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孩子明明就流掉了

他不由看向许枳,心想还有点分寸,知道喝白开水。

许枳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忙低下头捻起一片水果吃。

司晏深跟别人说话,眼睛的余光却一直在她身上。

周围的人起身,给他在许枳旁边让出一个位置。

许枳不愿意跟他纠缠,就要起身,去给男人按住了胳膊。

他长眉一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去哪儿?”

“我去看看妈妈他们。”

“不用,坐下玩会儿。”

许枳动弹不得,不由去扒他按着自己的手。

男人却趁机抓住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

许枳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警告她不要当着人让他没面子,可即便如此,手掌碰触的那一瞬,她心尖儿还是颤了一下。

没出息。

因为司晏深的加入,本来轻松快乐的局变得拘谨起来。

司晏深眯起眼睛,“都愣着干嘛,继续玩儿呀。”

季京川叼着烟招呼,“继续呀,刚才到谁了?”

司晏深皱起眉头,“把烟掐了。”

季京川忙点头,“忘了忘了,这里还有孕妇……你们,都把烟掐了。”

听他提到孕妇,司晏深不由心中一痛,他往身边的女人看去。

许枳一脸淡然,收下了别人的好意,脸上没有一丝心虚。

好,她很好!

司晏深捏着酒杯的手收紧,季京川一眼看到了伤口,“二哥,你手怎么了?”

许枳也看过来,发现虎口那儿有条不浅的口子,此时上面还有些干涸的血迹。

这么多人在场,她装也要装一下,“这是怎么了?”

司晏深把手往身侧一放,“没事,割了一下。”

“要不要贴个创可贴?”

她的殷勤倒是让司晏深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不用。”

许枳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问。

司晏深见她没有下文,心口憋闷起来,不由攥了攥手指。

季京川还是让人拿来了创可贴,他递给许枳,“二嫂,快给二哥贴上吧,再不贴该愈合了。”

在四周讨好的笑意中,许枳接过来,她抬眸,柔声对身边的男人说:“伸手。”

司晏深本来要拒绝的,可等自己反应过来,发现手已经不争气的放在她前面。

妈的,手都背叛,想剁。

许枳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她穿着柔滑的裙子,穿透裙子能感觉到身上暖暖的,十分让人悸动。

司晏深的喉结不受控制的翻滚了两下,他本想说什么,最后都吞咽下去。

许枳轻轻按着他的手指,给他擦去血迹,见他的手抖了一下,不由停下问:“很疼吗?”

男人摇摇头,“不疼。”

也对,他当初为了沈明微受伤差点没命都疼,这么点伤又怎么会在乎?

在乎的也只有她。

他为她在棉北受伤,缝合伤口的时候她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像个小丑一样去亲吻他,现在想想就是个笑话。

想到这里,许枳没有再迟疑,飞快的贴上创可贴,又抽了张纸巾擦手。

她的这些举动落在男人眼里,怎么看都是嫌弃。

“好了好了,游戏可以开始了,就从二哥这里吧。”

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季京川把空酒瓶递给了司晏深。

他接过来,大手一转,然后就勾起嘴角看着许枳。

许枳被他看的莫名其妙,难道他以为瓶口会对准她?

呃……大意了。

看着正对自己的瓶口,许枳简直无语。

季京川到头鼓掌,“二哥上来就找上了二嫂,果然夫妻情深。”

司晏深手指轻轻敲着杯口,问许枳,“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许枳看着他浓稠如墨的眼睛,有些发怵。

这男人表面看深沉儒雅,可实际上有多恶劣只有她知道。

以防他要求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她说:“真心话。”

司晏深等的就是她这句,他看着她的眼睛,发出了灵魂拷问,“最近,可有什么让你后悔,甚至痛不欲生的事情?”

如果她能认错,他也许会给她个机会。

许枳皱起眉头,没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后悔的事?让陈悬送她去医院?

难道她就在路边等死也不能用陈悬送?

呵呵。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要道歉也该他道歉,用玩游戏暗示她算什么。

许枳不打算搭理他,微笑摇头,“没有。”

司晏深的心一下沉落在谷底。

他甚至暗笑自己,为什么还要对她有所期待?

这个女人本身就是自私凉薄的,纵然当年的事情她不知道,可家庭教育估计对她影响很深,她骨子里就是许正源那种人。

拿起酒杯,却发现里面是空的,不由站起身来。

季京川一看情况不对,拿起酒瓶,“我给二哥倒酒。”

“今晚开车,不喝了。”

说完,他看了许枳一眼,“还不走?”

许枳头皮有些发麻,还是生气了,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传出她要被下堂的消息。

她起身的时候,堆叠在腰间的裙子哗啦落了下来,紧贴在小腹的那一瞬,肚子又圆又尖。

好些人嫉妒的看着她,能嫁给司晏深,还能给他生孩子,这运气不要太好。

只可惜,最该回头看一眼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回头。

许枳先去找了于兰蓝他们,三个人一起出去,看到司晏深正靠着车子打电话。

见他们出来,他挂断电话拉开了车门。

于兰蓝带着木木上了后座,砰的一下关了门。

许枳懂她的意思,也没多说,直接上了副驾。

她坐下后,就把包挡在身前。

司晏深目不斜视,先把人送回厚德庄园。

到了庄园门口,他不往里开,“你们下吧,我还有点事。”

许枳也要推开车门下去。

他按住了她的手,“让他们下,我跟你有话说。”

许枳不想跟他独处,就执意要下去。

“我很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于兰蓝一看情况不对,忙说道:“就是,有什么明天说。你也别走了,赶紧上楼去睡觉。你能熬,枳枳一个孕妇可不能熬。”

听到母亲也被蒙在鼓里,司晏深的心更煎熬。

今晚,他甚至不敢多看木木一眼。

这么多天的忍耐终于爆发,他沉着脸低吼,“许枳,你要骗我家人到什么时候?”

许枳一脸的莫名,“我骗什么了?”

“孩子,你明明把孩子流掉了却不肯说,让我家人把你当孕妇好好哄着,你就不会感到心虚吗?”

许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