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的太近,两人之间的间距很小,江晚茵不太自在地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并不能改变自己局促的处境,便停下来定定望着他:“殿下,我以为我们是合作关系。”
萧明述冷嗤了一声,高大宽阔的身躯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唇边擦过她染上薄红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开口:“怎么合作?扑进我怀里求我救你?”
江晚茵神色一凝,恨不得回到刚穿越那天,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省的脑子不清醒招惹上这尊煞神,她心里憋屈,脸上忍不住露出些嘲讽之色。
“殿下那日来江府,就已经认出了我,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应下婚事?”
她语气凉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想必殿下前几日赏梅宴上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虽然我是嫡女,在家里却并不受宠,将来若真有一天面临选择,父亲未必会选择我。”
江晚茵放松下身体,似是想通了什么,玉藕般的手臂轻轻环绕在他的肩膀上,笑了笑:“殿下若是为了江府的支持,我倒觉得,不如直接娶了江楹兰来得实在。”
萧明述倒是意外她会如此大胆,勾了勾唇,目光落在她嫣红水润的唇上。
“你那个蠢钝不堪的妹妹,她也配?”
他的语气温和,却带着比刚刚还要冷的气息:“江家的助力,从来与你父亲无关,还需要孤说得更明白些吗?”
江晚茵没说话,她看着萧明述那双淡漠疏离的黑眸,心里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
夺嫡所需要的支持,无外乎有三:
军权、声誉、银两。
江怀仁空有永安侯虚名,一无实权,二无声誉,若说钱银,自己府上过个富贵日子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若要拿出多余的,也是万万没有了。
但江巡风和江行晏却不同了,两人一人从武,手握重权;一人从文,查案雷厉风行,做官两袖清风,在满朝官员和坊间百姓中都赞誉不断。
永安侯府的选择,从来都是江巡风和江时晏的选择,而江晚茵作为他们的嫡亲妹妹,自然会影响他们的判断。
哪怕是为了她往后的日子能好过些,江巡风和江时晏也会帮着她的夫家。
见她似乎想明白了,萧明述忽然笑了一下,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江晚茵一惊,推拒着想侧开头,却被他充满侵略性的吻逼得退无可退,她被萧明述紧紧扣在怀里,他的呼吸很热,落在她的唇齿之间。
有些离乱荒唐的画面碎片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面颊和身体不由得热了起来,浑身的血液却渐渐冷却。
江晚茵将手从他的桎梏当中挣脱出来,慌不择路间却拉开了他的腰带,杏黄色锦袍松散开来,隐隐露出布料下结实的肌肉。
萧明述看着她的目光清冷而幽深,半晌淡淡道:“江晚茵,每年这皇宫中屈死的冤魂不足一百也有九十,你若听话些,就能牢牢坐稳这个太子妃的位置。”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帮她将大敞开的衣襟慢条斯理拉好,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江家只有两条路能选,一条是孤,一条是黄泉路。”
他松开钳制江晚茵的手臂,退开后半靠在软枕上,不疾不徐道:“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