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一模一样

墨渊赶紧扶起那位老谢,笑道:“老丈莫要说笑了,这岂不是要折煞我们了。”

老谢用尽力气推开了墨渊,硬是给他磕了一个头。

神情恭敬的说道:“不,你就是神,和我们家画上的人长的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盛以宁不由一阵奇怪。

“你们家的画上,有他?”

老谢笃定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位爷,定是那为什投生转世了。”

掌柜的也是一脸诧异。

“你这个老谢呀,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老谢道:“那幅画一直被我当成宝贝,特意腾出一间小祠堂来供奉,平日里谁都不让进去,你们自然不知道。”

“原来如此,你这嘴可真够严的。”

听到两个老头的对话,盛以宁觉得有必要过去看一看,便对老谢道:“那就打扰了。”

老谢连连摆手。

“不打扰,不打扰,你们可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还有这位神大人,你们若是能入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呀。”

盛以宁朝墨渊点了点头,墨渊顿时明白了小丫头的心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丈也不用再叫我神,称呼我墨小哥便好。”

墨小哥这三个字险些逗笑盛以宁,她用力的抿了下嘴唇,把笑容咽回了肚子。

未免百姓家地方小,墨渊便让几个侍卫暂时留在小酒馆,他则陪着盛以宁前往了老谢家。

村落并不大,也就有三四十户人家,老谢家住在村边,此时已经亮起了油灯,隐约还能闻到一股菜香味。

路上,盛以宁才得知老谢早年丧妻,儿媳妇身体也不好,于两年前去了,留下了一个几岁的小孙子,一家三口勉强过活,只是现在山上猎物也少了,种庄稼又遇天旱,百姓能求到的生计并不多。

所以没了儿子,老谢才像塌了天,若家里只剩他和小孙子,非得饿死不可。

听了老谢的话,盛以宁往山上看了一眼。

那里不是有寒沙池吗,那池水似乎无穷无尽,若是引下来,定然可以浇灌农田。

只是百姓恐寒沙池久已,恐怕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吓个半死,哪里还敢用那里的水。

不过这终究是个办法,既然今日没走成,不如明天去看看那池水,究竟能不能用。

思量间,老谢已经拉开了破烂的院门,躺了两个时辰,他儿子如今已经与好人无异了,赶紧带着儿子出门迎接贵客。

小孙子懂事的很,看到二人立即跟着爹爹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嘴里奶声奶气的说着拜谢恩人。

盛以宁身上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索性摸出了一枚小金元宝。

“姐姐没什么好的给你,就拿这个当见面礼吧!”

小家伙一脸吃惊,平时看的都是铜钱和碎银子,哪见过这么大的金子,一时间张大小嘴,眼睛瞪得犹如铜铃。

老谢一把抢了过来,赶紧塞给了盛以宁,连声说道:“这如何使得,娘子和墨小哥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如何还能收你的钱。”

看着他那双开裂的手,盛以宁有些心酸,可她也清楚,即便自己有万贯家财,也无法救得了天下的穷苦百姓,若想让他们真正能吃饱穿暖,还得从根源做起。

她按住了老谢的手指,声音温和的说道:“拿着吧,权当是我看画的钱,而且我也有些事要问老丈,还望老丈能知无不言,不要有所隐瞒。”

老谢赶紧跪在了地上。

“墨娘子与墨小哥就是我们家大娃的再造父母,小老儿绝不敢隐瞒。”

老谢的儿子爷跪在地上连连应是,墨渊将父子俩扶起,笑着说道:“这是我娘子的一点心,老丈就收下吧。”

他并没有带金银,身上倒是有些银票,不过都被水泡的不成样子了,实在无法拿出。

瞧着百姓如此穷苦,墨渊也同样心有不忍,且他家大业大,这点金子根本不算什么。

老谢脸都急红了。

“这可不行,我们已受二位大恩,如何敢再收钱,你们想问什么问便是了。”

盛以宁见说不通他,脸色微微一沉。

“你若不答应,我们就去别家找饭了。”

在现代她也同样花钱如流水,真的没把这一小枚金元宝放在心上。

老谢看盛以宁朝门口走去,顿时慌了,赶紧跪在地上拦住她,哭着说道:“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快起来吧,你若真想谢我,就先带我去看看那幅画。”

老谢连连点头。

“行,大娃,你先带孩子回屋等着,爹去去就回。”

他把两人领到了旁边的仓房里,里边摆放着不少干农活的工具,没有东边的一角,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

借着微弱的月光,盛以宁看到了一个掉了漆的供台,上面确实挂了一幅高约半米的画像,此画用一块红布蒙着,上边一尘不染,看得出主人必然常来打扫。

老谢颤颤巍巍的走到了画前,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缓缓地掀开了那张红布。

盛以宁并没有对这幅画像抱有多大的希望,毕竟他在电视上看到过不少通缉的画像,画的不说和本人很像,那简直就毫无关系,但在红布彻底揭开的那一瞬间,盛以宁心头不禁一震。

这画中的脸,确实是墨渊。

一身黑色的长袍,墨发散在肩上,一双虎目微微凝起,看向前方,他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背在后方,这随意的站姿,竟带给盛以宁一种说不出来的威压之感。

唯一不同之处,便是此人的眉心带着一块红色的竖印,有点像是个拉长的菱形。

“这……”

墨渊拿起了老谢放在一边的油灯,站在画前仔细的照了照,瞳孔也狠狠的缩了一下。

画中人的样子,的确与他有七八分像,当真神奇的很。

老谢也来回看着,不住地说道:“像,像啊,这分明就是一个人。”

盛以宁又瞧了片刻,并没有发现特别的,画中人站在水边,似乎在凝望着远方,难道这画的就是那个等待着爱人的神吗?

“敢问老丈,此画是从何处所得,又为何会被供奉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