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邪医大人

御书房里，皇上气的吐血。

战报被扔了一地。

上面无一不在告诉皇上，让司空寒上阵是皇上做的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废物！废物！”

皇上怒骂着，“朕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我宇盛百万雄兵，从无败绩，就这么被打的抱头鼠窜？”

“他在干什么？崔太尉在干什么？”

此刻能站在御书房里的都是皇帝的心腹，可没人敢贸然开口。

司空寒在战场上，几乎是不战而降，若不是崔太尉和司空璟力挽狂澜，何止是丢掉两座城池？

生气是应该的！

皇后如今还在外面跪着呢！

许久之后，还是王琨开口。

“闲王殿下也是初次上战场，尚未习惯，他……”

话说到这里，王琨就闭嘴了，因为实在是说不出口。

说是第一次，但司空璟也是第一次。

那个被关在冷宫里的皇子，一人一骑都敢冲入敌营，声东击西。

而这个被众人看好，被皇帝和皇后看中的司空寒，却在战场上被吓得屁滚尿流。

简直……丢人现眼。

皇上也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你们说说，我们当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又要让司空羿去，像个救世主一样反败为胜？”

“你们这些人，被朕如此养着，关键时候半点主意都没有吗？”

众人依然不敢开口。

他们都是文官，平日里就是帮助皇上出谋划策的多。

战场上的事儿，他们有心无力。

最最重要的一点，战场本就是司空羿的地盘，这么多年来，皇上不是没有培养过武将，但是培养的那些人，要么能力不足，走不到期望的位置，要么就是被司空羿给蛰伏了。

说实话，若不是皇上真真切切的不喜欢厉王，厉王当真是皇位的不二继承者。

就是……

讨论无果，众人都被赶走，沐旭峰却是留了下来。

皇上看了他一眼，面容不善。

“还有何事？”

沐旭峰扑通一声跪下。

“臣来为皇上分忧，只是办法有些以下犯上，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皱眉，“什么办法？”

“能让厉王完全听话的办法。”

看着趴在地上的沐旭峰，皇上松了眉头。

“沐旭峰，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臣知道。”

皇上看着他，“那便说来听听，你如何能让厉王乖乖听话？”

见皇上心动，沐旭峰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双手呈上。

“回皇上，这是臣偶然得来药，少量多次的服用，可控制人的精神。”

皇上盯着那瓷瓶，半天之后问。

“这是什么？”

沐旭峰依然不敢抬头。

“皇上，是蛊粉！”

“大胆！”

沐旭峰更是匍匐在地，不敢开口说话。

只有皇上阴恻恻的开口。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蛊粉！你可知我宇盛是严令禁止这些东西的。”

“是，臣有罪！臣也是无意间碰到这些东西的，皇上，求皇上饶命。”

皇上不言，沐旭峰便又小心的开口。

“皇上，它是蛊粉，可也是极为重要的工具而已。”

“当年先皇禁用蛊毒，是因为蛊毒危害巨大，可我们如今不过是为了稳固我宇盛大国而已。”

“所有事情皆有两面，只要我们不滥用，有何不可呢？”

沐旭峰举着那瓷瓶。

“且，疆国余孽早就死亡殆尽，这些东西也不过是遗留下来的残品而已，若是能发挥最后的作用，为我们所用，怎么不算一件好事呢？”

皇上依然没说话，但是沐旭峰知道皇上是动摇了的。

所以他不说话，只是安静等着。

果然，许久之后，皇上开口。

“这蛊粉，你从何而来？”

沐旭峰，“自鬼市得到。”

关于鬼市，皇上也是有所耳闻的，这种民间交易场所，他虽然禁止过朝臣，却禁不了百姓。

说这话的时候，沐旭峰还是不敢抬头的。

“皇上，臣的母亲病重，已经是药石无医，臣就想着看鬼市能不能救救母亲，这些蛊粉，是臣无意得知。”

“那小贩也说了，疆国已灭，这些东西如今已经没有，连这都是最后一瓶，再也没有了。”

皇上扬眉。

“最后一瓶？”

“那小贩的原话便是这样。”

“可能找到那人？询问清楚？”皇上问。

沐旭峰摇头，“鬼市之人，皆有面具伪装，即便是再见，也认不出来。”

“不管是买者卖者，都是一样。”

“不过。”沐旭峰又说，“鬼市规矩，三日之内，可退货。”

皇上眯眼，“也就是说，如今你还可以找到那小贩？”

“是，微臣昨日得药，若是退货，可由领路人联系那小贩，见上一面，但只此一次。”

鬼市的规矩，让皇上不喜。

但如今却不是发作的时候。

他收了沐旭峰的瓷瓶，着令沐旭峰安排见一见那小厮。

当夜，皇上出宫，与沐旭峰一起，见了领路人，见到了那小贩。

与小贩说话时，沐旭峰都被要求回避。

也就一刻钟的功夫，皇上回来带着沐旭峰离开。

待两人离开之后，小贩站在鬼市的出口处，脸上露出冷笑。

“人的贪念总是无穷大，宇盛的京城，呵呵。”

没多久，领路人去而复返，看见站在那儿的小贩，立刻上前恭敬行礼。

“邪医大人。”

“通知下去，手里的东西尽快出手，走！”

领路人也不问为什么，应下之后，离开去安排。

鬼市的东西，从来不愁出不了手。

换地方也是常有的事儿。

不过是这些年，宇盛京城歌舞升平，鬼市之主懒得挪动罢了。

另一边皇上带着沐旭峰悄无声息的回到宫中。

“这件事情，你莫要再过问，事成之后，朕自会记你的功劳。”

沐旭峰立刻谢恩，跪地恭送皇上。

次日一早，皇上亲自去了厉王府，授军印，着司空羿挂帅出征，召回闲王司空寒。

根据边境的情况，皇上让司空羿尽快出发。

司空羿没有拒绝，点齐人马，两日内就出发。

时间很紧了，但皇上却非要为司空羿的出行举办一场宴会，哪怕司空羿拒绝，皇上也执意为之。

“宴无好宴。”凌熙提醒着，“你们小心应对。”

“宴会我便不去了，今日就出发，先去和小七会合，再一同到边境去。”

“给你的药，一粒一粒，期间不许任何人碰到你的药瓶，给你的玉佩，也不要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