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在家里和妻子吃饭,警察突然找上门来。
说我卷入了一个杀人案中,有职业杀手想要杀我。
后来所有相关的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全都死了,包括我深爱的妻子。
我有一种感觉,暗中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我发誓,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1
早上,我和妻子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随意闲聊着。
“听说了吗,昨天有人在村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也不知道查没查出什么身份。”
妻子忽然说道。
我立刻被勾起好奇心,村子里发生这种事情少见的很。
“怎么发现的?死的不是咱村里的人?”
妻子摇头。
“好像是昨天下雨的时候,从山上冲刷下来的。”
“而且,死的也不是咱村里的人,听说被发现的时候,那人身上啥也没穿,光溜溜的,就是脑袋破了个大洞。”
对于妻子能知道这么多,我并不感到好奇。
我和妻子结婚三年,婚后我们开了个小卖部。
妻子平日负责打理小卖部的一切,能知道这么多自然不足为奇。
而我在镇里的一个电机维修厂上班,勉强算得上一个小领导。
听到妻子这么说,学过心理学的我下意识的作出分析:
“脑袋破了大洞,说明是被钝器致死。”
“而身上连一件衣服都没有,更是说明连死者身份都无法辨认,这个案子不好破,凶手很谨慎,有反侦察意识。”
妻子认同点头。
“谁说不是。听说警察调查了一下午什么也查不出来,一直在附近几个村子走访呢。”
“只不过我听说,好像在尸体的附近,搜出了一把带着血迹的锤子,想必那就是凶器。”
听闻此言,我不由一愣:“锤子?什么样的锤子?”
妻子刚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放下碗,走出院子,打开院门。
外面站着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皆一脸严峻肃杀。
“请问你们找谁?”
我愣了愣,并没有太过慌乱。
联想到昨天发现的尸体,以及妻子述说的情形,想必这些警察应该在走访调查。
“你是林云峰吧,请跟我走一趟,有个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个中年警察目光炯炯盯着我。
我愣在了当场。
2
当我仓惶木然跟着警察走出院门的时候,妻子也从房中追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丈夫犯了什么事?你们凭什么抓人?!”
妻子大喊着,同样惊慌失措。
“刘丽女士不必担心,林先生并不是犯事,而是有个案子需要他协助调查一下。”
警察显然对我和妻子有过详细调查,流露出公事公办的样子。
妻子一下子呆住了。
“不可能,我丈夫不可能是杀人犯,你们一定哪里搞错了!”
她带着哭腔歇斯底里尖叫着,显然也联想到昨天发现的无名裸尸。
“刘丽女士,我们只是调查,并不没有说你丈夫是杀人犯。”
中年警察义正言辞的说道。
当我被一群警察‘簇拥’着走出一段路的时候,已经遇上村里不少人。
人们看向我的目光之中充斥着惊讶、震撼、不可置信。
而妻子一直哭哭啼啼追在后面,大喊着我不是杀人犯……
我心中叹了口气,完全可以想象,只怕我到不了警局,全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不过倒是并不担心。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只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底层上班族,就连村里子发现尸体,还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到了警局之后,很快有警察对我进行审讯。
那是一个约莫五十多岁,双鬓斑白的老刑警:
“林先生,看了你资料才知道,我有些好奇,你在大学时候学的心理学,怎么会去厂子里上班?”
我有些意外对方会问这个问题,只是愣了愣就给出了答案。
“大学毕业后,我在几家心理辅导工作室都打过工,准备积累相关经验,打算过几年自己也开一个类似的工作室。”
说到这里,我苦涩一笑:“但是,工作过的几个工作室生意都不景气,好多都关门了,所以我就放弃了这个计划,回了镇子里,又通过长辈的一些关系进了厂子里。”
老刑警流露出了然神色,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林先生,8月28日下午五点到八点,你在什么地方?”
8月28日?
8月28不就是昨天吗。
我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
“厂子里五点半才下班,五点的时候,我应该还在厂子里。”
“五点半下班后,我骑摩托车回家,路上用时差不多半个小时,到了家六点。”
“然后我就和妻子一直呆在小卖部。”
这也是我常年的状态,几乎每日重复,两点一线。
我很坦然的说完后,与老刑警对视着。
老刑警点了点头,显然已经在暗中进行过详细且精确的调查。
接下来,对方又询问了许多相关问题,我都逐一回答,毫无保留。
直到——
在老刑警的示意下,一名警察拿着一个证物盘进来。
上面放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小铁锤。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把铁锤是你的吧?”
老刑警眼神凌厉的凝视着我,目光犀利宛如刀子。
我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3
那把铁锤的确是我的。
而且属于我在单位的专属工具。
但是,铁锤在昨天丢失了——确切的说,丢失的日子正好是8月28日。
原因和过程并不复杂。
前一天的晚上,妻子说小卖部几个挂钩坏了,还有几处壁纸也破损,让我有时间修理一下。
于是第二天下班后,我带着工具返家。
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我和一辆面包车发生了剐蹭,并和车上的两人发生了口角。
我最后并没有获得任何赔偿——连道歉都没有,甚至险些挨揍。
面包车的两个家伙实在太粗鲁了,我也只能暗叹倒霉,直呼晦气。
直到回家后才发现,摩托车跨栏中工作包里的锤子却不见了。
想必就是与面包车发生剐蹭时,摩托车拐出去摔到后掉落了。
万万没想到,它竟然成了杀人工具。
我赶忙把这些说了出来,言辞急切诚恳。
老刑警却是出气的严肃:“刚才你怎么不说?”
我面呈尴尬,想要用尬笑缓解却又笑不出来,只能嗫嚅辩解。
“我,我……我以为那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在意……”
说完后,我又嘀咕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刑警严峻的脸庞顿时皱起了眉头,似乎对我这话很不满。
但他终究没有继续教育我,而是问起了其中详细细节。
例如:与我剐蹭的面包车车牌、型号、及车的新旧、喷漆程度。
以及两个人的身材体貌、说话口音、举止动作进行极为详细的闻讯。
有的问题甚至会问好多遍。
而我都做出了同样认真的回答,没有一丝隐瞒。
尤其当我把车牌号码说出来的时候,老刑警的眼中明显变得明亮了几分。
“当时是他们违章,所以我第一时间记住了车牌,防止对方肇事逃跑……”
我咧了咧嘴,有点不好意思,旋又有些恼怒。
“可是没想到他们那么不讲理,险些动手打我……”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在反反复复的询问中度过。
这让我疲惫不堪,精神萎靡不振。
但我知道,无论是嫌疑人也好,配合协助调查也好,他们只能扣留我24小时。
凌晨时分,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被人推醒。
老刑警面色极为严峻的看着我,眼中流转着让我无法分辨的复杂。
“林先生,很抱歉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家里出事了。”
“你的妻子刘丽,被人杀死在了家里。”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