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语镇的西面和东面,连绵起伏的山脉如同巨龙的脊背,但夹在中间的风语镇却并不是山地,使得巨龙就像被打断了脊梁一样。这片山虽然不是枫叶大陆上最雄伟连绵的山脉,却是全大陆最知名的山,因为山脉北面是卡斯帝国,南面是艾尔共和国和星盟,是三国国界。风语镇就在三国交界,作为交通要道,人口混杂,商业繁荣,但在三国有意无意的控制下,规模却一直不大。作为卡斯帝国的南部重镇,直接委派了一名将军来全权管理。
在这些山脉的腹地,隐藏着一个个快被岁月遗忘的遗迹,这里曾是魔法的摇篮,现在却变成了探险家和寻宝者的世界。
世界上最后的魔法师,正站在这个遗迹的立柱旁,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和对生存的渴望。在风语镇他广为人知,不是因为他的魔法有多么了得,而是因为他的贫穷和多样的才能。他的魔法书可能已经不剩几页,比他的衣服还要破旧,但他的刀剑锋矢总是锋利无比,总是笑吟吟,还是一个比较靠谱的家伙。
今天,他刚刚完成了射手的基础技能学习,心中充满了对实战的期待和对危险的警觉。深吸了一口气,踏入了遗迹的阴影中。阳光在这里变得稀薄,空气中弥漫森林生机的余韵。他的脚步在石板上回响,每一步都似乎可能唤醒沉睡的幽灵。他知道,这里还好,只是外层,但是如果再深入一些,就布满了机关和陷阱,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的边缘。
“魔法之神,保佑我一切顺利”话说出来,他自己都笑了“要是祈祷有用,我早学会一堆魔法了”。
随着探索的逐渐深入,他的心跳逐渐加速。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搜寻着可能的线索,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墙壁上的符文,试图解读它们的秘密。他虽然使不出任何魔法,但是灵魂感知力还是能通过部分符文感知到一些力量的流动。
突然,他感受到了魔法陷阱的启动,一道光线从他脚下的石板中射出,整个通道开始震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完了,快跑”。
他迅速地躲避着从墙壁中射出的箭矢和地面上冒出的火焰,他的身手敏捷,如同森林中的猎豹。但是,随着机关的不断启动,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应对。就在他即将力竭之时,一道巨大的石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通往深处的秘道。
他没有犹豫,因为没得选,他冲进了秘道,“只能拼了”。
身后的石门轰然关闭。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着粗气。他的心中充满了庆幸,但同时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全。在这个遗迹中,危险无处不在。
就在他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低沉的咆哮声。他握紧了手中的弓,悄悄地向声音的来源移动。转过一个拐角,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躯,那是一个狂战士,他的眼睛充血,肌肉紧绷,浑身发红,头发直立,正与一群石像鬼战斗。
他知道,狂战士在近身战斗中几乎无人能敌,他也清楚,一旦战斗结束,狂战士可能会因为无法控制的狂暴而攻击他。但他仍旧决定帮助这位狂战士,他拉满了弓,一箭射向了石像鬼的首领。
箭矢穿透了石像鬼的翅膀,它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坠落在地上。狂战士转过头,看到了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战斗的狂热所取代。狂战士大斧大开大合,敌我不论,他抽出长剑发现没法接近战圈,只能在远处继续拉弓。
他们一起战斗,直到最后一个石像鬼倒下。结果战斗并没有结束,狂战士的狂暴没有平息,扭头看见他还活着,转而追赶他。
“我去,不会这么倒霉吧,狂战士这种世间罕见的职业,还是狂化半小时以上的人才,咋就让我碰见了”,说话间已然忘了自己才是世间最罕见的职业。
一路狂奔,左拐右拐间,在追逐中,他们进入了一个殿堂,斑驳的金色中泛着土黄。他们的脚步声回荡着,空气中弥漫着尘封的历史气息。就在这时,他瞄到了一个身影,一袭淡青色的袍子,似乎是一位牧师。她正站在一座古老的祭坛前,手中握着一本破旧的祈祷书,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
“淡青色袍子,月神教?嘛~在这个国家至少比狂战士多见一些”,他一边跑,一边瞎想。
牧师注意到了他们的闯入,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狂战士身上,然后转向了他。迅速评估现场情况后,“我来帮助他。”她的声音中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牧师开始吟唱清明术的咒语,她的手在空中划出柔和的轨迹,一道淡淡的青蓝色的光从她的掌心散发出来,缓缓地笼罩在狂战士的身上。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中的狂暴之色略微减弱,但很快又被战斗的狂热所取代。牧师没有放弃,再次尝试,这一次,她的声音更加坚定,青蓝光也更加明亮。
然而,这个狂战士可不简单,狂暴似乎已经很深,清明术又落在狂战士身上,效果并不理想。狂战士比之前多迟疑了一下,又疯起来,他转向牧师,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挥着斧子冲了上去。“欸,不好”,看到狂战士转变了目标,他抓起身边一个手腕粗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棍状物也冲了上去,并大声喊道:“再放一个,最强的!!”
意想不到的,牧师竟然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念咒,声音还带着些许愤恨。眼看狂战士离牧师不到一米远了,他也追上了狂战士,清明咒的青蓝光落在狂战士身上,他动作缓慢了下来,在这个时候,魔法师用尽全力击中了狂战士的头部。
在牧师的清明术和他的闷头一棒的配合下,狂战士终于晕了过去,不再疯狂,倒在地上。
牧师松了一口气,她走到狂战士身边,开始为他治疗。她轻声说:“他需要休息,狂战士的狂暴对他的身体是极大的负担。”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同情。“特别是现在的狂战士,往往需要以这种方式停下来的时候”。
在狂战晕倒的时候,他和牧师开始交谈。
“我叫林川,你是月神教牧师吗?久仰久仰,刚才一见,身手不凡啊,竟然能边跑边施法”他找了个石头,用手指感受了下没有魔法陷阱,坐了下来。
“我是温莎。我们月神教又不是光明神那边的废物,没点身手我也不过来了,再说了,请称呼为“施术”而不是“施法”。你叫林川?你不是卡斯帝国的人?”牧师熟练的从狂战士兜里翻出一个银币,揣进了自己兜里。
看着这一幕,林川有点坐不住了“我是卡斯的国民,这个姓确实星盟那边更多一些罢了,欸,不是,你怎么偷钱呢?”。
温莎白了他一眼,把狂战士捆了起来“牧师看病不要钱啊?一个狂战士,做个恢复我只收1个银币可是很便宜的!”
林川有点无语,自己也出力了,他可做不出去再翻一个银币的举动。
温莎道“你是弓箭手吗?你这个装备,见习射手也敢进来这么深入的地方?”
林川清了清嗓子:“弓箭手?不不不,在你面前的,可是古老而伟大的职业:魔法师”。
温莎有点难以置信,眼神也有些鄙夷:“原来是个骗子啊,垃圾!以魔法师这个名头去招摇撞骗,也就卡斯帝国这种偏远传统守旧的国家还有人信了,100年前在星盟说这个都没人理你了,一个骗子也敢来冒险?”。
林川尴尬的笑了笑“你是星盟的?那就是寻宝者了?”
温莎:“我可不是星盟的,也不是寻宝者,我可是正宗的探险家!”
林川不置可否,你都把手伸进别人钱包里拿钱了,还不是寻宝者,骗谁呢。
他们分享了彼此的目的,温莎告诉他,她是为了寻找一种古老的治愈术而来到这边的遗迹。他则讲述了自己作为世界上最后的魔法师的孤独和挑战,然后成功引起了温莎的鄙视。
“啊~头痛”,不一会儿,狂战士醒来,发现自己被捆起来了,他立马想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连连道歉。“我叫雷文,实在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钱我已经从你包里拿了,一个银币”温莎淡淡的回复。
雷文紧张的翻了下包,发现包里其他东西还在,也就没说什么。三人又简单沟通了下身份信息,说话间也熟络了起来,毕竟虽算不上严格的生死之交,也能算一小半。
“你一个狂战士怎么敢一个人进来的,另外一个银币也太贵了吧?”林川有话就问。
“狂战士怎么了!狂战士也是有尊严的!我一个人怎么了!我来的时候可不是一个人!要是没有你们,我1个多钟头就冷静了!不过1个银币确实不贵,按照行情,我还欠她一半呢。”雷文有些激动,还非常感激温莎。
遗迹里面虽然没有时间,但三人恰好到了都该出去的时候了。温莎有了线索,还需要做准备再进来。林川只是来试试自己的水平,不需要多停留。至于雷文,被坑进来吃了不少苦头,也该出去了。于是三人一起退出遗迹,温莎来时的路已经没法再走,只能一路躲过重重机关和陷阱,最终找到了出口。时值夏末的阳光再次照在他们的脸上时,他们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风语镇的天际线后,三人在石板路上被拉得老长身影逐渐暗淡。他们边走边聊,分享着各自的经历和计划。在交谈中,林川和雷文得知温莎住在镇上最豪华的旅店——云清阁,而他们两人则住在一个普通的旅店,不过雷文是那里的住客,林川则是那里的短工,为了有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