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爱情,会让人变瞎

竟然是巧合。

司晏深仔细一想也信了,毕竟这些事都太简单了,哪个环节稍微留意,也就知道真相了。

这些事里最大的漏洞就是他乱了,先入为主的以为许枳流掉了孩子。

至于常和,常和……

司晏深知道他没深入调查也是共情了自己太过伤心,可还能怎么办,怒火必须有人要承担呀,常和就是他们play的一环。

既然是了,就别出来了,这么简单的事,谁让他不好好查清楚呢。

他打了个电话给常和,“不用找骨髓了。”

常和那边着急上火嘴巴起了好几个泡,一听就有不祥的预感,“为什么不要找了,难道是……”

“许枳没流产,那天的事是个误会。”

“啊?”

“那我……”

“你不错,工作能力突出,刚好非洲那边有个业务需要主事人,你先去待一段时间吧。”

靠!

常和有苦说不出。

二爷这是把他放逐了呀,可这关他什么事,他不就是拿回一个胎儿的尸体……吗?

好吧,他活该。

哭唧唧的说了声好,“二爷,我一定会将功赎罪,希望我不在您身边的时候,您不要张三李四他们上位。”

什么乱七八糟的,宫斗剧看多了吧?

司晏深再次考虑要给常和换个工作,大概妇联适合他。

处理好一切,已经是半夜。

司晏深转动僵硬的脖子,起身去了卧室。

他们的卧室里空空如也,许枳并不在。

他又去了木木的卧室,伸手推门,没推开。

门从里面反锁了。

大概,许枳也怕他骚扰。

在门口站了会儿,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才慢慢的从心底深处蔓延而出,流遍了四肢百骸,甚至连指尖都泛起微微的酥麻。

开心的又岂止是木木得救,还有许枳肚子里的孩子,以及……许枳。

到了现在,司晏深再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就真是傻X了。

只有爱情,才让人变得盲目。

也只有爱情,才会让人陷入到情绪内耗里。

司晏深没有谈过恋爱,世人都说沈明微是他的白月光,可他对她从来没有除了朋友之外的其他感情。

当初,沈明微在沈家处境艰难尴尬,他父亲冷落他母亲,让小三管着家,还生了一堆孩子,沈明微母女几乎给排挤的要生存不下去。

出于义气,他才假装她的男朋友,沈家以为可以联姻,这才对她们母女好了些。

司晏深对男女情爱的事兴趣不大,或者说开窍晚,就连第一次也是在24岁那年,对象就是……许枳。

那年她才18岁,娇嫩的一掐就出水儿,他先是在休息室看到她光着小脚丫放松的样子,大概是喝了酒,她喊他叔叔的时候让他有别样的冲动,就忍不住逗弄了她。

后来她在他身下娇,吟低泣,哭着说不要的样子像个糯叽叽的小兔子,让他冲动的一塌糊糊。

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攥起大手,仰头靠着门,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注定了无眠。

许枳却睡得很好,早上醒来神清气爽。

木木拉着她去花园里散步,给她看养的兔子。

看到一窝胖乎乎的垂耳兔,许枳觉得可爱。

隔着玻璃栅栏,木木指给许枳看,“大毛,二毛,三毛……”

许枳听着如此有趣的名字,笑得前仰后合。

木木的手放在她肚子上,“妈妈,林林。”

“嗯?”许枳没明白。

“木木,林林。”

“哦哦。”她恍然大悟,“你是想我肚子里的弟弟叫林林吗?”

木木用力点头,大眼睛亮晶晶的,“大毛,二毛,一样。”

许枳摸摸他的头,“木木好棒的,贰木成林,你叫木木,弟弟叫林林,简直不要太棒。”

木木更开心了,伸手就要去拍许枳的肚子跟宝宝击掌。

“别碰!”一声低吼,把木木吓了一跳,跟着后脖梗被抓住拎到了一边。

木木扭头,看到了一脸紧张的司晏深,他还教训木木,“不能乱碰.妈妈的肚子,不知道吗?”

木木瞪了他一眼,把坑爹这一“家传美德”继承的妥妥的,“管好,你自己。”

“你……”

第一次,给自己的儿子气的咬牙切齿,偏偏无计可施,他有点能共情司沛儒了。

许枳拉了木木要走,“我们回去。”

司晏深却挡在身前,然后对木木说:“你先走,我跟你妈有话说。”

木木不肯,伸开双臂挡着许枳。

男人再次把儿子跟拎小鸡仔一样拎起来,喊了下人带他走。

木木生气了,撅着小嘴儿要冲过来。

许枳忙摆手,“你先回去,我跟他说两句。”

木木这才不甘心的走了,临走还放狠话,“不准,欺负她。”

司晏深眯起眼睛,他发誓,等这小子病好了一定把他扔到寄宿学校去。

等木木走远,司晏深才转头看许枳,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她肚子上。

她早上穿了身运动服,淡粉色的,应该是她以前放在这儿的衣服,现在上衣有些短小了,显得肚子格外圆润。

这是五个多月的肚子呀,他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

许枳拿了一根菜去逗兔子,压根不看他。

半天没等他说话,扔了菜叶子道:“既然没事我回去了。”

他一把把人拉住,终于说出了那在嘴里盘旋了一天的三个字。

“对不起。”

呵呵,许枳不稀罕。

“没事,我已经习惯,好了吗?”

司晏深看着她不耐烦的脸,不由伸手摸了摸,“我可以解释。”

“你解释我就非要听吗?司晏深,我不想跟你闹,也闹不动,求求你别来烦我了。”

说完,她推开他。

司晏深没防备,身体被推了个趔趄,膝盖撞到玻璃栅栏上,那兔子听到声音动了动耳朵,跑过去隔着玻璃啃他的膝盖。

他好像真的有被啃噬的疼痛,就挥挥手,“走开,蠢东西。”

是够蠢的,他自己。

早饭时,许枳全程不看司晏深,也不跟他说话。

他给她夹菜,许枳不吃,连他给盛的粥,她都没喝。

饭后,司机送许枳去律所,司晏深抢先一步,“我送你。”