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冬日,京城,银装素裹,一片静谧。在京城的繁华深处隐匿着一座气宇轩昂、华贵非凡的侯府。
它坐落在一条宽敞的石板路上,两旁是葱郁的古木和错落有致的花坛,为这座府邸增添了几分幽静与雅致。侯府的围墙高耸,由青石砌成,每一块石头都经过精心挑选,排列得整整齐齐,显得坚不可摧。
在侯府正对远安候府大门的不远处,沈司棠用那宛若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的沈府。
少女身着一袭精致的青衣,衣料轻柔而顺滑,仿佛微风拂过水面时的细腻触感。青衣之上,绣着朵朵盛开的莲花,每一瓣都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生命的灵动与清雅。莲花以淡雅的青白两色为主,与青衣的底色相得益彰,更添几分超凡脱俗之感。
头发用几只银簪挽住,银簪上点缀着几朵小巧的莲花头饰,花瓣以纯银打造,边缘镶嵌着细碎的珍珠,闪烁着柔和而温润的光芒。这些莲花头饰与青衣上的莲花图案遥相呼应,更显得她清冷而雅致。
在发髻的一侧,她佩戴着一支精致的步摇,步摇上同样雕刻着细腻的莲花图案,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如同山间清泉流淌的旋律,让人心旷神怡。
少女容颜清冷如雪,仿佛尘世间的喧嚣都与她无关,她的气质清冷而高贵,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仙子,不染尘埃。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为之倾倒。
身旁的小丫鬟手执一柄精致的油纸伞,稳稳地立在沈司棠的身侧,为她遮挡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伞面绘着淡雅的水墨莲花,与这雪景相映成趣,更添了几分诗意。
沈司棠轻抬皓腕,指尖缓缓滑过腰间悬挂的青莲玉佩,那玉佩通体晶莹,仿佛蕴含着清晨露珠的清新,其上雕刻的青莲栩栩如生,每一瓣都透露着不凡的雅致。
将玉佩递给旁边的嬷嬷,嬷嬷接过玉佩,将玉佩拿去给看门的侍卫,让其拿着玉佩去找沈老夫人。
过了许久,那扇沉重的朱红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伴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低沉的交谈声,一位身着华丽服饰、面带威严之色的妇人缓缓走出。她便是远安侯府的当家主母,她的身后,跟着一群身着各色服饰的丫鬟仆从,显得气势非凡。
沈夫人面色略带不悦,但当着身旁老夫人身边的人不敢发作。她本想一下给大小姐立下规矩让她从侧门进,没想到沈司棠竟直接让人去请了老夫人。老夫人多年不管世事,却对这位大小姐也颇为重视。
张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三十多年了,一看到沈司棠就仿佛看到了老夫人年轻时的影子。“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嬷嬷声音略带哽咽,却饱含深情。她快步迎上前去,双手轻轻搭在沈司棠的肩头,目光如炬,仔细端详着这位远归的佳人。
沈司棠轻轻垂眸,目光里满是柔情与安抚,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嬷嬷那双布满岁月痕迹却依旧温暖如初的手上。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嬷嬷,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么多年辛苦您照顾祖母了。”沈司棠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只见沈夫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了眼前的这一老一少身上。她微微抿唇,似是在思忖着什么,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司棠,此番回府舟车劳顿,想必也是十分辛苦。还是先进府去好好歇息一番吧,免得受了风寒,伤了身子可不好。”尽管沈夫人不情愿但表面功夫要做好。
对于这位从偏远乡下归来的大小姐,沈夫人的态度简直冷若冰霜,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雪一般寒冷刺骨,实在是说不上有多好。
尤其是当她看到那张与记忆中某人似曾相识的面容时,沈夫人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厌恶之情瞬间被点燃,就如同那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怎么也抑制不住。
沈司棠,生得明媚皓齿,举止间自有一股从容不迫之气。察觉二婶望向自己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喜,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并未激起一丝涟漪,归于平静。
但沈司棠心中未起波澜,只是淡淡一笑,仿佛那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过眼云烟。人心如海,难测深浅,二婶的喜爱与否,于她而言,不过是回沈府后的一抹淡影。
沈司棠沉凝开口:“婶母所言甚是,先进府吧。”其语气沉稳,不卑不亢,尽显对长辈的敬重。沈夫人对她的礼仪教养挑不出错来,倒不像是自幼生活在乡下。
入府后沈司棠就随张嬷嬷先去见沈老夫,朝着祖母的院子走去。沈夫人有事要处理,回了秀竹院。
一路上,她淡淡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张嬷嬷给她讲述着京城这些年发生的事。所见之处皆是精致的亭台楼阁和错落有致的花园。如此华贵的沈府在她心中没有激起一点波澜。
不久后,她们来到了祖母的院子。沈司棠走进老夫人的慈安院,主客厅的门槛外,一位满头银发、面容慈祥的老妇人静静地站立,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激动交织的光芒。
随着沈司棠踏入门槛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老夫人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亮光,她颤抖着双手,嘴唇微张,却一时之间难以言喻心中的情感。
“阿棠……”老夫人轻声呼唤,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缓缓向前,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却又那么坚定。沈司棠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祖母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
“祖母,阿棠回来了。”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是在向祖母诉说着一个不变的承诺。她的眼眶湿润,却努力不让泪水滑落,因为她知道,祖母希望看到的是她的坚强与成长。
老夫人紧紧抱住沈司棠,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脸颊。她抚摸着孙女的发丝,感受着那份久违的亲情与温暖。在这一刻,所有的思念、担忧与期盼都化作了无声的泪水,流淌在祖孙俩的心田。
“阿棠,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老夫人哽咽着说道,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她深知,这个自小没在京城长大的孙女,礼仪教养仍是极好。
周围的家人与仆从见状,也纷纷上前,或安慰或祝贺,整个主客厅充满了温馨与喜悦的氛围。
慈安院前,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少女,踏着轻盈的步伐,满心欢喜地踏入慈安院。
沈念雪听说这位乡下的姐姐回来了,激起了她浓烈的好奇心,没忍住来看看。听娘亲说姐姐在祖母这她便赶来了。平时她也经常自己跑来祖母这,祖母对她也是极好。她们一家是二房,本来是妾氏所生的爹爹自幼养在温老夫人身前,记作嫡子。
她爹爹的姨娘早逝,沈老夫人觉得可怜便接到身前,当亲生的孩子一样扶养。如今远安候对老夫人也是极为重视像亲生母亲。继承侯府后也和从前一般经常去老夫人那请安,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孝顺。
沈念雪进入慈安院就看到一袭青色长衫裙摆绣着莲花暗纹,遗世独立。沈念雪看到那位刚回京城的姐姐,心中满满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