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特殊病人(求追读!)

  • 无间试炼
  • 少年S
  • 2031字
  • 2024-12-17 18:00:28

“林国清?”

护士看了一眼手腕带,又随口问道:“要住院记录和病历,对吧?”

“对,要报保险,你知道,现在那些保险公司,卖保险的时候求着你买,等到要赔钱了反倒是你要求他们,这叫什么道理?”

听着罗维絮絮叨叨的话语,护士只是微笑。

她这个岗位已习惯了听各种抱怨,抱怨药物太贵,觉得医生护士的关心不够,感叹如今的状况和自己的生活。

刚开始她还能跟着生出些感叹和伤怀,如今则只是报以微笑。

照着手环上的名字,在电脑上输入了信息之后,护士的笑容消失,皱起眉头。

罗维事先已感觉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只是淡淡问道:“怎么了吗?”

“唔,有一点小问题。”

护士招招手,将同事招呼过来,又指示她看电脑屏幕。

那同事似乎见怪不怪了,叹了口气,冲罗维说道:“抱歉先生,大概是实习生用不惯电脑,没有将患者的资料录入电脑中,请您稍等一下。”

说着她转头进了一间办公室内。

罗维示意无所谓,他站在一边,跟前台的护士继续聊些有的没的,逗得她花枝乱颤。

过了好一会儿,护士从里头走出来,后边跟着一位医生。

这医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高高瘦瘦,看起来颇为儒雅,像是刚从医学院毕业,然而他胸前主任的牌子又表明他已是个老资历。

“这位是我们的主任,蔡主任。”护士介绍道。

“我叫蔡添丁。”

男人伸出手和罗维握手。

这时候罗维才注意到这位医生的手指细长,指节分明,手心温暖而又干燥。

握手完毕,蔡添丁将手缩回口袋中,“你要找的是林国清的档案?”

大概是出于医生和护士的职业习惯,他们对于名字和事项总要一遍一遍的确认,打针要确认一遍,给药也要确认一遍。

在罗维点头确认后,他指了指右手边,“请跟我来,我们一向会把病人的档案存放在一个地方,虽然如今有用电脑存储了,但那东西并不是很可靠,所以我们也会保留纸质的文件。”

“纸质的更直观啊。”

罗维随口应了一句,跟在他后头。

蔡添丁打开了医护专用,必须刷卡才能使用的那台电梯。

这种电梯为了方便病床出入,轿厢做的比一般的电梯更宽敞,也更长,电梯门也只做了一面,这时候他们两人站在里头,显得有些冷清。

蔡添丁站在前头,按了二十八楼,这是玉清病院住院部最高的楼层。

“你们把档案室放在顶层啊?”罗维问道。

“没错。”

蔡添丁站在前头,微微点头,“因为那些东西平常没人看,放哪里都占地方,刚好顶楼空着。”

随着他按动按钮,电梯门关闭,微微失重的感觉,还有细微的摩擦声充斥在两人的耳边。

蔡添丁没有回头,只是站在罗维的身前,正对着门,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他又问道:“林国清老先生,是您的伯父?”

“远房伯父,就是他老妈是我老妈姑姑的妯娌的堂姐。”

“哦,那是够远的,也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蔡添丁点点头,“说起来林国清老先生也是我们医院的名人了,很多人来看他。”

“哦?”

罗维心里惊讶,但嘴上不以为意道:“他的相识挺多的。”

“没错,相干的,不相干的都来打扰他,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会感到很困扰。”

“还好我们不是他啊。”罗维笑道。

“是啊,还好你和我,都不是他。”

蔡添丁的手从口袋里翻出来,握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斩向罗维脖颈。

罗维向后一仰,手术刀上贴着他的脖子掠过,在皮肤上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寒意渗人。

一击落空,蔡添丁不急着收刀,而是向前踏出一脚,另一手顺势来抓罗维衣领。

罗维眼中戾气暴涨,飞起一膝顶向蔡添丁胸口。

蔡添丁缩手在罗维膝盖上一托,往后退去的时候伸脚在身后电梯门上一顶,加速撞向罗维,右手反握手术刀刺来。

罗维也借着反弹的力道,使出步法,侧步滑到蔡添丁右手边,正正卡在他手臂的外侧。

蔡添丁当即察觉自己失去了身位,脚下一点,远离罗维。

罗维步伐更快,蔡添丁一退,他灵动如猴,脚步紧跟而上。

老猿挂印!

罗维化掌为爪,轻巧迅捷地在蔡添丁脸上抓了几下,将他的眼镜打落,收回手的同时腋窝夹住蔡添丁的右臂。

铛!

手术刀落地,罗维飞起一膝,正中蔡添丁胸口。

蔡添丁喉头一甜,来不及犹豫,另一只手下意识伸过来,抓住罗维的后背,同时一脚垫在罗维的后脚跟处,要将他摔翻在地。

罗维双脚好似铁打,一对手臂如同钢筋,腰杆仿佛板桥,纹丝不动。

蔡添丁占据了抱架上的优势,却在力量上落了下风,竟无法绊倒罗维,力量过了顶峰,一时迟滞下来。

他一力用尽,罗维却还有余力,双手伸到蔡添丁背后,环在他的腰上,紧接着一个旱地拔葱,将蔡添丁整个人迅猛抱起,顶向电梯天花板。

砰!

电梯轿厢震颤一下,连带着那拉着电梯的索缆也发出哀嚎,电梯内顶灯和隔板哗啦啦碎落一地。

……

“叮咚,二十八楼,到了……”

随着一声甜美的女声播报,电梯门打开。

罗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好像死狗一样的蔡添丁从电梯里拉出来。

“档案室建在顶层?你敢说我也敢信啊?”

望着空空荡荡,连脚手架都没撤走,简直是被当做杂物间弃置的二十八楼大厅,罗维将那破损的眼镜戴回蔡添丁脸上。

毫无疑问,他也是新生会的人,因为除了那帮跟着灵光先师发神经的,罗维还未见过有谁像他们那样癫狂。

“喂,那林国清究竟什么来头,以至于你一个医生,不惜在医院里杀人?”

蔡添丁吐出一颗牙,淡淡道:“不能说,说了会死的。”

“那你不说就不会死了吗?”

罗维将枪抵在他的眼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