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这小子跟他爹一个德行

徐乘风此时也犹豫了,可刘福元为什么这么自信?

虽然心中不解,但为了保住钱袋子,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反正,他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想到这里,徐乘风面上划过一抹得意的坏笑。

最终,瑞兽瓷罐由刘福元以六十八万的价格拍下,离手后大概能赚十二万。

虽然不多,但起码比徐乘风的花瓶值钱。

“储兄弟,这次咱们徐乘风跟咱们较劲儿,万一下次他还故意捣乱怎么办?”刘福元想起来徐乘风那副狗皮膏药的模样就恶心。

储鉴平笑了笑,已然有了对策。

“徐乘风的心里防线刚才已经被你击溃了,他现在摸不准你的想法,一会你只需要听我指挥,让他吃个大亏,他自然就收手了。”

对付徐乘风这种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不是喜欢抬高价、跟拍吗?那就让他拍!

闻言,刘福元重重的点了点头:“行,储兄弟,那就靠你了!”

下一件拍卖品,又是一件瓷罐,只不过上面的花纹是花草,比起上一件的瑞兽瓷罐,色彩就浅淡很多,看上去没什么特色。

当主持人宣布拍卖价格是四十万的时候,储鉴平递给刘福元一个眼色。

刘福元立刻会意,高举手中的号码牌:“67号,四十五万!”

毛永望预感事情不妙,果不其然,徐乘风下一秒立刻高举手中的号码牌:“38号,四十五万五千元!”

“67号,四十六万!”

“38号,四十六万五千元!”

“67号,四十七万!”

“38号,四十七万五千元!”

刘福元蹙眉,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这徐乘风怎么也开始五千五千的加价了?

但储鉴平却突然凑到刘福元耳边,低声道:“刘少,直接五十万。”

闻言,刘福元立马喊道:“67号,五十万!”

徐乘风面上划过一抹冷笑,根据上一轮刘福元的拍卖价,他估摸着这个瓷罐刘福元肯定也会照单全收,而且价格应该会控制在七十万左右。

那他就跟着较较劲儿,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被扰乱心智的滋味!

想到这里,他大声道:“38号,五十万五千元!”

储鉴平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又在刘福元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福元立刻高举起号码牌:“67号,五十五万!”

徐乘风不甘示弱:“38号,五十五万五千元!”

毛永望在一旁干着急,偏偏徐乘风像一头倔驴,拉都拉不回来。

最终,瓷罐被哄抬到六十五万的高价。

刘福元按照储鉴平的话,故作出一副纠结的样子,迟疑的举起号码牌:“67号……67号……六十七万!”

徐乘风见刘福元这副样子,便料定这个价格已经濒临刘福元的底线了。

只要他再逼一把……

“38号,六十七万五千元!”

他得意的喊了一声,随后放下号码牌,默默等待刘福元含泪拍下这件瓷罐。

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刘福元加价的声音,不由得令他一慌。

他急忙回过头,看到的却是刘福元跟着身旁的那个男人谈笑风生的画面。

这小子……怎么不加价了?!

徐乘风急得咬牙,一把抓住毛永望的衣领:“他们为什么不加价了?”

可是这话问毛永望,毛永望怎么知道?

“徐老板,我早就跟你说了啊,这件破罐子不值钱……”毛永望面露委屈,心中简直欲哭无泪。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怕的就是徐乘风吃了亏,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结果徐乘风还真吃亏了!

徐乘风刚想再说什么,可主持人拿着话筒的声音却将他的话盖住。

“六十七万五千元,一次!”

“六十七万五千元,两次!”

“六十七万五千元,三次、成交!”

主持人爽朗清脆的声音从音响里面传出来,震的徐乘风脑袋直发懵。

什么?他竟然,真的花六十多万拍了一件尿罐子?!

更令他难受的是,毛永望刚才在耳边悄悄告诉他,这件罐子最多只值五十万!

徐乘风险些吐血,突然愤懑的回过头,指着刘福元大声喊道:“这罐子你不是想要吗?我六十万送给你了!”

闻言,刘福元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徐老板,谁说我想要这个罐子啊?”

徐乘风瞬间气血上涌,怒道:“刚才你不是跟着我叫价了吗?现在我让给你!”

刘福元耸了耸肩,不屑的撇撇嘴:“徐老板,我可没说我想要。我刚才只不过是学着你的样子,跟着喊了两句罢了。”

一番话,将徐乘风气的咬牙切齿。

这个毛头小子,什么时候有这种头脑了,竟然敢耍他?!

实际上,后面这件花草瓷罐,并不是储鉴平要捡漏的拍卖品。

他只是故意让刘福元刺激徐乘风,让徐乘风长长记性罢了,省的后面再出来跟拍恶心人。

徐乘风气得不行,幸好毛永望在一旁安慰,告诉他还有机会,只要后面几个拍卖品选的好,完全可以翻身。

“哼,可恶的小子。”

徐乘风缓和了一下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想起他刚才被刘福元气的跳脚的模样,莫名老脸一红。

刚才确实是他冲动了,低估了刘福元的实力。

这小子,跟他爹一个德行,狡猾!

后面陆续又有几件拍卖品展出,只要是储鉴平有记忆的,都让刘福元拍下了。

而储鉴平,在拍卖会仅剩下最后几件拍卖品的时候,成功等到了那件青花瓷。

主持人笑意盈盈的宣布拍卖价:“青花瓷,二十万起拍!”

徐乘风对这个青花瓷还颇为喜欢,只不过毛永望却在一旁幽幽道:“徐老板,这件青花瓷做工瑕疵,看上去虽然不像赝品,但真品也绝对值不了几个钱,甚至比拍卖价还低,慎拍!”

一听这话,徐乘风立马收回了刚要举起来的手。

刚才的那件瓷罐已经让他元气大伤了,他万万不可以再冲动,一定要听取毛永望的话。

储鉴平勾了勾唇角,看着寂静无声的会场,他缓缓举起号码牌:“66号,二十一万。”

无人继续叫价,就在主持人喊到“二十一万第二次”的时候,突然有人举起了号码牌。

“7号,二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