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如同利刃般划过肌肤,天空中的太阳无比明亮,阳光洒在大地上,落在人们身上,却失去了往日的温暖
小镇名为燕落,位于燕国的边境线上,规模不大,镇上的建筑多以石头和木材搭建。
今日,燕落镇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士兵们身着精工打造的盔甲,骑乘着雄壮的战马,在街上横冲直撞,显得格外突兀。街道上本就稀少的行人,更是纷纷避让,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忧虑。
四国之间的和平已经维持了近十年,但边境线上的小规模冲突却从未停歇。
边境的居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平日里也总是有士兵来此巡逻,但今日的阵仗,却让他们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紧张气氛。
街道上的行人,大多穿着厚重的棉衣,他们低着头,尽量避免与那些士兵的目光接触,脚步加快,急匆匆的逃离了这块地方。
“这破地方,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没有。”一名士兵抱怨道。
“别抱怨了,你以为这里是京城啊?这里没出事就已经是万幸了。一路上,我们已经碰见了多少被屠杀完了的村子?!”另一名士兵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
一行人最终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寺庙,寺庙的大门已经破败不堪,但至少能够遮风挡雨。为首的百夫长立刻下令在此休整,士兵们纷纷下马,开始忙碌起来。
“这天杀的世道啊——”一名士兵叹气道。
“不,是天杀的堕修!”另一名士兵愤愤地说。
“……慎言!”一名年长的士兵警告道。
“你这怂货,在外面不能说,在咱们燕国内还不能说?
按咱们小公子的话来说,那些堕修就是这天底下最不当人子,最混账的家伙儿!”那名士兵不服气地反驳。
“不管怎么样,还是少说要好些。”年长的士兵坚持道。
“嘁——”那名士兵不满地嘟囔着,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寺庙内,火堆被点燃,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干粮和水。
“各位大哥,我们这次任务,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你是从军营里调来的吧,这么好奇?”年长的士兵看向问话的那人,是个年轻的小家伙。
看着他眼里的那一丝不安和点点好奇,年长的士兵似笑非笑地说着:“安心找人吧,知道太多可没啥好处?”
“……”
这边,小巷中,从阴影处走出一少年郎,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破烂的麻布衣服,此人正是林行。
林行漫步走到大街上,静静地望着刚才那群士兵离去的方向。
京城来人,赌局要正式开始了!
不过——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三天前,定下赌约后林行就匆匆来到此地。
一到这里他就感觉到了不对,最开始,他只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来无数道若隐若无的视线,直到今日,他眼前突然多出来这些所谓的弹幕。
“所以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打仗么,那也不对啊,四国之间应该还没到开战的时候吧。”
“应该是燕国边境,昨天晚上宫玉秀的直播间里提到过,燕国皇室好像在找什么人,那人似乎在边境,而且其它国家也派人去了。”
“宫玉秀?我的天,那个直播间完全就是大型的宫斗现场。”
“对——”
“好了,话题扯回来,这里是林行的直播间,我们应该讨论关于林行的事儿。”
“有道理。”
“宫……”他轻轻移开视线,若没记错,宫——好像是云国国姓。
从前些天第一次察觉到异常开始,林行的第一反应是,他中了别人的术。
此刻,他目光一凌,却没有过多动作,不论如何,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先保持镇定,毕竟可知情报太少了。
随着夜幕的降临,空中的寒意愈发逼人,小镇燕落被一层寂静笼罩。街道上的灯火稀疏,只有偶尔的狗吠声和风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迎着寒风,林行坐在屋檐上,静静地看着白日里那些士兵进入的寺庙,他们要行动了。
士兵们在寺庙内稍作休整后,骑上马准备启程。他们的任务尚未完成,而夜晚的行动似乎更加隐秘和危险。
“止步!”一声沙哑而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小巷中传出,如同夜风中的幽灵,让所有马儿停下了脚步,士兵们紧张地拔出了佩剑,警惕地环顾四周。
“什么人?”百夫长紧握长剑,目光如炬,盯着从小巷中缓缓走出的几个身影。他们穿着破旧的斗篷,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下,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来杀你们的人!”领头的老者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话音未落,一个黑色字符凭空出现在一名士兵的胸前,那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击飞出去,重重落地,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死”字,士兵当场毙命。
“是……术士!”士兵们脸色一变,他们知道,面对术士,他们这些凡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百夫长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他知道,术士的力量远超常人,而在场的士兵中,只有他一人达到了武境。
百夫长挥舞着长剑,冷笑着挑衅:“不知死活!”
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落地的瞬间,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老者。剑气伴随着微风,划破夜空,直指老者。
老者不慌不忙,手中的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一股黑色气流从地面涌出,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形成数个诡异的符文,将百夫长围在其中。“儒家堕修么……”二人不远处林行,眯眼看着老者。
天下万物皆可入道,而主流之道有三,首先是兵者以兵入道;
再就是术士,以法入道;
而最后便是人道,修己身,悟其道,称为武者。
术法主流有五类,儒家为其一。
看着二人打的激烈,他倒是没有要帮忙的想法,毕竟这次会冒出来的老鼠可不止这个堕儒一只,况且那个百夫长是武境四段,而那个堕儒也是入术境四段,所有道统境界皆是一样,由弱到强,分是一到十二段,十段及以上又称圣境。
“铮——”剑鸣炸开,顷刻间便破除了老者的术。百夫长的一招一式皆是奔着要对方性命去的,从对方拦住他们起,他们的结局便只有死亡。燕国不容挑衅!
“山河镇!”老者躲避之余,一声低吼,气流涌出,百夫长一个不防被击退数米,但并没有遭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武者的体质通常都要强些,可他身后那群士兵却没有那样的实力了,一个个接连被击下马背,好在他们都从军数年没受到什么太重的伤。
长剑一扫,剑气从老者鼻尖擦过,留下一道血印,百夫长的攻势越来越猛,老者只见眼前一花,剑影从各个方向袭来,让他无处可躲,老子拐杖一挥,黑色流光在空中化为字符,挡在剑影在袭来的轨道上,突地,一束银光在空中闪过,眨眼间老者的一只手臂便落了地,他身后几人见此一起冲了过来。
“杀!”士兵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他们就也一股脑地冲了过去,他们是打不过术士,但那几人不过是未入道之人,与凡人无异,若真打杀起来,他们的胜算还要大些。
“剑气外放,你摸到五段——”老者话未说完,百夫长就一剑将其了结,血溅在衣服上,老者瞪大了双眼,似乎有些不甘,但他已经走到了尽头,百夫长冰冷的目光移到了了剩下几只老鼠身上。
“啧,摸到第五段了么。,这家伙只是个百夫长?”林行咂了咂嘴,眼前的弹幕不知为何突然开始飞速滚动起来。
“我——,开场就打架,王炸啊!”
呵,这不比那三个直播间好看多了。”
“话说那个百夫长应该只算是个小兵吧,小兵怎么这么nb?”
“小兵?兄弟,你看人物简介没,他可是重要男配之一的伊靖啊!”
“伊靖从小孤苦,被人抓去顶罪,后来在狱中被顾家公子所救,此后便将自己的性命送给了顾家公子。”
“你们怎么都知道啊?”
“当然是因为我们是原著党啊。”
“这个还有原著?!!”
“不会吧,不会吧,这你都不知道?!”
伊靖,若是他,那倒也说得通了,只是——
林行皱着眉,这所谓的弹幕是怎么知道的。
弹幕继续划过,一个别样的词进入林行的眼中。
“这样的话,你也一定不知道林行是反派吧?”
“???”
“!!!”
“什么?!”
“你说,林行是反派?!”
“开什么玩笑!!”
“这么多人不知道吗?还以为看这个的都是原著党呢,这样的话,那就让我现场给你们科普一波吧”
“……您说。”
“根据原故事《魔星降世之我不是坏人》里面的介绍,林行,燕皇亲传弟子,为人随和,曾几次救主角团于危难之中。
直到后期,他因为走上邪路,为了提升自己实力,杀了不少人,后面连燕皇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他也就此成为了这本书的最终反派,然后死在了我们亲爱的主角手上。”
“话本里的反派?”林行目光一定,他,走上邪路?
林行心中思索着,“言及未来……先不论真假,倒还挺有意思。”
他突地笑了笑,随之正了正神,好了,该活动活动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人在看着他呢。
画面转回伊靖这,待所有士兵清理完那些杂碎后,伊靖就准备骑上马再度出发,但不曾想一个人影突然冲了出来,把他抱住,伊靖无奈地看着这人,跑得真快,得亏他认出了这是一个燕民,不然刚才就一刀砍过去了。
正要开口,只感觉腹部传来一阵疼痛,伊靖猛地一惊,用力地将面前这人推开,长剑直接斩下了他的头颅。
伊靖深呼一口气,他低头看去,一把匕首正插在他腹部,伊靖低笑几声,可真是条大鱼啊,一个普通人单靠个匕首就能破开他的甲胄伤到了他!
若了解伊靖的人看见了他这副模样,就会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这里,还是我燕国的边境吗?”身后士兵喃喃道,他们此刻已经被一群所谓的燕民给围住了。
伊靖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不断接近他们的燕民,刚才他就注意到了,他们被拦住时,周围大多数燕民都立刻逃离了这儿,只有这些家伙没有走,原以为是一群看热闹的。
但——伊靖捏住剑柄的手指指尖有些泛白,此刻眼前这群人哪还有半点人样,面孔疯狂,目光中透露着丝丝凶狠,这分明就是“兽”啊!
活人机关术,一个墨家禁术,术士的主流术法有五大类,分是——儒、法、名、农、墨。
而活人机关术乃一位墨家强者集墨家之术与农家之术的精华所创,因其涉及玩弄生命及漠视生命的思想故被称为禁术。
“先来个儒,现在又来个墨,这是把我当成软柿子了啊!”伊靖气笑一声,他冷冷地看着那群已不算是人的燕民,心中的愤怒到了极点,对自己的和对背后那群家伙的!
“别挣扎了,你是破不开这活人机关术的。”众人耳旁响起一个女声。
“告诉我,魔星身在何处,我便可以放过你们。”
“……”伊靖没有任何反应,似是没听见一样,他神色决然,厉声吐出一个字“杀!”
“啧……”耳边再次响起声音,她好似有些不满,但没有多说什么。一个好的士兵只会一件事,那就是听从命令,恰好这里的士兵都是好士兵,伊靖命令一下,士兵们就冲了出去。
他们只能挡住一会儿,伊靖心里很清楚,一直观望着他们情况的林行心里也很清楚,林行更清楚,这个术,伊靖破不开……
“啧,活人机关术啊,有点麻烦呢。”林行语气淡淡地说着,紧接着跳下屋檐,平静地看着前面空荡荡的道路。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