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年轻人的交集

这次，今泉明一成功了。

他站稳了身体，看向羽衣真良，嘴唇嚅动，还没吐出话语，口袋里就响起了恼人的铃声。

这是他专门设置的铃声。

这个铃声意味着，来电人是警视厅的高管。

“喂？是今泉明一吧？

“我们这边暂时联系不上上杉警部，鼠灾黑潮被机动部队打散，潜入城市了。你立刻召集小队去支援，剿灭这些老鼠。”

电话那头，是一如既往的语气。

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就仿佛一切命令都是理所当然。

今泉明一的眼神冰冷到了极点，让站在一旁的羽衣真良都愣了一下。

“我拒绝。”

他的回答干净利落，说罢，不再多聊一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

警视厅。

橘悠松正在证物课的小房间里模拟穿刺实验。

房间只有十几平米，不算大，没什么杂物，基本都是空地，只摆着几张桌子。

他面前的金属桌上摆着许多不同的武器，可他将所有的武器都尝试了一遍，始终无法复刻血巷案的伤口。

天差地别。

甚至连近似都做不到。

“寻常的武器根本就无法制造那样的伤口吧。”

细小的孔洞，恐怕是钢针一类的武器。

暗器？

忍者？

他天马行空地想着。

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凶手持有一种特制的武器。

“所以刀口的位置应该是什么样的形状？不会是倒刺吧？”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凭空想象，能够得到的结论非常多。

他在这里除了浪费时间，似乎什么都做不到。

意识到这点后，他分外焦躁。

再一次把警视厅收罗的怪异武器从猪肉中拔出，房门被敲响了。

“谁？”

门外的人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是有些局促地回答道：

“呃，尸检课的。”

尸检课的？

这时候来做什么？

橘悠松有些疑惑，他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位抱着大量资料的女孩。

“我叫雪之下优奈，课长让我过来送点东西。”

她挤了挤怀中的一沓沓资料。

看上去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居然有这么多？”

橘悠松摘下橡胶手套，帮忙接过资料，将这些纸张全部放在了门口的小木桌上。

“是的，因为血巷案的死者很多，资料检查也非常多。

“现在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雪之下优奈轻声解释着。

佐藤刚介不在，她看上去有些轻松，连眸子都显得灵动了不少。

她打量起房间里的布置，看着悬挂在空中被捅得千疮百孔的几块猪肉，好奇地眨了眨眼。

“你在做什么？”

“穿刺实验……”

橘悠松轻声说着，回身看向那实验场地——这怎么也不像是做严谨实验的地方，反倒像是专门提供发泄的场所。

他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压低了声音，又说：

“上杉警部安排我做的，这次案子很棘手，他知道我经验不足，可能不想我接触血巷案，怕我添麻烦。”

“啊，真好啊，新人。”

雪之下优奈感慨了一声。

她走进房间，随手关上门，揉了揉油腻的头发，微笑着看向了他。

“你的实验还需要助手吗？”

“好像没有那么需要。”

橘悠松摆了摆手，说得有些委婉。

他看着雪之下优奈不打算走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你留在这里没有什么问题吗？尸检课那边好像很忙吧？”

言下之意是提醒雪之下优奈，那边正缺人手。

然而雪之下优奈本来就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她想摸鱼偷闲，稍微休息一下，可不想马上就回去。

“如果是协助你的实验才留下来，肯定没有问题。”

看着橘悠松疑惑的表情，雪之下优奈眨了眨眼，解释道：

“佐藤课长和上杉警部的关系很好。

“如果我是来帮助上杉警部的小队进行工作，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你也是警视厅出身？”

橘悠松多看了雪之下优奈一眼。

曾经他嗤之以鼻，现在他真进了警视厅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关系。

说不定哪个部门的小透明就是权贵子弟。

他这样无权无势的小市民挤进来，甚至连佐藤课长都不认识，更别说他与上杉警部的关系了。

“不是，我是考进来的，我老家在乡下。

“这些全都是一个追求我的男人告诉我的。”

雪之下优奈无奈地笑了笑。

她走到悬挂着猪肉的台子前，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转过身来，问道：

“做穿刺实验是想要复刻凶手制造的那种伤口吗？”

“是的。”

橘悠松走了过去。

听到雪之下优奈的出身，他不由得对她的印象好了几分。

毕竟他们都是通过努力，闯过无数难关才能站在这里。

他打算给雪之下优奈演示一下，拿起金属桌上的匕首就捅进了猪肉中，随后快速戴上橡胶手套，拔起匕首拨弄起伤口，检查创面。

“检查就只用手吗？”

“不，正规操作起来要用到隔壁的扫描机。

“但是现在失败的次数太多，可以说是毫无进展，我不想浪费时间，就先用手指来简单检查一下。”

橘悠松认真解释起来。

雪之下优奈没有多看，她走到小木桌前查看尸检报告。

她看了一眼金属桌上沾着猪油的几十种武器，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你说在现代社会制造奇门武器的流程应该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

橘悠松立马给出回答。

对普通民众来说，大部分管制刀具都被限制，很难接触到，也就只有菜刀水果刀之类的东西比较容易拿到手。

购买现成的武器麻烦，自己动手制造合格的武器就更加麻烦了。

不说设备和技术方面的限制，异常的采购材料以及耗水耗电等多方面问题都会引起信息科的关注。

“唔，我看过锻刀大赛，只知道铸剑锻刀是很麻烦的事情。

“如果只掌握了电焊技术的话，想想也制造不出能够杀人的趁手兵器。”

雪之下优奈说着，话锋一转，又道：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问题的关键不在凶器，而是杀人手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