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息上神，违逆天规，私纵古凶‘伏攰’，置三界苍生于不顾，枉为天骄！”浩瀚的天际，一艘雷云战舟巍然矗立，其上，五尊挺拔身影傲立，其声如洪钟，震彻云霄。“今奉帝曦神谕，革除其职，贬入尘渊天结，永囚无间！”
话音未落，对立之畔，一伤痕累累的身影挣扎着站起，手中长枪颤鸣，血染战袍，却难掩其不屈之志：“战便战，何须赘言！”
“斛息，此次触犯天规吾知你非有意为之，但此刻你若能弃械降服，交出‘伏攰’随吾等回去，吾可面请神君为你求情，或可寻得一线生机。”战船上，为首之人缓解着沉闷的气氛，试图劝解。
而就在这时，一道幽光从半边空间撕裂开来，裂帛之声骤响，三道流光划破长空，伴之狂风骤起。
“既是捉拿罪神，又何须在此多言！”一位率先冲出的白发老者喝道，随即大手一挥，四道巨大的水龙卷从斛息的东南西北四面生出，呈包围之势快速袭去。
“不可！”
众仙惊愕，奈何劝阻之声已迟，四道龙卷携带着四道上古杀意阵法，任其是何人都无法在短时间内破解。
阵法之中伴随经诵，威压凝聚。
眼看着就要陷入到撕裂杀阵之中，站定原地的斛息突然仰头讪笑起来：“呵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便痛快一战吧！”
“轰隆隆！”
霎时，漫天雷云翻涌，万里之外黑气冲破阻碍，骤然集聚。
方才的为首之人面色骤变，看着眼前翻滚穿梭的黑气，失声道：“那是......‘伏攰’的煞气！？”
“嗯？竟还吸食了千古凶兽的煞气！”白发老者亦是惊疑不定，察觉到煞气中隐藏的异变，急呼援手：“此煞非同小可，诸仙可愿助老夫一臂之力！”言毕，他周身紫气澎湃，黑羽披风猎猎作响，宛如战神再世。
“好，我等合力拿下他！”
“此煞气非同一般，望诸位摒弃私念，共赴此难。”
随着几声低喝，数座大阵自众人足下浮现，势头皆是对准斛息。
气氛烘托至此，战舟之上，青袍仙官无奈叹息：“斛息，这非吾等所愿，实乃你与凶煞相融，已非人力所能剥离。若是此刻不将你镇杀在此，三界怕会因你而引发更大的动荡。”其声威严而沉重，不容置疑。
一声声的叫嚷，透过男子的额间传入体内小世界。黑压压的空地上，一只毛茸茸的水晶触角兽不断眨动着眼皮。在它身前是已经陷入沉睡的斛息，他静静盘坐在那，周身金气震退所有邪祟。
观之小世界之外，斛息右手持枪，左手紧抱着那颗长满裂纹的蛋，被黑气簇拥而起。两股力量在半空制衡，感觉下一秒就要同归于尽一般。
“呜啊。”小世界中的触角兽见状缓缓起立，它通过高空那面巨大的灵镜看到了外面的场景，它从中感受到了危险，它不断吟叫着转圈，最后与斛息面对面弯头触碰额部，随即化作一团光束离开了这尊主体。
“那是何物？”有人惊愕出声。
还未及细辨，一股清新之气弥漫开来，众人法力瞬间受制，紧接白光释放，斛息所在之处呈龟裂之势，人影在原地消失无踪。
许久，青袍仙官凝视着那片残存下来的虚空痕迹，嘴角勾勒出一抹微妙的笑意，轻声呢喃：“慢走。”
就这样，两颗璀璨光点，穿越神界边缘，缓缓降落在未知之地，历经岁月流转，四季更迭，它们静静地漂浮着，见证着世间的沧桑变化，不知过去了多少年。
……
“斛息上神，违逆天规，私纵古凶‘伏攰’，置三界苍生于不顾，枉为天骄！”浩瀚的天际，一艘雷云战舟巍然矗立，其上，五尊挺拔身影傲立，其声如洪钟，震彻云霄。“今奉帝曦神谕，革除其职，贬入尘渊天结，永囚无间！”
话音未落，对立之畔，一伤痕累累的身影挣扎着站起，手中长枪颤鸣，血染战袍，却难掩其不屈之志：“战便战，何须赘言！”
“斛息，此次触犯天规吾知你非有意为之，但此刻你若能弃械降服，交出‘伏攰’随吾等回去，吾可面请神君为你求情，或可寻得一线生机。”战船上，为首之人缓解着沉闷的气氛，试图劝解。
而就在这时，一道幽光从半边空间撕裂开来，裂帛之声骤响，三道流光划破长空，伴之狂风骤起。
“既是捉拿罪神，又何须在此多言！”一位率先冲出的白发老者喝道，随即大手一挥，四道巨大的水龙卷从斛息的东南西北四面生出，呈包围之势快速袭去。
“不可！”
众仙惊愕，奈何劝阻之声已迟，四道龙卷携带着四道上古杀意阵法，任其是何人都无法在短时间内破解。
阵法之中伴随经诵，威压凝聚。
眼看着就要陷入到撕裂杀阵之中，站定原地的斛息突然仰头讪笑起来：“呵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便痛快一战吧！”
“轰隆隆！”
霎时，漫天雷云翻涌，万里之外黑气冲破阻碍，骤然集聚。
方才的为首之人面色骤变，看着眼前翻滚穿梭的黑气，失声道：“那是......‘伏攰’的煞气！？”
“嗯？竟还吸食了千古凶兽的煞气！”白发老者亦是惊疑不定，察觉到煞气中隐藏的异变，急呼援手：“此煞非同小可，诸仙可愿助老夫一臂之力！”言毕，他周身紫气澎湃，黑羽披风猎猎作响，宛如战神再世。
“好，我等合力拿下他！”
“此煞气非同一般，望诸位摒弃私念，共赴此难。”
随着几声低喝，数座大阵自众人足下浮现，势头皆是对准斛息。
气氛烘托至此，战舟之上，青袍仙官无奈叹息：“斛息，这非吾等所愿，实乃你与凶煞相融，已非人力所能剥离。若是此刻不将你镇杀在此，三界怕会因你而引发更大的动荡。”其声威严而沉重，不容置疑。
一声声的叫嚷，透过男子的额间传入体内小世界。黑压压的空地上，一只毛茸茸的水晶触角兽不断眨动着眼皮。在它身前是已经陷入沉睡的斛息，他静静盘坐在那，周身金气震退所有邪祟。
观之小世界之外，斛息右手持枪，左手紧抱着那颗长满裂纹的蛋，被黑气簇拥而起。两股力量在半空制衡，感觉下一秒就要同归于尽一般。
“呜啊。”小世界中的触角兽见状缓缓起立，它通过高空那面巨大的灵镜看到了外面的场景，它从中感受到了危险，它不断吟叫着转圈，最后与斛息面对面弯头触碰额部，随即化作一团光束离开了这尊主体。
“那是何物？”有人惊愕出声。
还未及细辨，一股清新之气弥漫开来，众人法力瞬间受制，紧接白光释放，斛息所在之处呈龟裂之势，人影在原地消失无踪。
许久，青袍仙官凝视着那片残存下来的虚空痕迹，嘴角勾勒出一抹微妙的笑意，轻声呢喃：“慢走。”
就这样，两颗璀璨光点，穿越神界边缘，缓缓降落在未知之地，历经岁月流转，四季更迭，它们静静地漂浮着，见证着世间的沧桑变化，不知过去了多少年。
……
人间。
夜色如墨，苍穹之下，一轮皓月悄然悬于天际。
在月光无法照耀到的一处角落，一株幼苗小草隐隐闪烁着柔和且清冷的光辉，就如同细丝般穿透薄雾，轻轻洒落在山涧之中，不似凡尘之物。
山涧溪流潺潺，水声与夜风交织于一起，时不时引来四周沉睡的生灵。它们从密林深处探出头来，眼中皆是闪烁着好奇与贪婪；更有强大残暴的掠夺者蠕动着身躯，悄无声息地向着那抹光亮靠近，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紧张沉闷的气息。
然而，就在它们即将靠近的瞬间，一股不可言喻的凛冽之气猛然自草身周围爆发，震的它们节节后退，不敢再多叨扰。
上一秒还是黑夜当空，下一秒就白昼与之更迭，时间像是步入了轮回，经历了四季交替。
终于，一切都在这一日慢了下来。
——
“草草，你跑慢些，等等娘。”
正值清晨，一声叫唤从不远处传来，彻底惊扰了这方地域的生灵。就连那株历经岁月，正在酣休的小草，也不例外。
起初，那声音对他还有着几分不真切的陌生。但随着呼唤声一次次温柔地传递过来，那份陌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熟悉与安心。
今日的晨雾实在大，几乎每一片叶子上都承载起了分量不一的露珠，宛如镶嵌在绿色织锦上的珍珠。他尝试着摇曳着身躯，试图让那些沉甸甸的露珠滑落，恢复一身的轻盈。
然而，一切还未开始，就听细微的“啪嗒”声悄然响起。
“有人来了？”他警觉探查着四周，不敢动弹。
“你是小草吗？长得好漂亮啊！”
下一秒，一个软糯稚嫩的声音响起，她伸出那双小巧可爱的手轻轻抚摸着草叶，那种力道充满了关爱，却又害怕惊扰了对方。
这种感觉不太妙。
身为上古神祇遗脉的斛息，怎能容忍凡人如此“亲近”？
“大胆凡人，竟敢如此羞辱本上神！”
于是，他拼命扭动身子，试图从小女孩手中脱离，怎奈如何挣扎，在对方看来，这都是讨好的举动。
“嘻嘻嘻，真好看，小草小草，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什么！回家？”
斛息愣住了，家？这个陌生的词汇在他心中代表着束缚，他好歹也是一位神尊，竟要被凡人束缚起来，想想就憋屈。
然后，他又加大了挣扎的力度。
“哈哈哈哈......”看着眼前扭捏的小草，女孩被逗得笑呵呵。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和谐。“草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吓坏娘了！”一位中年妇女，手提着半空的花篮，满脸焦急地跑来，一把将小女孩搂入怀中，满是担忧神色。能够看出来，妇人真的很担心女孩，这些斛息全部看在眼里，但是眼下唯一希望的是，她们能够尽快离开这里，莫要扰了他的清闲。
“娘亲，我没事。”小女孩拍了拍妇人的手，接着用手指向一旁的小草，解释道：“快看，我发现了一株漂亮小草。”
“小草？”妇人疑惑，转而看向试图逃跑的斛息，只是一瞬间，小草的位置竟然从右前方变化到了后方，这一幕被妇人尽收眼底。
尽管后面斛息利用妇人眨眼的间隙重新恢复，却终是免不了被挖走的命。
——
自打被小女孩带走，斛息明显感觉到了自身灵气有所恢复。
相比之下，在女孩身边比在山上吸食日月精华要强上许多。
因为每天受到女孩的精心照料，斛息时不时还能幻化灵身出来默默看望一家人。这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家里每个人都在很努力的生活，虽苦但甜。
“小草，等过完这几日，我就要去小镇上念书了，到时候我把你也带上，我们一家人一起，永远不分开。”女孩抱着扎根在窑盆里的斛息，坐在小溪流边的石桥上，双脚悠闲摆荡着。“娘亲还说了，这次的名额是爹爹用打铁的钱换来的......”
“你们要去便去，本座还要留下来滋养神魄！”
只此简单一句，不想一切都往不可逆转的层面发展，一场又一场的灾厄传来，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再也没人回来过......
——
饶是过去了数年，那句话也一直寄生在斛息的记忆深处，也是最终导致他入魔的唯一——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