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人糟蹋了

主子这是。被人糟蹋了?

男的女的,居然不怕死?

萧承渊凌厉地眼光扫了过来,咬牙切齿道:“查,去给本王查,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找到那个女人!”

这。

邺京的女人多了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查?

风树在后面推了风叶一把,朝他递了一个眼神。

风叶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询问:“那王爷可知那女人是何模样?年芳几何?身上有何特征?”

“本王要是知道这些,还要你有何用?!”

训斥完,萧承渊想起女人临走前说的名字。

冷什么凝什么翠?

他眉心紧拧,面色霜寒。

“先找姓冷的名字长的女人,三日之内,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江姝柠走到城门口时天已大亮。

她发髻凌乱,衣裳脏污,满脸是血,比那叫花子还要狼狈几分,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

女子名声大过天,万一被人认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江姝柠正打算用那老婆子的玉坠换件衣服收拾一下,寻找店铺时,余光一瞥忽然顿住了。

木柱上贴了张醒目的告示。

文信侯府嫡女昨日失踪,家里人遍寻不获,如有告知下落者,赏银十两,有找到人者,赏银百两。

读着读着,江姝柠冷笑出声。

应该是昨晚那老嬷没有回去复命,让她那继母怀疑了,所以想用这招毁了她。

失踪一夜未归,名声不洁之人别说嫁入皇室了,普通人家都嫌弃。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江姝柠也懒得做无用功了。

回府的路上,有人认出了她。

这不是失踪的文信侯嫡女!

看这样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交头接耳,有好奇之人直接跟到了文信侯府门口。

正准备出门的管家吓了一跳,不敢相信面前这女子是府上的大小姐。

看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后忙返回去报信了。

“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江姝柠也不急着进门,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听着周围的指指点点声,唇角勾了一抹笑意。

今天她就好好教教那伪善继母,什么叫引火烧身!

很快,文信侯江远安带着他的平妻薛兰出来了。

薛兰看着眼前站着的活生生的江姝柠,手里的帕子都快扯烂了。

这个贱女果然命大,幸好她提前做了打算。

“我的女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可让母亲担心死了!”

薛兰掩去不快,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一脸焦急担心地跑下台阶。

江姝柠像是吓了一跳,慌张地避开她的手,看她的眼神很是陌生。

薛兰的手僵在半空,直接愣住了。

对上江姝柠漆黑明亮,仿佛可以看清一切的眼神,她心里没来由地慌了起来。

江姝柠向来与她亲近,不可能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薛兰想不明白,只猜她是被吓着了,转而捏起帕子拭泪,演的是母女情深。

“姝柠,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用怕,把事情给你爹爹说,要是真的有人欺负你,母亲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讨个公道!”

讨个公道?

江姝柠差点笑出声。

只怕她什么都不用说,周围看好戏之人就先入为主,给她冠上不贞不洁的污名。

薛兰说的义愤填膺,声音极大,众人的反应确实如江姝柠所想。

一时间,各种猜忌和不屑萦绕在耳边。

江姝柠扯了扯嘴唇,不就是演戏么,谁还不会了。

她故作难堪为难地看了眼四周,欲言又止:“母亲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我们还是回家关起门再说吧。”

江姝柠这样的反应落在薛兰眼里那就是心虚。

中了销魂散的人只有两条路。

死或者男人。

江姝柠能有命在,一定和哪个野男人苟且过了。

薛兰压下心里的得意,拍了拍江姝柠的手,好言好语地劝她。

“父亲与母亲自是相信你,但悠悠众口难堵,若你不当众把昨晚之事说个清楚明白,日后邺京之人该如何议论你?与你订婚的定王会如何看你?到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围观之人好不容易遇到了高门望族的八卦,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立刻有人出声附和。

“夫人言之有理,大小姐您就说出来吧,以后要真有什么流言蜚语,我们也好当个证人,给你做主啊。”

“看您身上受的伤也知绑您那人定是穷凶极恶之徒,也没听歹徒要银子,您是怎么逃回来的?”

“这等恶徒不抓起来日后定是祸患无穷,我们心中也不安啊。”

江姝柠从未想过人心可以恶到这种地步。

表面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她,实则把言语化为利刃,意图扯掉她最后一块遮羞布。

江姝柠紧抿着嘴唇,抬头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神情委屈可怜。

“母亲,求您不要再逼柠儿了,柠儿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那嬷嬷也是被人利用了,柠儿不怪您。”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其他的隐情?

薛兰心里“咯噔”一声,神情僵在了唇角。

“柠儿,你在说什么,母亲怎么听不懂。”

江姝柠叹了口气,很是为难地开口。

“我确实是被人绑架了不错,绑架之人母亲您也认识,正是您身边的心腹赵嬷嬷,我方才不说,也是怕这脏水泼到您的身上。”

薛兰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但赵嬷嬷一晚未归也让她早就有了准备。

她很快便稳住了心神,笑容慈爱:“柠儿,你是不是看错了,赵嬷嬷怎么——”

江姝柠打断了她的话,手里拎起一个坠子。

“母亲可认得此物?”

赵嬷嬷虚荣爱炫耀,这玉坠府上下人无人不知,薛兰根本无法否认。

“赵嬷嬷是母亲的心腹,母亲平日里又带我极好,我也不相信会是赵嬷嬷”,江姝柠轻抚着自己的脸,再也忍不住悲泣起来,“可她确确实实拿刀子一刀又一刀地划着我的脸,说我挡了江婉泠的路,只要毁了我,杀了我,江婉泠便是文信侯府唯一的嫡女,更能如愿以偿地嫁给定王。”

“这话我记的一字不落,母亲你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