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被相信者

由人类转化而来的巴拉姆怪物并不容易消灭，巴拉姆怪物同样具备着头脑，出动军队可以轻而易举地消灭任何组织或者任何人，可永远也无法消灭犯罪，邪恶会隐匿于黑暗。正义和邪恶的战斗将延续到永远的未来。

当爱兔看到消息赶到现场时，只看见一位骑士躺在地上，破损的装甲下是鲜红的血，怪物早已经不知逃向何处。

“哈哈，活该，谁让你没有能力却非要成为骑士。”本该是同伴的骑士大笑了起来。

“为什么？难道骑士不是为保护普通人而战斗的正义存在吗？”爱兔愤怒地问道。

骑士以傲慢的语气回应爱兔：“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奢谈保护弱小，显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强者。”

这句话爱兔无法认同，即使自己作为强者。正因为强者只是少数，不可能帮助所有的人，所以普通人才必须团结起来，这样才能渡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应该让人们理解这一点。

“你并不是强者，我希望你能改正自身的错误，帮助更多的人。”

灰色骑士并没有将爱兔的话放在心上，挑衅爱兔出手攻击自己，并且再次出言不逊。爱兔蓝色的双拳爆发出激流般的闪电，决定要给眼前的骑士一点教训，至少学会信任自己的同伴，强大的气势直接将骑士震慑在原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败北，那么战斗已经没有意义。

“你已经输了。”爱兔冷淡道。

……

除了智心炎和桐生爱兔以外，巴拉姆骑士共有七名，此外替补成员忽略不计，规定上所有的骑士都要接受巴拉姆大臣的管理，只是由于首相对巴拉姆技术过于关心，相关的事情都亲自处理，为管理巴拉姆技术而设立的巴拉姆大臣形同虚职。

“首相大人，这点小事还是让我亲自去办吧。”巴拉姆大臣劝阻道。

“无妨，也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烦你，我偶尔也得承担起责任。”

“首相大人，您言重了。”

山高彻也所选择的新骑士为神心道的教主，一个已经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唯一的优点是便宜。

神心道的教义认为强大的武者都具备一颗强大的内心，那么追求武艺之人只需要抛弃心中不纯的杂念，无需锻炼自己的肉体，通过想象修炼便能习得到强大的武艺。凭借这一教义，神心道只需为信徒准备冥想的场地便可日进斗金。

虽然是和武术相关的宗教，可教主却连女高中生都无法摆平，但巴拉姆石能够赋予这样的人全新的可能性。

“你的心中拥有很多杂念，无法顺利展开武道的修行，如果一定要修炼，那么需要缴纳更多的学费、并且坚持下次才行，只要有一天你能抛弃心中的杂念，武道便可以立即突飞猛进。”面对首相的到访，教主不断地分享自己准备的修炼心得。

“我没有武术的天赋，也没有一颗追求武道的心，这次前来是为了邀请你成为骑士，与邪恶的巴拉姆怪物战斗，希望你能将自己的力量借给正义。”

“首相大人，我……”

面对首相的邀请，作为教主的神逸次真无法拒绝，可也无法答应，因为所谓的修炼武道之心只是个骗局，无法用于和怪物的战斗。山高彻也只是低头，以恭敬的姿态等待对方的同意，恐怕全日本也只有智心炎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

“我同意了，既然是首相亲自请求的事那么我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我会将自己的武道用于和邪恶战斗，保护无辜的市民。”

成为骑士的教主向面前的桌子击出一拳，在距离1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做出寸拳的姿态：“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原来还完好的桌子在我寸拳之下已经死了。”

山高彻也极力抑制自己的表情，不想在新骑士面前笑出来，竭力地挤出惊讶的样子，如果拥有巴拉姆的力量，或许整间屋子都能被一拳打飞，即使是这样，依旧无法伤及将柔术修炼至宗师境界的人。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骑士之一了。”说罢山高彻也将骑士变身器交给对方。

山高彻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让对方相信，来访的消息也被立即被教主作为宣传事迹，甚至不惜打断场馆内五百名弟子的冥想，很快便可以确认拥有信仰之力的骑士是否会因为强大而需要限制，得到满意的结果后，山高彻也才返回首相府邸。

“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我们的相信。”在车上巴拉姆大臣笑道。

“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这是山高彻也唯一能够给出的评价。

在场馆内时，山高彻也口袋内巴拉姆石发出微弱的亮光，这是由信仰之力所产生，拥有巴拉姆石之人被人们所相信就能够得到巴拉姆石的馈赠。虽然每年都有数百人新人自称为天才，却总是会迅速地失去他人的相信，完全无法胜任骑士之职。

没有信仰之力的骑士凭借知识和技巧也能够和拥有强大信仰之力的骑士一战，知识和技巧能够提高力量的使用效率，正如柔道家能够战胜拥有更强力量的人，并非一定要选择拥有强大信仰的人成为骑士。山高彻也并没有打算将装甲的使用者全部更换，只要他们能够放下自己的傲慢。

最弱的骑士还剩下四位，不管是议会还是内阁都对最弱的骑士拥有意见，如果没有见识过智心炎红色装甲那强大的实力，仅仅将怪物击退也能得到内阁和议会支持。

“击退怪物也不错，如果我将怪物全部击败，那么就不再需要骑士了，没必要那么强。”有骑士抱有这样的想法。

在告诉信徒自己的骑士身份后，教主将传教的工作交给其他成员，自己则通过被人们所信任，成为最强的骑士，反过来向更多的人证明自己的武道。

“首相大人，人们对于骑士的信任之力如果恒等，那么表现优异的新人将吸收其他骑士身上的信仰之力，使得其他骑士的力量变得更弱，导致不可改变的循环出现。”

“骑士被信任所产生的信仰之力并不是简单恒定的，当一位骑士击败怪物后，其他的骑士也能够同步得到其他人更多的信任，反之相同。人们相信骑士，骑士就强大，人们不相信骑士，骑士就会变得弱小。”

“可是首相大人，人们很难愿意改变自己的成见，哪怕骑士通过失败掌握了更多的战斗技巧，信仰之力的循环衰减会让这一切变得没有意义，我们是否应该编造一些骑士取得胜利的新闻，只要取得足够的信仰之力，自然能够摆脱这一循环衰减。”

“可以考虑，不过大臣们都害怕骑士可能取代自己的位置，所以不能让骑士太过受民众的信任，既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你可以根据这一原则，酌情决定如何处理骑士信仰之力的衰退。”

“我明白了，首相大人。”

……

巴拉姆研究所内，四位骑士以悠闲的姿态等待怪物的出现。

“喂，去给我拿一杯饮料过来。”骑士将助理当做手下使唤。

“恐怕在我们展示了装甲的力量之后，怪物们都躲起来我们不出现吧，我本以为成为骑士能够轻而易举地赚到大笔奖金来着，没想到还要靠猜拳来分配怪物归谁。”

胜利会让骑士得到更多的信任，变得更强，已经击败六头怪物的骑士已经可以做到对战怪物稳胜，不再刻苦练习战斗的技巧，打牌是骑士们不多的共同乐趣。

“看来，怪物帮我们消灭了骑士中的吊车尾。”已经消灭两头怪物的骑士嘲讽道。

“首相要求我们主动出击，将怪物彻底消灭，然后抓住背后的真凶智心炎。”

“那个天才？我无法理解，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却不去统一世界，只会无谓地破坏宣泄。”

“在首相的领导下，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将人类转变为巴拉姆怪物的那个人。”

在谈话中骑士们的手机响起了怪物出现的警报声，同时也同步接收到了怪物出现的位置。

“剪刀、石头、布！”

很快骑士们便决定好了由谁出马，消灭怪物。

……

即将登台演出的爱兔通过电视也收到了怪物出现的紧急新闻，只有一只怪物，不过现场的警察无力拖延，怪物单纯地只是在破坏，现场满目狼藉，群众也四处逃散，好在怪物行动缓慢。

“没必要担心，其他骑士会出动的，交给他们就好。”

让人们绽放笑容同样也是在拯救世界，爱兔需要权衡应对，由于怪物看上去并不强，其他骑士应该能够解决。

演唱会受到怪物袭击并没有让现场的热情衰减，为了应对怪物，天之宫让安保增加了监控的范围，一旦发现怪物出现，就立即将现场的人群从安全通道疏散。在天之宫准备了数月的应对方案之后，爱兔才重新同意参加演唱会。

“那就是桐生爱兔，当下最受欢迎的偶像，和智心炎并称为天才。”爱兔的后辈小声说道。

“只要能和爱兔前辈同台演出，那我们就能迅速爆红。”

如果爱兔不得不成为骑士前去阻止怪物，那么天之宫请来的实习偶像将代替爱兔完成剩下的出演。

“原来爱兔前辈的歌都是自己写的吗？我完全无法理解。”

在舞台后，爱兔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男性妆容，在观众席上的不少观众都很好奇爱兔男装会是什么样子，西装无法掩盖爱兔的温柔，美丽也全部转化为英俊，拥有才能和容貌的同时依旧能够保持自己那颗热忱善良的本心。

“爱兔吗？”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看见爱兔的男装时，神友还是被爱兔的飒然摄走了心魂，与爱兔在一起，任何时候都不会感到厌倦。对于爱兔来说，无论神友提出医生、教师还是女儿的角色，自己都能够胜任。

“是我哟，怎么样，我很帅吧？我们现在是好兄弟了。”

在爆发了自己的元气能量之后，爱兔带着自己最喜欢的吉他登上了舞台，每一场演出爱兔都会认真对待，每一个动作都要尽可能帅气，引发现场的欢呼。与钢琴的悠然相比，吉他更适合唤起人们的笑容和元气，现场的每一次欢呼声都会为爱兔注入元气的力量。

“那就是超级偶像，桐生爱兔。”作为实习偶像的西雪莲逐渐入神，想象自己也站在舞台上，和爱兔一起完成一场完美的演出。

“不管怎么看，我们都无法追上那个桐生爱兔的脚步，这不是努力可以追赶的差距。”在见证了爱兔的努力后，爱兔的后辈绝望道。

“爱兔之所以是真正天才，正是因为她不会将时间用在灰心上，在确认了自己的不足之后爱兔会立即展开行动，任何多余的杂念都会影响你们的纯粹，偶像的心灵必须是纯粹的。”天之宫告诫爱兔的后辈道。

“纯粹真的有用吗？如果要掌握纯粹，岂是不是要我们放弃自己包养八个男大学生的理想？”

对于爱兔后辈的抱怨，天之宫耐心地讲述自己的理解：“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坚定并贯彻自己理想的人都是纯粹的，因为纯粹所以强大，因为纯粹所以不可战胜。”

爱兔成为偶像的唯一原因是唤起人们的笑容，那样自己便能够分享到同样的快乐。

回到工作间后，天之宫从实时新闻中得到了骑士战败的消息。看上去弱小的怪物运用计谋设下了埋伏，装作行动迟缓也只不过是为了让骑士尽可能地轻敌，在骑士赶到现场之后，埋伏起来的另外三个怪物立即将骑士包围，在轮番猛攻下，骑士很快就无法招架。

“真是愚蠢呀，就算只有一只怪物，也要考虑其他怪物赶来的可能。不过如果是爱兔的话，不管多少怪物都可以轻松解决吧。”对于理所当然的失败，天之宫无法产生同情。

“看到了吗？骑士们，这就是我们的力量。”怪物抢来摄影机说道。

电视台内，原本提前准备好的报稿也被主编扔进垃圾桶内，骑士轻松击败怪物保护市民，这样的新闻肯定能够大卖一场，但现在只能重写。怪物将摄影机的视角移到了骑士的身上，装甲在不堪重负之后解除，怪物也减少力量，一拳打在骑士的肚子上，只是为了折磨。

“我们是得到了巴拉姆之力的新人类，人类应该接受巴拉姆的能量进化，否则唯一的选择只有臣服。”

“我等臣服于那伟大的科学之王智心炎，只要你们选择臣服，我们就给予你们伟大的进化荣光。”怪物没有选择离开，向着摄影机不断咆哮道。

……

“我们应该怎么办？”在巴拉姆研究所内，另外三位骑士看着实时新闻互相问道。

“如果要出击，我们应该选择一起行动，一个人的话是打不过四个怪物的吧。”

“说不定还有更多的怪物埋伏在附近，并没有规定要求我们必须出击。”

“他会被怪物杀死的，难道我们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你也看见了吧，那些怪物在埋伏我们，我们只有三个人，不能全军覆没。”

在见识到了怪物的手段之后，三位骑士都对怪物产生了畏惧，巴拉姆怪物原本就是通过人类转化而来，拥有人类的智力和巴拉姆的力量，却不需要遵守任何道德。

……

“真是无能。”在首相府邸，山高彻也观察着骑士们的反应，之所以没有感到失望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对骑士们不抱以任何希望。

在现场，小女孩哭泣声被怪物传到了实时新闻上，有不少人被怪物扣留，破坏和战斗的痕迹也在街道上四处可见，无需确认也能感受到人们对骑士的失望。

对于一些人来说，利用远比信任更加高效。可即使如此，依旧过于无能。

“难道需要我亲自出马，解决怪物吗？”山高彻也关闭了巴拉姆研究所的影像，切到了实时新闻。

“就由我来终结你们吧。”出现在四个怪物面前的人类对着怪物喊道，实时新闻第一次捕捉到普通人通过巴拉姆石武装为骑士的画面。

“我是武神神逸次真，神心道的教主，也是一名骑士。”就连摄像机也无法捕捉到清晰的动作，在怪物还没反应过来时，神逸次真仅仅用一个闪身瞬拳就打倒了一只怪物，来到了其他怪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