反超金斗换，没有任何战斗技巧可言，无数怪物冲向金斗换消耗金斗换的战斗能量……在耗尽所有的能量后金斗换输给了孝川，而在另一处战场智心炎也被怪物军团和山高彻也击退，在用尽战斗能量后只能丢下金斗换自己一人仓皇逃走。

“别追了，说不定是陷阱。”山高彻也对怪物们说道。

这场战斗的结果是孝川而非智心炎的胜利，战斗本就有着各种可能，为了抓住渺茫的胜利机会，就算可能失败，英雄们也必须去战斗。

“为什么会这样，可恶呀，我明明被那么多人相信着！”被打败的金斗换失去了风度。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和科学魔王联手，但是结果是注定的，我拥有更多的相信者。成为巴拉姆怪物，然后臣服于我吧，这样你便能活！”孝川如此说道。

“不可能，我是正义，你是邪恶！”

孝川没有选择亲手杀死金斗换，将剩下的战斗交给怪物，而金斗换也被怪物们吞没，就连站着都感到吃力，勉力维系着装甲，金斗换不退却，承受住怪物军团的攻击向孝川走去，即使拥有着无数人的拥护，金斗换到达自己力量的极限，装甲开始碎裂，只留下微风拂过……

“是我选错了吗？不，就算是再来一次，我也依旧会在没有必胜把握的情况下选择战斗吧，世界本就是充满不确定性的，对于这个结局就算是再多怨悔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保国豪西进指挥着如潮水般的怪物不断地向自己攻来，消耗自己的战斗能量，即使拥有无数人的相信，金斗换也无法战胜由数千巴拉姆怪物组成的庞大军团，在经过数次推演之后金斗换看到了战斗的结果，那就是自己被打败。

恶魔和恶魔亦有不同，金斗换向孝川咆哮：“战胜邪恶的就一定是正义吗？你们不过是另一个邪恶，你和我一样也是恶魔！”

孝川：“你居然说我是恶魔，真是丑陋呀，我只是不得不和你战斗。”

只要权力的逻辑不变，世界就无法得到改变，巴拉姆石和巴拉姆技术无法拯救世界。智心炎本想用巴拉姆石创造没有饥饿和疾病的世界，一切都没有改变，依旧邪恶，依旧被欺骗，依旧痛苦。

“不，你们不会赢的，还有智心炎和桐生爱兔，你们无法战胜桐生爱兔，邪恶还没有胜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金斗换诅咒般地说道。

保国豪西进讥讽：“真是听见了一场有趣的狗叫呀，这大概就是丧家犬的陌路吧，哈哈哈。”

在生命的尽头，金斗换没有放弃战斗，不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有尊严地死去，要站着死去，要正面死去。随着装甲完全碎裂，金斗换的人类之躯暴露在怪物的獠牙下，被怪物撕碎，在生命的最后，金斗换引爆自己的稍微恢复的战斗能量，中心的火焰将无数的怪物灭杀升起一道焰云，而爆炸所产生的冲击震碎了孝川的装甲。

人们相信邪恶是正义的，相信丑陋的是美丽的，相信愚蠢是聪慧的，世界因此而堕落，因此而……

在脑海中，金斗换想象自己死后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所有人都被变成了怪物，即使如此，人们依旧被更为强大的力量奴役着，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真是丢尽了颜面呀，如果我愿意将相信我的人变成巴拉姆怪物，或许胜负会有所不同吧，我讨厌巴拉姆怪物，这个世界应该是华丽的，我为了华丽而战斗。智心炎告诉我这个世界最终会被巴拉姆怪物吞没，最终灭亡，就算我用邪恶的方法取得胜利，最终将世界将人类毁灭掉，这样的胜利也是没有意义的。”

孝川：“一切都结束了，这样一来世界就和平了。我为了战胜金斗换向恶魔借了力量，伤害了无辜的普通人，这是我的恶。”

“天皇大人，为了拯救更多的人，牺牲一部分人是值得的，我们必须相信一切牺牲都值得，我们必须这么相信着。”

“没错，我这么相信着！”

“真是可惜，没有将科学魔王也一同消灭。”官员们知晓了胜利的消息。

“不必担心，我们是正义的，我相信正义必胜，我们迟早会打倒科学魔王。”

在消灭金斗换之后，韩国剩下的军队被由巴拉姆怪物所组成的军团淹没，没有任何波折，与高效产生的巴拉姆怪物相比，巴拉姆武器和坦克的效率极为落后。

“这是注定的，从一开始金斗换就没有任何胜算，用谎言编织的王冠必将破碎。”

即使展示丑陋也依旧被人们相信的才是王者，人们相信一切都是那么的丑陋，伪装和不伪装没有什么不同。

“要告诉人们我们是丑陋的，也要告诉人们别人比我们更加丑陋，要选择相信谁是他们的自由，真正的信任是知晓被相信者的真面目之后仍不动摇。”

“说的没错，人们应当享有自由。”山高彻也的部下附和道。

军事大臣将缴获的战利品送给山高彻也，一把刚刚制造出来的黑色霰弹手铳，原本是金斗换的巴拉姆武器，还没有来得及被用在战斗之中。

“首相大人，黑之枪中存在着负信仰能量，完美地和信仰能量分隔，它的力量因此无比强大，而且敌方的信仰之力越强那么这把枪的威力也就越强，它能够将强大的骑士一击必杀，因此金斗换也把这把手铳命名为「在赞美中灭亡」。”

黑色手枪如同拥有生命一般，言语着赞美山高彻也的话，让山高彻也彻底高潮，全身都因高潮而颤抖，在清醒的短暂瞬间，山高彻也将这把枪扔到地上后才感到了恐惧，这是金斗换没有给山高彻也过的，言语的力量无比强大，言语的力量足以将世界彻底毁灭掉。

拥有巴拉姆武器的骑士能够在共喰之中取胜，那些被力量和权力所迷失的骑士们白白自相残杀，最终失去一切，恶魔会将人类引入无底深渊永世折磨，就如同这把黑之枪。将人的精神和意志带到山顶，然后一推而下，只有绝对不动摇者，才有站在山顶接受人们赞美的资格，接受黑之枪的骑士会失去……

“这毫无疑问是来自地狱的武器，在耳边诉说着恶魔的赞语，要将使用者也一同灭亡。”

“没错，但正因如此黑之枪才足够强大，即使是最强大的骑士被黑之枪击中后也只能被灭杀。”

山高彻也用一块布将黑之枪包裹着重新拿到手中，即使不直接接触黑之枪也依旧言语着对山高彻也的赞美：“您是世界第一的天才首相，将人类从痛苦中拯救……”

“我要将这把枪封印起来，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它的存在，否则它一定会将世界毁灭吧，即使是巴拉姆管理局和议会，甚至是孝川陛下。”

按照山高彻也的命令，机要助理将这把枪层层包裹，放到厚重的保险柜之中，然后深埋到地下，就算是不相信364次，只要相信一次，那么这个世界就会被黑之枪灭亡。

“首相大人，虽然这把枪很危险，不过真的很有趣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会说话的巴拉姆武器。”

“把它忘掉吧，否则你一定会灭亡。”

之后山高彻也使用巴拉姆石创造了一把和黑之枪外观相同、但不具备邪恶力量的巴拉姆武器，用来交给巴拉姆研究所，没有必要掌握这种力量。

议会内，议员们也在为打败金斗换而庆祝，与其说是正式会议，倒不如说是一场庆功会议，在原先的会议厅内，饮料酒水和食物无限量地供应着。议员们自由地讨论着新的未来。

“既然我们将金斗换打败，就不再需要保留这么多骑士和巴拉姆怪物了吧。”

“没错，可是骑士们并不受我们管辖，直接管理骑士的是巴拉姆管理局，间接的巴拉姆研究所，如果裁撤骑士，他们部门的利益会受到影响。”

“就算是个人利益可能受到影响，也不考虑国家利益呀，巴拉姆部门的支出远超国防、教育、国民医疗之和。”

“我们正是考虑到国家利益，才选择不对这两个部门进行裁撤，否则巴拉姆怪物进攻议会不会有骑士赶来援救吧，我们没收不了骑士们的力量。”

“那就让骑士们自己自相残杀去吧，只要对国民没有影响。”

另两位议员商议道：“既然我们已经消灭了金斗换，那么我们就应该尽快地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敌人，否则议会就会分裂成两派互相攻伐吧。”

人类存在的本质就是争斗，但却有人相信没有战争的世界。

“骑士们也是一样的吧，为了让维持自己的存在必要，他们会将更多的人转化为巴拉姆怪物，用保护人类为借口，相信科技和巴拉姆管理局已经在行动了，他们没有预料到金斗换会这么快输。”

“金斗换似乎对怪物化技术非常害怕，正是因为害怕，所以金斗换哪怕是没有十成把握也去战斗。”

“我也同样也对怪物化技术的滥用感到害怕，我害怕怪物，我也不想成为怪物，巴拉姆管理局的那些人想要创造更多的怪物，这样的他们的地位才能提高。”

“害怕也没有意义呀，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议员们的讨论被支持相信科技的官员听到：“你怀疑我们可能是邪恶的对吧。”

“这怎么可能的，我们政府是至善的，绝对不可能做伤害人类的事情，即使有，那也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让少数人做出应有牺牲。”

“没错，我们是善，要坚定相信我们是善呀！”

在击败金斗换后，作为功臣之一的保国豪西进面见孝川天皇接受封赏，在天皇行宫，保国豪西进在安保武官带领下见到了孝川天皇。

“平身吧。”

“是，感谢天皇陛下。”

“我们成功地战胜了邪恶，取得了胜利，不过金斗换的同党，邪恶的科学魔王智心炎仍没有被打败，我相信他很快就带领更强大的邪恶力量卷土重来，作为世界的守护者，你一定不能松懈呀。”

“是！”

“话说回来，智心炎的战斗力远不及正义强大，真正值得我们警惕的是智心炎脑海中产生的无数邪恶想法，一旦人们的心智被智心炎污染，就会被变成邪恶吧，智心炎的危险之处就在于此，如果有人被智心炎洗脑，那么我们只能将其消灭了。”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打倒智心炎的。”在同时得到了力量和权力之后，保国豪西进的下一个目标是成为下一任首相。

……

在相信科技，科学家们已经得到巴拉姆管理局将巴拉姆石用于商业化的许可，允许相信科技出售巴拉姆石，或者进行怪物化的商业活动。

办公室内，两位科学家讨论着刚刚宣布的决定：“真的会有人想成为巴拉姆怪物吗？”

“想要更强大的力量不需要任何理由，人们想要伤害他人，伤害他人需要力量，而不想被伤害的人也需要这份力量，一切都是人们自己的选择。”

人们选择伤害他人，人们选择不被他人伤害，人们这么选择着，最终成为巴拉姆怪物。

在豪华的接待室，有钱人问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怪物化技术本就是为了造福人类而被开放出来的，我们想要让人类得到能够更强大的力量，巴拉姆怪物是不会生病的，在拥有了力量之后你们再也不会受到邪恶的伤害。”

如果无法成为骑士，人们愿意成为巴拉姆怪物。

“可是巴拉姆怪物是丑陋的呀。”想要得到巴拉姆怪物的力量和厌恶巴拉姆怪物的丑陋并不冲突。

“巴拉姆怪物之所以是丑陋的是因为人们相信怪物是丑陋的，人们总是对是用自己的偏见去看待他人，认为自己是美丽的，认为他人是丑陋的，真正丑陋的是人们的内心呀，你们不觉得人类才是丑陋的吗？但我会拯救人们，拯救人们那丑陋的内心，让巴拉姆怪物变成美丽的。”

“可是就连桐生爱兔也无法做到拯救人们的心灵吧，桐生爱兔之所以被人们所爱，是那美丽容貌下诞生的丑陋欲望，而不是被热忱所感动，愚恶是无法被拯救的。”

科学家和富豪们将自己的欲望掩盖，伪装成君子讨论着。

“所以我们才需要更多的力量，将愚恶从地球上抹除，无法爱他人者不配得到幸福，不愿意成为巴拉姆怪物的人，是相信丑陋的邪恶存在。”

“只要将桐生爱兔变成巴拉姆怪物，那么人们就会相信巴拉姆怪物是美丽的存在吧？”富豪随口问道。

巴拉姆装甲能够抵御将人类转变为巴拉姆怪物的灰雾，只要不先夺走爱兔的装甲，这个计划就不会成功。

“那当然，桐生爱兔曾经拯救过被人们不相信着的怪物，桐生爱兔被人们所相信着。”

“只要能够扭转人们这么相信，那么怪物化项目才是成功的，否则投资根本无利可图。”富豪们最终还是拒绝了投资人类怪物化项目。

“我会改变人们这么相信着，我相信巴拉姆怪物是美丽的，我会让人们这么相信的！”

……

黑之枪的模仿品保存在巴拉姆研究所内，教授们研究后得出，金斗换所重望的黑之枪仅仅是一把普通的巴拉姆武器罢了，根本没有改变战局的力量，因此金斗换才选择承担战败的风险，天之宫秀全博士将这把武器作为纪念品送给了西雪莲。

“谢谢您，天之宫博士。”

“哪里的话，这把武器本来就是首相大人从金斗换手里缴获的战利品。”

“那我就把这把黑之枪带走了。”

即使是一把仿制的巴拉姆武器，也具有压缩战斗能量的恐怖威力，黑之枪能够将骑士提供的信仰能量压缩为子弹，增加输出效率。在相信数差距不大的情况下，拥有巴拉姆武器的骑士能够轻易击败没有巴拉姆武器的骑士。

担心爱兔的西雪莲带着武器寻找爱兔，同样担心爱兔的信马在店里遇到了西雪莲，得益于西雪莲提供的情报，信马才知道了爱兔因不想让大家担心而独自承担着的事情，信马的想法非常简单，拯救世界并保护好自己的妹妹，简单到需要拼尽全力去实现，莲在询问后才得知就算是信马也无法打通爱兔的电话。

“莲，有什么新的消息要告诉我吗？”

“有，而且非常棘手，我得到一位骑士准备夺取爱兔前辈信仰之力的情报，是一位非常强大的骑士。”

西雪莲将黑之枪交给了信马，一把最适合暗杀的巴拉姆武器，没有必要正面战斗，就算是骑士，也总有解除装甲的时候，就算是普通的枪也能够送骑士上路。

黑之枪在信马的手中变成了白色，巴拉姆武器会根据使用者的战斗风格同步自己的能量输出方式，信马能够感受的到武器在和自己的共鸣。

西雪莲本想将这把武器送给自己最喜欢的爱兔，然而陷入迷茫中的爱兔不想接任何电话。

孤儿出身，从小与爱兔相依为命长大的信马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家人：“你的想法应该和我也是一样的吧？”

“当然，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爱兔前辈，我们先下手为强吧，我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那我们就行动吧，我们所做的事情不需要让爱兔知道，爱兔是能够拯救世界的天才偶像，不管是谁想要伤害爱兔我都会将他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