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嘉七岁那年,和奶奶去邻居舅爷家吃饭,在大家热热闹闹打牌喝酒聊天时,她松开奶奶的手朝厨房走去。
那是什么?
小小的她好奇着探过头去看,只是一个土灶台,可为什么她闻见了臭味,她捂住小鼻子,好奇心使她大胆的朝里走去。
那不是一面墙,是布!
味道就是从里面出来的,她小心掀开,这一幕让她永生难忘。
一位苗族老人,穿着一身的苗装端坐在木架床上,脸色发黑,两只耳朵被穿上了大大的耳环,重的拖到肩膀上。
“嘉嘉!你饿了吗?来这里干什么?”
是老秋,她的舅爷,令狐嘉浑身发冷汗:“我不饿。”
吱呀,是木头发出的声响。
令狐嘉牵着老秋的手:“舅爷快走吧,我想去找奶奶了。”
她不敢回头,她害怕,她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人。
火堆旁,大家围着烤火聊天嗑瓜子,有一个村里的醉汉在那地上说着胡话:“还不赶紧走,在这里干什么!”
“你知道吗,什么都不知道。”
“我告诉你们……”
说了一堆没有逻辑的话。
谁看他一眼都会说:“这人神经病,媳妇找不着还天天喝得烂醉。”
令狐嘉被奶奶抱着坐在腿上:“奶奶他怎么了?”
奶奶嫌弃的转向另一个方向:“他就是一个酒鬼,别理他。”
她看了他一眼,他从地上爬起来想往令狐嘉这里来,奶奶站起来抱着她往后退“搞什么?!”
老秋刚搬柴过来准备给大家取暖烧水泡茶吃,他看见这老醉汉像是要闹事的样子赶紧跑过来挡在他们之间:“你这样是要搞什么?”
老秋将他拽了过去,令狐嘉皱着眉,这老翁好像很烦她的样子,可是她都和他不熟,而且他明天都没多少时间是清醒的。
那老醉翁叫刘展鹏,他不乐意的甩开老秋的手,指了指树,然后就离开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令狐嘉。
之后奶奶带着令狐嘉离开了,回到家她就发烧了。
没有任何征兆
第二天,去了医院,打了点滴,开了药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在县里医院的时候已经好了一些。
但是回到家又严重了。
奶奶着急的给爷爷打电话,爷爷今天上的是夜班,但是听到孙女生病了赶紧请了假回来。
“两天了一点都没好吗?”令狐鸿摸着她的额头。
秋冬云急得拍手:“就是呀!今天早上永祥让我带着她去县医院看看,还给我转了钱,我就带嘉嘉坐骨头车去县里了,在医院都有一些精神气儿了,回来到家又成这样了。”
令狐鸿回到自己房间拿起书翻了起来,这个村里会翻书的人不多,他就是其中一个。
经常有小辈来找他翻书看运势,丢魂了都可以帮忙叫回来。
十分钟后令狐鸿到家神面前立起了筷子,三支筷子在那碗水里立住了,紧接着他开始烧纸:“萨内哆嘞,内阿冶惹母,亥拓伯洰代。”
秋冬云就在一旁站着,她知道令狐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敢吱声,不敢打扰他。
“撇哌瑟唄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