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追查
阴曹地府,仿若一个被黑暗与死寂永恒笼罩的无尽深渊,幽深得让人胆寒,黑暗中腐臭的气息如实质般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丝丝缕缕的死寂气息缠绕着一切,仿佛要将所有生机与希望彻底扼杀。那座古老而阴森的殿堂,宛如一座从黑暗深渊中崛起的巨兽,静静矗立在那里,便是黑白无常平日里待命之所。殿堂的墙壁爬满了幽绿的磷火,那磷火闪烁摇曳,宛如无数双饱含怨愤的眼睛,在幽暗中忽明忽暗,带着恶意与窥探,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机,好将踏入此地的生灵吞噬。
白无常谢必安身形高挑且消瘦,一袭惨白如雪的长袍拖曳在地,那长袍的每一根丝线仿佛都编织着无尽的哀伤与惆怅,随着他的走动,微微飘动,似在低吟着一曲关于生死离别的悲歌。他头戴高高的白色长帽,上面醒目地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大字,此“财”非人间俗物,而是生死之间那如发丝般纤细却又无比关键的微妙机缘,是灵魂在阴阳交错瞬间的命运转折。他的脸庞苍白得如同宣纸,毫无血色,眼眶深陷,仿佛两个无尽的黑洞,从中透出的一双血红色眼睛里,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芒,犹如寒夜中饿狼的眼睛,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嘴外,足有三尺有余,那舌头微微晃动间,仿佛能牵引阴阳两界的气流,打破生死的界限,勾摄人的魂魄,使其脱离尘世羁绊,坠入这黑暗的地府深渊。他手中紧握着哭丧棒,那哭丧棒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幽光,恰似游走于阴阳缝隙间的灵蛇,幽光闪烁跳跃,似乎只要他轻轻一挥,就能奏响死亡的乐章,勾摄人的魂魄,让其在瞬间失去与尘世的联系。
黑无常范无救身材矮壮,犹如一座沉默的黑塔,稳稳地矗立在黑暗之中,全身被黑袍紧紧笼罩,黑袍之上隐隐有黑色的雾气缭绕升腾,那雾气如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煞气,肆意蔓延,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他的威严与恐怖之下。他头戴黑色短帽,“天下太平”四字写于其上,然而这太平,并非轻易可得,是要用无数魂魄的归引才能换来,每一个被引领入地府的灵魂,都是这太平的代价。他的脸犹如锅底般漆黑,找不到一丝光亮,双眼闪烁着幽蓝的冷光,恰似寒夜中的两点鬼火,在黑暗中跳跃闪烁,让人望而生畏。一张血盆大口里长满了尖锐的獠牙,那獠牙在幽暗中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一切阻挡之物,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都难以逃脱他的制裁。他手中的铁链在黑暗中哗啦作响,每一个链环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它曾束缚过的无数冤魂的悲惨遭遇,那些冤魂的挣扎与哀嚎,似乎还在链环间回荡。
这一日,地府的氛围格外压抑沉闷,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邪恶的力量在暗中搅动着这黑暗世界本就脆弱的秩序。生死簿上,突然出现了一系列离奇古怪的记载,许多阳寿未尽之人的名字竟被莫名勾去,那一笔笔勾魂的记录,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无情地斩断了生者与尘世的联系,让生命之花在不该凋零的时候骤然枯萎。刹那间,人间陷入一片混乱,原本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亲人离散,哀号声此起彼伏,那声音响彻天地,仿佛是对命运不公的强烈抗议。冤魂们四处游荡,他们的身影虚幻而迷茫,在人间与地府的边缘徘徊,他们的哭诉之声在地府的上空回荡,如同一曲曲悲怆的挽歌,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痛苦与绝望,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阎王爷闻此大怒,那威严的面庞上满是怒容,好似乌云密布的天空,即将降下雷霆之怒,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这扰乱生死轮回的罪魁祸首彻底焚毁。他责令黑白无常立刻彻查此事,务必要将这扰乱生死轮回的幕后黑手揪出,还阴阳两界一个太平,让生死的秩序重新归于正轨。
谢必安与范无救领命,二人并肩沿着阴森的地府通道缓缓前行。通道两旁,小鬼们纷纷避让,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黑白无常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能让他们的魂魄都为之颤抖,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本能畏惧。黑白无常面色凝重,脚步匆匆,他们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与重要性,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仿佛他们脚下的不是地府的通道,而是无数生灵的命运与希望。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通往枉死城的路口,前方,便是那囚禁着无数含冤而死魂魄的枉死城,城中弥漫着浓烈得化不开的哀怨之气,那哀怨之气如同实质的浓雾,将整个枉死城紧紧包裹,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哀怨漩涡,能将一切靠近之人的灵魂都卷入其中,让其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悲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