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师,您的意思是,火炮真的可以做出来吗?”刘景听后,满脸尽是惊诧之色,不禁脱口问道。
一直以来,他对于火炮之事并未抱有过多期望。
然而此刻,当听闻蒲师这般说法之后,他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难道说这火炮真的能够造出来吗?
在唐朝时期,火器便已问世。
只可惜这时的人们对于冷兵器的钟爱远胜于火器,致使火器一直都是作为偏科或者辅助之物缓慢发展的。
刘景很是清楚火器对于战争的重要性。
在他看来,倘若能够将火器发展至南宋那般先进程度,便已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了。
毕竟,科技的进步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经历漫长岁月的积累与沉淀方能达成。
故而,对于火器的研发进程,他倒也并不急于一时。
此时,蒲师面露狐疑之色,开口问道:“节帅,老朽很是好奇,不知节帅因何会对此等火器如此情有独钟呢?”
刘景微微一笑,缓声道:“蒲师,若是我告诉您,火器将来会是科技发展的重要走向,您相信吗?”
“节帅,你这话,老朽不敢苟同!”蒲师摇摇头道
“哦,蒲师说说看”刘景道
“火器在老朽看来,取代不了冷兵器的地位!”蒲师很是认真的说道
刘景闻言没再多说什么。
火器想要取代冷兵器,确实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他不急,慢慢来吧。
“节帅,依卑职之见,这火铳用于近身防护,很是不错!”站在一旁的顾全武开口说道。
虽然只是打了几次,可这火铳的威力让他心里很是震撼。
这威力完全可以媲美弩箭了。
而且此物小巧,携带方便。
若是遇到紧急情况,用来自卫很是不错。
刘景点点头,微笑着回应道:“和尚所言极是。只是眼下这火铳尚未能完全符合我们所期望的标准。待日后若能小规模制造成功,我定会给诸位皆配备一支。如此一来,大家在执行任务时便多了一份保障。”
听刘景这话,随着而来的几位将官很是高兴。
这边事情处理完后,刘景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县衙,着手处理公务。
待到日落西山,忙碌了一整天的他才终于完成所有事务,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踏上归家之路。
刚一进家门,刘景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张处让便找上门来。
张处让满脸笑容,开门见山地说道:“徒儿啊,为师观近日渭州风平浪静,并无甚大事发生。为师寻思着,是否该修书一封与你师娘,让她安排你与那女子合八字,尽早将你的婚事办了?”
刘景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但面上却仍故作镇定,推辞道:“师父,如今整个渭州还离不开徒儿,待到明年,徒儿轻松了些,再说行不?”
张处让闻言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缓缓点头应道:“也罢,那就依你所言,定在明年吧。”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刘景暗自松了一口气。
然而,张处让前脚刚走,黄英后脚便如幽灵般飘然而至。
她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刘景,朱唇轻启问道:“方才你师父提及让你成婚之事,你可是真打算前去?”
“会呀!”刘景几乎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地回答道。
他那清澈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随意与自然。
黄英听到这话,双眸闪过黯淡之色,开口说道:“我觉得……我还是搬出去吧,住在这里……确实不太合适。”
她的声音很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听到黄英这番话,刘景微微一愣,随即连忙说道:“我这里你随便住就是,我可是答应过齐王要好好照顾你的!”
可黄英只是静静地听着刘景说话,始终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转过身去,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渐渐走远。
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刘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有些事情,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次日清晨,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刘景便已经洗漱完毕,匆匆忙忙地出门前往县衙。
他身着一袭整洁的官服,步伐稳健而有力。
时间流逝,当太阳逐渐爬升到天空的正中央!
那气温随着朝阳的攀升而慢慢升高,整个县城都渐渐苏醒过来,变得热闹非凡。
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然而,在一处街道上,正围着一群人议论纷纷。
人群之中,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俊俏青年正满脸怒容地对着前方大声说道:“糜竺,你如此欺负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听到他的指责,对面那位身穿锦绣长袍、头戴华冠的青年不禁冷笑一声,不屑地回应道:“哼,徐骏,你如今不过就是一个落魄的白身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的指指点点?”
“糜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想要带人走,必须给10两银子!”徐骏双眼盯着糜竺,毫无惧色的道
“都让让!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呢?”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声传来,一队威风凛凛的官兵如潮水般涌来,硬生生地将围观的人群推搡开来。
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原来是庞都尉率领着部下前来维持秩序。
徐骏一见庞达现身,立刻迎上前去,急切地说道,“庞都尉,这位大哥在此处卖身,要十两银子,可是这糜竺竟然只肯出五两,还要强行把人给带走。您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置才好?”
庞达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皱。
当他看清对方乃是糜家之人时,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糜家在当地可是颇有势力,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都尉能够轻易得罪得起的。
于是,他面露难色,无奈地回答道:“此事恐怕还得请节帅大人亲自来过问,我实在是无权处理啊。”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们顿时一片哗然。
而原本趾高气扬的糜竺听到“节帅”二字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心里清楚,如果这件事情被刘景节帅知晓,那么他们糜家肯定会惹上大麻烦。
想到此处,他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
“罢了罢了,十两就十两吧!赶紧跟我走!”糜竺咬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徐骏,然后转身对着地上那个落魄不堪的男子吼道。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名男子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冷冷地回应道:“你的钱,我不会要,我也不会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