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替嫁!给植物人冲喜

头疼欲裂!

祁以安挣扎着醒来,浑身赤果果!

身旁躺着个陌生男人——闭着眼睛,五官线条陌生又凌厉,瘦削的脸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啊呜汪~”祁以安吓出狗叫,飞起一脚将男人踹下床。

在山上向来只有她睡大猫大狗大老虎的份儿,哪想刚下山三天,就被臭男人脱光衣服占便宜?

祁以安怒气冲冲要算账,却发现男人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像是……死了?

她吓了一跳。

山下的男人这么身娇腰软不经削的吗?

祁以安一摸脉,顿觉不对劲——这人气血凝滞,应该是个植物人,昏迷至少一年了。

“不把人弄晕,她怎么可能愿意代替我嫁给植物人冲喜?”脑海里闪过昏迷前听到的阴狠女声,她猛地站起身,小脸阴沉一片。

想起来了!

三天前,师父病重入院,急需一大笔手术费。

为赚救命钱,她不得不含泪下山,在天桥上学人摆摊算命。

无奈世态炎凉,一卦九块九还惨遭嫌弃,被人指着鼻子骂封建迷信,惨淡收摊转场。

祸不单行。

第一天被占地盘的叫花子撵得无处落脚,第二天又被城管追得满大街逃命,第三天穷得兜里只剩一个钢镚,却发现山下那么小个素包子竟然卖两块……

惨就一个字,不说第二次。

走投无路之际,突然冒出失散多年的姑姑和表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接她回豪宅好吃好喝地供着,还给师父缴了医药费。

一张DNA鉴定报告,和她脖子上从小戴到大的玉坠子,让她从人人喊打的江湖骗子,摇身一变成了祁家大小姐。

不等她问清身世,就被表姐打晕了。

刚下山没经验,没料到这竟然是个杀猪盘!

祁以安把男人扛上床,剥了他的衣服穿上,松松垮垮地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高中生,巴掌大的小脸盈满了怒意。

祁艺宁竟然坑她替嫁冲喜!

人心险恶,此仇必报!

一拉门,拉不动。

外面竟然反锁了。

祁以安贴在门板上听了片刻,突然一拳砸在门上:“祁艺宁,开门!说什么失散多年的亲人,都是骗我的!”

门外贴耳偷听的女人吓了一跳。

她怎么知道外面有人?

待回过神来,祁艺宁冷冷斥道:“DNA报告是真的,你的确是祁家大小姐,贺祁两家的婚约本来就该你来履行!”

这土包子要不是祁家人,贺家人知道真相之后怎么会善罢甘休?

不枉她千辛万苦找到舅舅失散多年的女儿。

先找人为难这土包子,再装救世主把人骗回家……为了顿吃的,这蠢货就把自己卖了!

“这门是智能机关锁,只能从外面打开。”

祁艺宁漫不经心地嘲讽道:“好妹妹,你不是玄灵山的传人吗?只要你帮植物人老公熬过新婚夜,明早你就是贺家少奶奶了。”

狗屁少奶奶,谁爱当谁当。

祁以安面露冷色,目光掠过锁头,突然走向男人床头,拽下吊完点滴的吊针回来,眼底闪烁着汹涌的火光。

她三岁就被丢在深山老林,若不是被师父捡回去,早就死透了。

就算这帮人真是她的家人,早不寻亲晚不寻,要给人冲喜的时候想起找她来充数了?

这种自私恶毒的家人,不要也罢!

听着里头没动静,祁艺宁以为土包子吓怕了:“记住了!贺凌轩活,你就能活,贺凌轩死,你后半辈子就只能在贺家半死不活。”

放完狠话,她转身就要走。

咔!

门开了。

祁以安狠狠把人按在墙上:“我现在就让你半死不活!”

她可是师父认证过的机关小天才,开个锁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你……你怎么可能打得开锁?”祁以安的脸快被拍扁了。

土包子的力气好恐怖!

她忍着疼哭诉道:“宁宁,姐姐没骗你啊。你跟贺凌轩从小就有婚约在身,他真是你命定的男人……”

“闭嘴!”祁以安正要狠狠教训她,目光落在祁艺宁平坦的小腹上,突然勾唇冷笑。

“腹带尾星揣了崽,你马上要倒大霉了。”

祁艺宁面色骤变,下意识捂住小腹:“你胡说什么?”

走廊尽头的窗户外,一道亮光突然闪过。

“狗仔?”她顿时慌了。

疗养院外怎么会有狗仔蹲守?

她可是当红流量小花,今晚的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现世报来了。”祁以安看她吓得花容失色,懒得再动手,转身就要离开疗养院。

“不准走。”祁艺宁跌跌撞撞地追上去,灵机一动,“只要你嫁给贺凌轩,就有一个亿的报酬!你不是急着赚医药费吗?”

闻言,祁以安脚步一顿。

不怪她财迷,那可是一个亿!

刚一转身,暗处突然冲出一道人影。

嗞——

迷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祁以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爸,幸好你来了。”祁艺宁看向来人,惊魂未定,“这药管用吗?这土包子本事还不小。”

“这药量足够她昏睡一天一夜了。”朱怀民重新将祁以安塞进贺凌轩的被窝,面色阴沉地看向女儿,“贺凌轩的?”

祁艺宁盖住小腹,面色闪躲:“不是……”

“糊涂!”朱怀民拽着她就走,“狗仔我让人抓了,明晚立刻去把孩子秘密流掉。你是安宁娱乐的当家小花旦,绝不能爆出未婚先孕的丑闻!”

阿嚏!

父女俩刚走,祁以安没忍住,一个喷嚏糊了贺凌轩满脸。

可算走了。

她从小是在山上泡着药草长大的,一般的迷药没什么用,

只是这药冲鼻子,她差点没憋住。

正要低头给‘受害者’擦一擦脸上的口水,却见男人的眉头竟然皱起来了!

冷峻的面容上似乎流露出一抹……嫌弃?

他还有知觉?

祁以安心下一喜,盯着贺凌轩俊美的面容微微失神。

刚刚一时生气,居然没注意这人长得这么漂亮。

长飞入鬓的浓眉英气十足,唇形流畅又迷人,虽然久睡之后气血不通,面色苍白无光泽,依然难掩倾城本色。

尤其是这天庭饱满,额高平满光无纹,必然富贵又聪明;耳鼻长又丰,富禄财神临。

这可是个紫气东来的顶级命格。

怎么会变成植物人的?

祁以安一边给男人擦口水,一边琢磨着一个亿,指尖掠过他眉骨,突然发觉不对劲。

眉骨微突生热,隐有煞气冲天之兆,眼尾却微带春风……似乎是中了桃花煞?

祁以安心下一惊。

中桃花煞者,屁股上会有桃花斑痕……

若能对症下药,说不定能救他一命。

祁以安掀开被子,心虚地看了眼植物人帅哥,全身上下已经被她脱得只剩下内裤了。

“我就看看,绝不瞎摸。”她抬手要扒男人的内裤。

后腰突然一凉。

被刀抵住了!

一道清冽却稚嫩的童音响起,又奶又凶:“不准动!”

祁以安举起小手,慢慢回头——

对上两双比黑珍珠还漂亮的清澈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