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怎么会是她?
- 血癌晚期,妻子恨我入骨
- 蘑菇很甜呀
- 2200字
- 2024-11-28 14:56:10
心灰意冷。
应该就是这种钝痛的感觉吧。
其实以往的每一年,只要是跟我一同出席这样子的饭局,她再讨厌我,也会跟我一起走。
虽然,顾素白这么做,仅仅是为了维护表面关系。
装给别人看。
但是,起码有我们共进退,一块离开的画面。
无论外界如何谣传,网上的黑料一堆。只要看到了这一幕,也不至于会传得太难听。
往往那些婚姻破裂的消息也会随着这幕不攻自破。
可今年,她直接放弃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对。顾素白有了张煜,哪里还顾得上我的心情。
想到这里,我逆向而行。
听说顾素白在公司附近又买了一套房,听说是两居室,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张煜一块住。
她很少再回家了,或许是离公司近一点,又或许是跟其他人会面更容易。
这些都不是我能关心的了,我在她心里,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人罢了。
夜里的风,稍微吹散了我胃里的灼热。
打不到回去的车。
我自嘲的想想就这么走走也不错。
朝着别墅的方向,回家的路上,我慢慢地一步步走。
嘶……
回家的路?那空荡荡的别墅,还算是家吗?
悲伤席卷,情绪大起大落。
没有吃药,又喝了酒,本来就受不住情绪波动太大的我,身体终于受不住了。
全身的骨头,顷刻间,就像是有虫子钻着啃咬一样的疼。
一阵天旋地转,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方向,朝着边上的树倒了下去。
在凌晨的街头,甚至连环卫工人都还没有出来打扫,大马路上没有一辆车子,就别说有人会在街上走了。
我绝望地看着眼前的路四下无人,我本能地将手挪动到了裤子口袋。
但我真的太累了,压根就没有办法再伸手去摸到电话,人就已经开始昏昏沉沉。
我心里其实很清楚,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会死的。
只是死亡。我害怕吗?
答案是否定的,我忽然,竟然觉得就这样死了,会不会是解脱。
求生的意志薄弱,我选择了闭上双眼,慢慢地,世界里开始黑暗。
“先生?”
一个女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明明已经走向了一处黑暗的隧道里,却在转头的时候,看到了光亮。
“先生你还好吗?”
女生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响起,我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人很模糊,我看不清脸。
但她不断地用手摇着我的胳膊:“先生你撑一会儿,别睡,我给你叫救护车。”
明明我对陌生人是很抗拒的,可今天,我却因为听到了她的声音而安心。
“别睡先生,我跟你说,这里的方向灯每一分钟就会换一次,不信你可以跟我一起等。”
或许是怕我睡了之后就醒不过来,女生开始天马行空地跟我聊着天。
她的话题,全部都是无关痛痒的。
但是对于一个陌生人的善意。
我还是选择了动一动手指,或者眨一眨眼睛。
告诉她,我听见了。
虽然,我身体已经累到极限,动弹一下都十分的困难。
似乎是附近行人多了,熙熙攘攘的都是脚步声。
“我的天啊,这都要入冬了,是不是喝多了?”
“先翻过身来吧,这样趴着也不知道前面受伤了没。”
“那麻烦你们帮忙翻一下身吧,我录着视频,不会讹人的。”
女生号召了几个男人帮我翻了一下身,她拿着自己的背包垫在我的后脑。
我的鼻子一股暖流,醒甜的血猛地从鼻子涌出来。
“我的天啊!”
女生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给我止血,手还一直掐着我的鼻翼。
适应了路灯的光,我也看清了女生的脸。
怎么会是她?
我不敢面对,本能地想跑。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爬了起来。
但没走两步,我又摔了个狗吃屎。
“浩哥!别跑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现在鼻子还流着血,还没有止住,你不要再乱动了。万一身体上太激动了血液流窜,很容易会止不了血。”
我忘记有多久没有跟她见面,其实刚才我也不太确定眼前的人是她。
但是,她脱口而出的一声浩哥。
我确定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她陪着我上救护车,说要跟着送去急诊,办入院手续。
上了救护车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有救了,身体也实在是扛不住,眼前一黑我就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而她一直守在我的身边。
我想她应该是陪了我一个晚上,以至于她坐在床边的时候,也打着瞌睡。
有可能是因为我流血过多,也有可能是酒后的反应,我的喉咙干得就像是被火烧一样。
我伸手去拿水杯,可是另一只手正在打着点滴,没办法伸到水杯那边。
哐当一声,我将不锈钢水杯打翻了,水也洒了一地。
不锈钢杯子砸到地上的声音太响,别说是坐在床边的她了,就连隔壁床的人也被我吓了一跳。
“妈呀小哥哥,你要什么东西你叫一下陪护呀,这么一搞吓死我了。”边上的大叔吐槽了一句。
我有点尴尬地朝着那个大叔笑了笑。
边上坐着的她,看着我尴尬的样子,双眸弯成一条桥。
“浩哥,你想要什么?”她笑着问。
“水。”
我艰难地发出声音。
看我吨吨的喝了两大杯,她嘲笑道:“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像个水牛。”
我小时候确实很喜欢喝水,因为在县城帮着爸妈干活,天气热,衣服总是被汗水打湿。
有时候忙起来,水也顾不上喝。
所以我总是每次喝几大杯,也是这么吨吨的喝。
“你怎么回来了?我听说,你在国外定居了。”我看着她,眼神开始失去焦距。
余长歌,我小时候的玩伴,表哥同村的一个小姑娘。
说起来,我们的渊源还不小。
大学时,我们各奔东西。
她比我们小四年,刚好我们毕业,她就上了大学。
余长歌是陈凡和顾素白的学妹,陈凡出国之后在M大读研。
刚好大一的余长歌,参加了学校到M大的交流团,他们就这么认识了。
那时候拿着老丈人的钱,陈凡已经算是个小公子哥了。
两人一来二去地就熟了,他们总是在一起做一些研究,顺理成章也在一起了。
那时候我和顾素白刚结婚,两个人都在顾氏集团里学习。
我们不知道陈凡的情况,余长歌也失联很久了。
后来,还是听表哥说他们俩交往的事,我才想起来好久没有跟余长歌见面了。
她看着我问:“你的病,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叹了口气,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