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说的这个朋友是？

布鲁斯和哈维似乎是多年的好友，据他所说，两人当过一段时间的小学同学，不过后来发生了一点意外，布鲁斯也选择退学，转而聘请家庭教师在家授课了。

再之后，布鲁斯为了散心，离开了哥谭这个曾经的伤心地，周游世界。

当然哈维也始终和他保持着联系，时不时就能收到布鲁斯发来的旅游照，以及偶尔能从小报上看到布鲁斯的最近动态。

哈维领先奥古斯特和布鲁斯半个身位，一边拿出自己的检察官证件一边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是哈维·丹特，将以哥谭市副检察官的身份参与调查这个最近闹得很大的案子。”

“您是说昨晚的那个‘大场面’？”奥古斯特问。

哈维笑了笑说：“没错，但事实上，我们都知道前段时间哥谭街头死了一大批人和昨晚的‘大场面’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倒也是。

不过托哥谭警局以及昨晚慈善晚宴的福，奥古斯特还以为哥谭的上层人士大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没想到还是有不少带脑子的人。

“我还知道您就是解决了昨晚那场危机的英雄，多亏了您的挺身而出，哥谭才幸免于难。”哈维说，“可惜最近还处在敏感时期，所以你有顾虑也是正常的。我可以保证我和洛布局长绝对不是一根绳子上的人。”

哥谭的白天和夜晚大相庭径。

夜晚的哥谭是罪恶的，混乱的，但阳光下的哥谭充满了鲜活的气息，风带来了美食和香脂的味道，吹向大街小巷。

白天的哥谭温度不低，看周围一部分来往的路人以及布鲁斯和哈维身上的短袖就知道了，但奥古斯特还是反季节一般穿上他从午港带到DC又带到漫威最后又带回DC的风衣。

这件大衣似乎像是幽灵一般，无论奥古斯特醒来在哪个世界，风衣总能准确无误地跟在他身边，出现在他所处的世界的衣架上。

尽管这条风衣看上去相当破旧，也自带几分纠缠不休的诡异感，但奥古斯特在今天出门前依然毅然决然地穿上了它。

开玩笑，这件风衣自带属性加成，在危险丛丛的世界，只有这条风衣还能给可怜的玩家带来一点微弱的心理慰藉了。

哈维和布鲁斯加快脚步走进咖啡馆，室内的冷气瞬间驱散了街道上的热气，两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奥古斯特恍若未见，他完全没有脱下风衣的打算，就这么直接入座了。

哈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奥古斯特，然后意有所指地说：“按理说，您这样见义勇为的好市民是应该能拿到一笔奖金的。但这件事最近闹得上头很不愉快，所以一切都只能等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了。”

快把你身上的风衣换了吧！这大热天的看到这身打扮，感觉自己也快中暑了！

奥古斯特拉了拉前襟，抱紧了自己的理智值，彬彬有礼地说：“感谢您的好意，我手头还有一笔没到手的佣金，来自和您不太对付的法尔科内家族。”

哈维放下手中的咖啡，面色古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和法尔科内不对付？”

布鲁斯的视线也惊讶地在哈维和奥古斯特之间来回转，看起来还在状况外。

这难道很难猜吗？

奥古斯特不欲说出自己的推理过程，而是问：“所以您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哈维沉默了一下才说：“好吧，真没想到您看起来这么的……不舒服，但是思维还是这么敏锐，怪不得昨天解决了那场危机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

布鲁斯捏着眼镜脚，心想怪不得是玩政治的人，看哈维的反应明显是想说奥古斯特这会看着不太正常，结果话在嘴边转了个弯，变成了看起来不太舒服，顺带又巧妙地表现了自己的热心。

“好吧，这个案子目前是我在负责，”哈维说，“我顺藤摸瓜找到了一点线索：那位神秘失踪的斗篷人的名字是马克西米利安·施米德，据他最开始的口供说他的妻子和女儿被一个神秘组织所绑架，只能听从这个组织的命令。”

“这个组织想弄垮哥谭？”奥古斯特大为震撼。

“……应该不是，据统计，死去的大部分人都是一些无所事事的帮派成员，就算在昨晚，实际被杀死的也大都是保镖和酒店的员工。”哈维说，“但问题来了，我的一位义警朋友调查了他的家庭，发现他的妻子早在十二年前就因病去世，女儿也在三年后被人杀死。”

奥古斯特有种奇妙的预感，他问：“你说的这位义警朋友是……？”

“蝙蝠侠。”哈维惊讶地看着奥古斯特说，“我还以为他和你关系不错，毕竟也是他提议我来找你合作的。”

“……”

奥古斯特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灌下去后心平气和地说：“太好了，我恰好也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

哈维看着面无喜色的奥古斯特，心想真的吗？我不信。

“好的，看来蝙蝠侠确实很信任你。”

布鲁斯心想那倒不是，蝙蝠侠已经把奥古斯特查了个底朝天，只是经过昨天的遭遇，确定了奥古斯特目前不会做出什么对哥谭不利的事情罢了。

哈维没有对奥古斯特的面不对口做出评价，而是继续说：“马克西米利安平时深居简出，只有在消耗完生活必需品之后才偶尔出门购物，然后继续窝在家里不出门。并且他平时支付时使用的也都是现金。”

奥古斯特问出了困扰他一整天的问题：“马克西米利安平时也是披着那身斗篷出门的吗？”

“那倒没有，我得说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哈维带着神秘的笑说道，“不过他平时外出的时候都会戴着帽子和口罩，几乎不怎么把脸露出来。”

少数几次摘下口罩还是在他妻女的坟墓前。

“所以他说自己受人胁迫就很奇怪了，”奥古斯特说，“难道是为了钱？”

“并非如此，”哈维喝了一口咖啡才继续说，“他的‘去现代化’太成功了，不用手机、完全没有电子记录，票务系统也没有相关的记录。”

奥古斯特问：“难道他在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