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我算什么垃圾？

第二天一早醒来，依旧是重振雄风开局。

自活皮以来的这几日，小兄弟日日抬头，彰显着勃勃生机。

今日是第五次活皮，做完之后将会第三次提升体质，余力颇为期待。

于是一大早便进了竹林挥刀。

狗姑娘照旧紧跟着他。

竹林里，余力沉默挥刀，狗姑娘趴在一旁，嘴巴完全闲不住，叽叽呱呱说个不停，余力偶尔敷衍回应她一句，她倒也挺高兴。

狗姑娘说等她去了城里找到阿爸阿妈，就邀请老余去她家里吃饭，说要请他吃好吃的。

冬日红阳西移，5000次挥刀目标达成。

余力立即活皮。

【活皮开始……活皮结束】

第五次活皮完成，叠加前四次活皮，余力发现自己的皮肤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古铜皮肤极为饱满，韧性十足，用竹片在手臂上划拉一下，皮肤竟没有被划破，甚至连划痕都没有，韧性之强宛若牛皮。

再用手摸摸脸庞，脸上沟壑完全抚平了，仅有眼角还留下一些岁月的鱼尾纹。

余力此时的模样看上去还是七老八十，并未青年化，身上依旧留有岁月的气质，但皮肤下暗藏的生机，犹如大江大河，堪比四十壮年。

长者风范依旧，生机暗藏。

禁不住心中窃喜，露出笑容，这正是他所期望的效果。

若是青年化，就并非他本意了。

所幸并未那般发展。

他当即随意捏拳一握，便觉得劲力远超昨日，有信心和青壮年比拼一番拳脚。

【恭喜你完成了第三次体质提升，体质由「炯炯有神」提升到「牛皮虎肉」，全身皮肤重焕生机、韧如牛皮，普通刀剑难伤】

余力一喜，调出面板一看：

【体质：牛皮虎肉（1/2），生肉（0/5，注：10000次挥刀可生肉一次）】

下一步生肉，竟要一万次挥刀才可生肉一次！

难度陡然加大了。

按目前的挥刀效率，可能需要两天才能生肉一次。

只是不知生肉的效果是怎样的。

或许……也该练练拳脚了，刀法也可以。

只是……这拳脚和刀法武学该从何而来？

白猿拳上篇似乎养生有余战力不足，最好的办法是去城里武馆买一套大路货武学先练一练。

不过就算大路货武学，恐怕价钱也是个高价，他不一定买得起。

余力不由微微一叹。

原本早已无聊趴地打盹的狗姑娘，此时悠悠醒了过来，一眼就看出余力的变化，立即惊得人立而起，“老余，你咋长这样了？你的皱纹哪去了？”

余力闻言一笑，“你说我是老神仙，老神仙会练个仙法，不奇怪吧？”

“老余你可真厉害！”狗姑娘没上过学，不懂几个词，支吾半天只吐出这句话，并伸出狗爪子真诚称赞。

余力趁天还没黑，继续挥刀。

赶前不赶后，不如多积攒几刀。

这一挥刀，余力又发现力气变大了许多，和牛皮虎肉体质之前竟有脱胎换骨的差别。

一刀挥下去，呼呼生风，一口气挥出数十刀，却也不力泄，反而越挥越勇，刀影成团，密不透风。

他目前虽不会刀法，但这朴实无华的挥刀术，却也惊人，等闲之人挨不住他一刀。

许久后，余力收刀。

他招呼道：“狗姑娘，走，回去了。”

“好嘞！”狗姑娘立即雀跃跟上。

她斜挎的小包里鼓鼓的，也不知道还藏着什么好吃的。

这狗姑娘似乎对吃有着特别的执着。

余力很担忧她去城里会被人家轻易拐走卖给狗肉馆。

青禾没在家，余力见还没到饭点，便扛起红花梨木，朝岩屋沟走去。

狗姑娘实在怕死了老黄狗，不敢独自留在院子里，就跟着余力去岩屋沟。

到了岩屋沟，发现老张没在山崖上，就径直把红花梨木扛去了他家里，扔在墙角下。

老张在屋里听到动静，端着一碗饭走了出来，见是余力，立即就是一愣。

他望着余力那张抚平了沟壑的脸，惊叹道：“老余，你这么快就练出这等名堂啦？”

这才几日？

老张记得他当年练白猿拳一年多才把脸上皱纹练掉，而且他当年六十多，脸上的皱纹绝没有八十岁余力这般多。

余力早知他必有此问，只淡然道：“白猿拳，果然高深莫测，我苦练五六日，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

实际上，余力不止初窥门径，简直是一日千里。

“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是故意拿这话恶心我？搁我这装逼呢你！”老张差点没忍住脾气把一碗饭摔了，“你五六日初窥门径，那我这练了十来年算什么垃圾？”

余力哈哈笑了。

他真的是故意拿那话揶揄一下老张的。

他和老张也熟识多年，有些话心照不宣。

若非如此，老张当日也不可能毫不犹豫就将白猿拳借给他。

功法这种东西，敝帚自珍才是合理的，愿意毫不犹豫借出来才是怪事。

老张沉吟片刻，叹道：“当年那个人传我白猿拳时，曾说我天资中下，能把上篇练成功已算难得，再想进一步就难如登天，他还说，这世上有天资聪颖之辈，或许只需十天半月便能入门，你却连十天半月都不用，我看你老余就是他口里的天资聪颖之辈，不，更超天资聪颖！”

老张叹完便盯着余力猛瞧。

余力恍然，这老张当年果然是得了大机缘。

“那个人是谁？”余力问道。

“他不让说。”老张摇摇头。

余力沉默不语。

“如此说来，你也没有白猿拳下篇？”

“没有。”

“嗯！红花梨木放那里了，这白猿拳，也还你。”

余力指指墙角下的红花梨木，又还了白猿拳拳谱，便陷入沉默。

武学这事，还是得另想办法才行。

老张随手接过白猿拳书，塞入怀里，目光落在狗姑娘身上，顿时咦了一声。

“这狗哪来的？倒是灵性十足，似乎要开灵智了。”

“路上捡的。”

余力暗赞老张果然眼力很老辣，一眼就看出狗姑娘的不简单。

这老张，二十年前搬来小竹村，在那之前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到底是何方人士？

“走了。”

“快走吧！我也没想留你吃饭。”

“老张你这个老东西，如此小气，活该你终生孤老。”

“嘿嘿，你老余不也是无妻无子？还谁说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